大狗狗通人，立刻乖覺的收了爪子，搖著尾跟在晏析后。

李嫂看到來人，也忙迎了出來，見林以檸窩在晏析臂彎里睡得香甜，不皺眉，「這是怎麼了？」

「喝醉了。」

「這……」

「麻煩您煮碗醒酒湯。」

「好，我這就去。」

晏老太太已經睡下，聽到靜又披著服起，乍然見到晏析抱著個姑娘回來，還以為自己是眼花了。待看清楚孩子的模樣，憂浮上眉間，「這是……怎麼醉這樣。」

「嗯。」晏析隨口應了聲，「我送回房間，您去休息。」

晏析一路將林以檸抱回房間，沾到的床鋪，林以檸本能的往里滾了滾，給自己找了個更舒服的姿勢，長睫闔著，睡得愈發香甜。

晏析失笑，視線落在林以檸安靜的睡上，微凝了片刻。他附將一旁的被子扯過來，幫林以檸蓋好，才轉出了房間。

樓下，李嫂已經去廚房煮醒酒湯，晏老太太卻沒有回房間，坐在沙發里，像是專門等著晏析下來。

祖孫倆自有默契，晏析在晏老太太邊坐下來，「您找我有事？」

晏老太太往樓上看了看，眉頭皺起，「檸檸……這孩子素來乖巧聽話，怎麼醉這個樣子？」

「不清楚，我遇到的時候，就已經醉了。」

想到今晚在ROLA遇上的事，晏析還有些后怕，等林以檸醒了，他得好好跟算算這筆賬。

偌大的客廳有片刻的安靜。

晏老太太就這麼直直看著晏析，直到晏析扯笑了下，「，您想說什麼？」

老太太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銀邊眼鏡，細細的鉑金眼鏡鏈墜著珍珠，垂在頰邊。

「你老實和說，你和檸檸……你們……」

晏老太太言又止，晏析卻聽出了話里的深意，「您覺得呢？」

「我……」

晏老太太這幾年越發不清自己孫子的脾，但有一點還是清楚的。

晏析平素里瞧著吊兒郎當的，邊好像鶯鶯燕燕也很多，但在男之事上卻從來沒有胡來過。可今晚，看他抱著林以檸回來，眉眼中毫不掩飾的擔心，才讓晏老太太不得不慎重起來。

半晌，老太太舒了口氣，面上也終于浮起了點笑。

是打心眼里喜歡林以檸，要是能把小姑娘長久的留在邊，那更是再好不過了。

「好。」

「什麼好？」晏析問。

「什麼都好啊，檸檸好，這樣……」晏老太太看著晏析，笑瞇瞇道：「也好。」

被晏老太太打趣，晏析抿了抿，神有一瞬的不自然，「您別想。」

晏老太太偏頭，「是想？」

「……」晏析清了下嚨，「不然呢？」

晏老太太神微滯，難道真的是年紀大了，理解錯了？

「嘩啦——」

樓上傳來花瓶落地的聲音，晏析倏地起，幾步跑上樓，卻看到走廊小幾上的花瓶碎了一地，寧崽正蹲坐在花瓶碎片旁，搖著尾。

晏析抬手了寧崽的腦袋，又往林以檸的房間看了眼，房間的門虛虛掩著，還是他剛才出來時的樣子。

手機的震聲響起，是醫院打來的電話，晏析徐徐走下樓梯，從包中出煙盒，往花園的方向走去。

等他接完電話回來，李嫂的醒酒湯已經煮好了，正要端上去送到林以檸房間。

「還是等醒了再說。」晏析將李嫂攔下，「時間不早了，您早點休息。」

晏析走上樓，才發現寧崽還忠誠的如護衛般守在林以檸門口，他笑了笑，附在寧崽的背上了，「還懂事。」

已經將近零點，折騰了一晚上，晏析疲憊地按了按脖頸，推開門，走廊里的線涌進房間，素來平整的大床上，眼下卻突兀地拱起了一包。

林以檸坐在大床的中央，將深灰的薄被裹在自己上，聽見門口的響，一雙烏澄澄的眼睛過來。

晏析：「……」

見到來人，林以檸怔怔看了片刻，又收回視線。

晏析輕嘆了聲，走上前，卻見林以檸的手機亮著，屏幕上正在倒計時。

「在做什麼？」他問，語氣里有明顯的無奈。

「噓——」林以檸纖細的手指抵在邊，看著屏幕上即將歸零的倒計時，小聲跟著念道：「5——4——3——2——1——」

屏幕上的數字全部歸零的一霎，林以檸揚起臉，烏亮的眸子里盛滿笑，絢爛得像夜空里綻開的煙花。

開口，音是一貫的乖，又帶了點小小的開心，「祝林以檸同學二十歲生日快樂~」

晏析微怔。

他沒想到，今天居然是林以檸的生日。

林以檸笑著他，見他沒有反應，出手指拉了拉晏析襯衫下擺，「祝我生日快樂呀。」

的酒意似乎還沒醒，說話的時候舌頭有點大。

晏析只覺得嚨發梗，他頓了頓，薄薄的牽起弧度，「生日快樂。」

極輕極緩的四個字，從未有過的認真。

「謝謝。」林以檸眼中的笑意更甚。

但也僅僅到此，沒有提任何更過分的要求，甚至連一個生日禮都沒有要。

晏析在林以檸邊坐下，看著孩子笑眼彎彎的樣子，不能分辨現在是醉著多一些還是醒著多一些，也忘記去追究為什麼會出現在自己的房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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