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林以檸點頭。

周燕看了眼時間，「這個點，應該是在九樓的辦公室休息，你上去往右手邊的最里面走，問兒科馮主任的辦公室。」

「好，謝謝小周姐。」

又和周燕寒暄了幾乎，林以檸乘著電梯上了九樓，問了趙醫生的辦公室，一路找過去。

辦公室的門沒有關嚴，著一個薄薄的，林以檸剛剛停在門口，就聽見一個聲從里面傳出來。

「晏析，你就非要把事弄得這麼難看嗎？」

這個聲音有點耳，像是那晚在別墅區，和晏析鬧分手的那個生。

林以檸對有點印象，好像是——許菁。

作者有話說：

明人不說暗話，明天雙更！

第021章

林以檸真的沒想聽墻角。

著雙肩包的包帶, 剛想挪步子，許菁的話便如連珠炮般滾了出來：「為了一個不知道從什麼山里來的陌生人，你就這麼一點都不顧及許家和晏家的嗎？」

山里來的陌生人——林以檸猜, 說得是阿布叔和木古。

隔著門板, 晏析懶憊的聲音響起，音里卻染著再明顯不過的沉涼。

「？我怎麼不知道，許家和晏家還有？」

「你……」許菁的聲音驀地帶了哭腔。

「還有——」晏析頓了下，嗓音里的懶散收斂, 只余寒涼：「這里是醫院, 請你尊重我的病人。」

面前的門板倏地被從里面拉開，林以檸怔怔和許菁四目相對，許菁漂亮的臉蛋上沾著淚痕, 看了眼林以檸，錯快步走了出去。

辦公室的燈亮如白晝, 林以檸無措地立在原地, 進晏析深湛的眸子里。男人坐在辦公桌前, 穿著規整的白大褂, 眸中涼意未散。

「抱歉……」林以檸低下眼，「我不是故意……」

「進來。」晏析起, 眉頭微皺, 眼中的涼卻一點點被了下去。

「怎麼突然跑到醫院來了？」

「哦, 我和胡楊哥一起來的。」

晏析頓了下，薄薄的輕抿著。

辦公室里寂靜無聲, 只明晃晃的熾白燈將整個空間裝滿, 讓人無所遁形。

林以檸著書包肩帶, 不自覺的收, 深覺突然跑來找他這件事有些冒失了。

半晌, 晏析才開口：「見過阿布叔和木古了？」

「嗯。」

「胡楊——」晏析言又止。

「嗯，我知道了。」林以檸小聲開口，又轉頭往門口看了眼，「就是……許菁？」

「你知道？」

林以檸咬著里的，「上次在別墅區，我看到你們……」

晏析有一瞬的微怔，顯然是想起了林以檸意有所指的事。

他偏頭清了下嚨，「不是。」

「嗯？」

見烏亮的眸子里滿是困，晏析又著嗓音補了句：「不是你想的那樣。」

林以檸頓了頓，輕哦了聲。

所以，不是想的哪樣？

上林以檸的似懂非懂，晏析抬手，了下的發頂，「不是朋友，沒在一起過。」

林以檸被他這突然的解釋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不是朋友嗎？那……那晚在別墅，他們不是在鬧分手？

林以檸愈發糊涂，晏析已經收回手，取了辦公桌上的一次紙杯，「你坐。」

他讓開了自己的位置，林以檸猶豫了一下，在他的辦公桌前坐下。

桌子被收拾得干凈整潔，所有的書都從高到低有序碼放，資料整整齊齊跌一摞。一個人的辦公桌，和家一樣，最能看出脾。

林以檸的視線落在亮著的電腦屏幕上，是一篇英文文獻，標題里有一個關鍵詞——hospice care.

林以檸低眼，面前攤開的筆記本上記錄著的也是這個方面的容。

「臨終關懷？」

這算是醫療領域的另一個方向，非治愈療法，而是在患者即將逝世的前一段時間，給予其特殊的醫療護理，以減輕癥狀，緩解痛苦，盡可能的幫助病人消除負面緒和心理負擔。

晏析將水杯放在林以檸手邊，「嗯，想多了解一下。」

林以檸點頭，想到木古，他神狀態看起來很糟糕，雖然想知道之前專家會診的結果，可林以檸也清楚這是患者的私，不能問。

「木古的病……醫療援助項目那邊真的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

岳平村所在的地區是國家級貧困縣，木古家里的經濟條件可想而知。

「阿布叔當初填報資料的時候的確有一些證明缺失，醫院按規制辦事，這個……」晏析搖搖頭，「確實沒有辦法。」

「那不能補辦嗎？」

「補□□明的時間太長了，補齊之后還要重新進項目審核流程。醫院或許可以等，但木古——」晏析微頓，「等不起。」

林以檸懂了，一旦錯過最佳治療時間，可能真的就是回天乏了。

心中生出另外一個念頭，一個不怎麼彩的想法。

如果真的是胡楊說的那樣，是許家故意在為難晏析，那晏家呢？不太清楚資本圈的事，但「晏氏」這兩個字，在富貴圈子里卻是極有份量的。

晏析像是讀懂了林以檸的心思，倚在桌邊，黑眸掠向，「用一個資本去另一個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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