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怒和無力來勢洶洶,先讓眼眶發紅間哽得發疼,接著差點要燒斷理智的弦。
輕輕深呼吸,平靜地問:“給你生了孩子,對吧。兒子?”
“這不用你多問。”
“誰想多問?”一顆心不停地往下墜,“我只想保證我手里握著的東西不會被別人了,其他的跟我沒有一星半點的關系。你放心,我一定像你不過問我那樣,不過問你和那個人,還有你們的兒子。”
“宋葭檸!”
微微偏頭,將手機拿遠了點兒,然后垂眸飛快地掛了電話。
通話中的界面消失,那個紅的結束通話鍵也消失了,手指還按在屏幕上,有點難以察覺的抖。
宋葭檸深吸一口氣,把手機重重扣在一旁,最后低頭將臉埋掌心。
眼淚溢滿指。
很珍惜溫書瑜這個朋友。一方面是們格合得來,興趣和想法也很相近,又是從小就認識一起長大,另一方面則是來源于從對方上汲取到的溫暖。
不管是每次面對家里的困境時溫書瑜所給的陪伴和安,還是從溫家得到的、本來得不到的親。
平時拋開這些沉沉霧靄時真的可以活得很開心,并不需要假裝快樂掩飾傷口,可是這團霧總是時不時就要來折磨。
希等他們去了加拿大,這一切會是個盡頭。
……
宋葭檸正埋著臉,安靜的路面上忽然傳來車行駛的聲音。
嚇了一跳,覺得很有可能是溫朗逸或者溫治爾回來了,趕遏制了自己下意識抬頭的沖,低著頭翻出紙巾準備把臉給干凈。
可駛來的車并沒有停留,聽聲音應該是開走了。
松了口氣,手上也沒停下,幾下把臉上的眼淚都干凈了才抬頭整理鬢角的頭發,然后著空曠的路面深呼吸。
的眼睛哭了不怎麼會腫,就是要等一會兒才能讓紅通通的眼睛恢復如常。
……
在看見長椅上的人之后,溫朗逸踩了一腳油門又提了車速,直接開了過去。
他想到了十八歲生日那天,走廊上見的時候多多是有點尷尬和難堪的。這一次一定也不希他看到。
開到前面有條岔路,轉進去之后能調頭返回,他可以等半個小時再回去。
但是車停在岔路口后,他又莫名沒辦法徹底平靜下來。
直直盯著擋風玻璃外看了半晌,溫朗逸沒忍住抬手去了鼻梁,舒了一口氣。
如果是眠眠坐在這里哭,你能袖手旁觀嗎?他在心里問自己。
答案顯而易見。
就這一次吧。溫朗逸手搭上方向盤,重新發車子。
……
宋葭檸就這麼坐了一會兒,忽然,左后方那條路上又多了車的靜。
心里覺得奇怪,溫家別墅所的位置很安靜,“相鄰”的住戶都隔了一段遠的一段距離,平時這里都很有車輛經過的,今天是怎麼回事?
好在現在已經把狼狽的神態收拾好了。邊想著,邊不經意似地朝后看了一眼。
那輛車停了,就停在路邊樹蔭下,接著駕駛座的門忽然打開。
宋葭檸心里一跳,趕掃了一眼車標和車牌號,整個人頓時僵住。
這不是溫朗逸的車嗎?
趕把頭轉回來,思緒轉得飛快。
溫家附近的路線當然是很悉的,正因為悉才覺得他的車不應該從這個方向開過來。
心底浮現出一點猜測——剛才開過去的那輛車,不會是他吧?
……如果是的話,那自己剛才的樣子,被他看到了?
他繞一圈從背后開過來是什麼意思?現在又下了車……
宋葭檸腦子里猜過去猜過來,兩只手也沒閑著。理了理頭發又假裝整理服,接著拿起一旁的手機站起,準備若無其事地趕往回走。
后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了。
現在要是還不停下就太假了,可鬼使神差地,依然一刻不停地往前走。
直到手腕被一只男人的手給攥住。
宋葭檸一副嚇了一跳的模樣——緒里至有一半是真的,是真的被他出其不意的作給驚住了。
“溫,溫大哥?”
溫朗逸看一眼驚訝慌的表,停頓片刻后松開了握住的手腕。
“給你。”他把另一只手里的東西遞給。
是一瓶純凈水,握在手里很涼。
“……?”宋葭檸尷尬地笑了笑,抬手遲疑著接過。
他追上來就是為了給自己送水喝?
既然水送到手里了,覺得自己還是意思意思喝兩口比較好。于是擰開蓋子后就將瓶口遞到了邊。
沒看見男人輕輕挑了挑眉。
“謝謝溫大哥。”喝了幾口,禮貌地道了謝,然后把蓋子重新蓋好。
溫朗逸沒說話。
宋葭檸茫然地看了眼手里的水,是自己這一句謝謝太單薄了嗎?還能說點兒什麼?水很好喝?
微妙的氣氛開始擴散。
一獨,就又不由自主地回憶起從前的醉酒強吻事件。雖然已經過去久的了,但那畢竟是第一次和別人接吻,還那麼……
那之后一直有意識地避開他免得尷尬,沒想到今天在這種時機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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