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放在側,看上去一副逗弄的模樣。
“讓我下去。”
剛說話,面前的男人微微直起上半,一只手輕輕掐住腰側,“你想走,也得看我想不想放人。”
“你要干什麼?”溫書瑜睜大眼,“我不能跟著你走,肯定是要回去的。”
薔薇依舊是別人家的薔薇,還不是他家的,一切都名不正言不順。
梁宴辛目微黯,俯低下頭驀地吻在上,將接下來還要說的那些話都封緘于口中。
“什麼時候別人家的寶貝才能變我的?”他嗓音低且沉。
溫書瑜被他這一吻弄得忘記了自己想說什麼,眨了眨眼,神有些忸怩,“……不是已經是你的了嗎。”
不,不是簡簡單單口頭上一句承諾,而是真正的。
梁宴辛盯著,這句話卻沒有說出口。
“那就再讓我抱一會兒。”他手將人攬進懷里。
這樣親的姿勢源源不斷地助長熱度與曖昧,很快下頜被他長指挑起,時而激烈時而溫的吻落了下來。
兩個都有了“癥”的人在黑暗的車不斷延長這個吻的末尾。
月照進薔薇,卻照不亮彼此眼底,只剩下昏昏沉沉的呼吸聲。
“不能——”聲音像弦被拉似地那樣一頓,下一秒抬手去握住他手腕阻止,用蹩腳理由慌慌張張地阻止他,“不能再繼續了,會被看出來……會腫的。”
臉頰滾燙,也滾燙。
男人呼吸不穩地盯著,半晌一言不發地低頭在下頜上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接著又低頭想去頸側。
溫書瑜察覺到他的意圖后忙躲了躲,“不行不行!有印子的話會被發現的!”
梁宴辛作一頓,接著攥住兩只手的手腕背在后,低頭強地在頸側親了親。
力道并不重,更像刻意和對著來、示威似的一下。
“討厭。”躲不過,故意嘀咕。
換來的是再一次落在頸側的溫度。
“你怎麼還來啊!稚。”
男人又親一下,哼笑,“還說?還說就接著親。”
對于這種流氓行徑溫書瑜從來沒轍,只能惱地瞪視他,抿著不說話了。
對方抬起頭輕笑,然后又低頭吻在了的眼睛上。
“不逗你了,”他了的臉,拿起堆在一邊的大披在上,“走吧,送你回去。”
“現在嗎?”小半張臉掩在大領下,剩一雙黑白分明的眼在外面。
梁宴辛角勾了勾,淡淡笑道:“不然呢,想跟我在這里過夜?”
溫書瑜腦子一熱,“也不是不行……”
只要在傭人起床的時間以前回去就行——一想到兩個人又要有一個半月不能見面,回國后也不知道會遭遇什麼狀況,似乎一切都能給所剩無幾的相時間讓步。
“當然不行。”他擰眉,彎腰替穿好拖鞋,“車里就不是睡覺的地方。”
溫書瑜沉默不語。
鞋穿好了,他直起,看到臉上的神后作停了停,無聲相對幾秒,他輕輕嘆了口氣,抬手了發頂,“乖,回去好好睡一覺吧。”
“等我起來,你是不是又已經在回去的飛機上了。”
梁宴辛看著,一言不發。
溫書瑜撇了撇,懨懨地別開臉從他上下去。
“一個半月,很快。”半晌,他低聲道。只可惜這句話連他自己都不能說服。
“一點也不快。”
說著,裹著長長黑大的人坐到了座椅上,抬手就要把車門打開。
梁宴辛上前,從背后把人抱住,右手按住了要開車門的手。
溫書瑜作頓了頓,剛到車門的手頓時松了力氣,整個人忽然轉重新撲進男人懷里,雙手抬起來環住他脖頸。
“一點也不快。”悶聲重復。
他心里得一塌糊涂,只能用力把纏著自己的黏人抱,毫無章法地不時親吻耳畔。
“這次回國我會把一切都理好,”他沉聲道,“我保證。”
……
夜里兩人分開后,溫書瑜又做賊似地輕手輕腳溜回房間,幸運的是依舊沒有驚任何人。
躺回床上后裹被子,閉著眼當作是他那件帶著溫與冷洌味道的大。
現在再一回想,剛才的一切旖旎都變得像是一場夢一樣。這會夢醒了,剩下的只有安靜昏暗的房間和自己一個人。
剩下的半夜溫書瑜睡得并不沉,醒來睜眼的第一反應就是去枕邊的手機。
未讀消息兩條,來自半小時前,只有短短幾個字。
【已登機。】
【安心等我。】
盯著這兩行字看了好一會,打起神回了個著拳頭說“好”的兔子表,然后又把臉埋回了枕頭里。
過了好一會才掀開被子下床,走到浴室鏡子前時發覺自己看上去神懨懨,有些憔悴。
溫書瑜并沒有刻意遮掩,洗漱之后下樓去吃早餐。
溫朗逸還坐在餐桌上喝咖啡,正好對著平時坐慣了的位置。溫書瑜沒錯開,在那個座位上坐下了。
知道對方放下了杯子正打量自己,但是卻沒有抬起眼看他。
餐廳里的氣氛沉悶而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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