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想到栽進來的另一個人是梁宴辛,還是會忍不住覺得有點難以置信。
距離梁宴辛來英國的日子只剩一周的時候,溫書瑜幾乎是在盯著日期數字過日子。每天睡覺前都興于再一睜眼就能近一天,每次清晨被鬧鐘醒時都會因此而瞬間活力滿滿。
“真羨慕你,一天下來連一秒都不困。”曲蕓周懶洋洋打了個呵欠。
溫書瑜哼著不知名的曲子,聞言隨口笑嘻嘻道:“那你也呀!”
“算了。”曲蕓周眼底一閃而過復雜的神,最后笑著擺擺手,“敬謝不敏。”
終于,在溫書瑜急不可耐的心之下,時間終于抵達約定日期的前一晚。
興到失眠,在男人勒令“立刻睡覺”的電話后跳下床在柜里挑來挑去,好不容易選出一套滿意的,又去選鞋子香水和口紅。
第二天一早和曲蕓周出發去上課時,打扮得連頭發都是完的。
“好看嗎?”滿眼期待地看向曲蕓周。
后者挑眉,贊嘆地點了點頭豎起大拇指,“一百分。”
一節課溫書瑜如坐針氈,等下課鈴響后立刻抓起包,走之前急匆匆對邊的曲蕓周道:“阿周我先走啦!明天見!”
說完就像重獲自由的鳥兒一樣迫不及待地小跑出教室,和往日不同的心打扮與神采飛揚的眉眼令一路上的人頻頻側目。
心跳得飛快,路上不停拿出鏡子打量自己,最后走到校門口時反而怯了。
梁宴辛說好下了飛機就到校門口來接……如果飛機沒有晚點,那現在應該已經到了吧?
甚至都沒打個電話問一問他,而對方也一直毫無音迅。
明明是一場約定,卻因為兩個人的舉變了一場謎底未知的驚喜。
溫書瑜深呼吸幾次,攥手指盡量面如常地走出校門。
剛踏出校門,遠遠的,立刻就注意到了那道高大的影。
對方穿著黑的長大,里是考究的西裝革履。形拔,氣質斐然,在往來的行人中格外醒目。
他也幾乎立刻看到了,眉眼深邃,目沉沉。
四目相對,兩個人都略一停頓。
下一秒,所有的按捺與克制都煙消云散,雀躍與驚喜沖淡久別重逢的怯,溫書瑜抬腳朝男人小跑過去,一顆心跳得飛快,像是要從嚨里跳出來。
而幾乎是同一時間,男人也朝大步走來。大下擺被步幅與風掀,不斷輕輕拍打著筆的。
一段路明明很短,溫書瑜卻覺得這跑過去的幾秒漫長得不可思議。
可是再回過神時,已經撲進了對方的懷里,同時被男人結實的手臂穩穩當當地接住了。
撲進他懷里的那一刻,手探進他大的襟抱住他的腰,悉的冷冽木質香頓時將包圍,一并包圍住的,還有結實溫熱的膛與臂彎。
兩人外形出挑,走向彼此后相擁的畫面格外引人注目,周圍不人紛紛駐足,出友善的笑意。
只除了一個人——那個剛從車上下來站在路邊,一手還搭在車門上的男人。
他定定地看著眼前的場景,震驚與難以置信一點一點從眼底浮現。
*
一小時前,國。
“宴辛又出差到國外去了?”趙棠如笑問,抬手端起桌上的花茶。
余音容原本正細細品著花香,聞言里頓時沒了滋味,不過卻垂眸很快將異樣的神掩蓋了過去。
“是啊,”笑笑,“他就是這樣,現在眼里只有生意。”
自從定居在莛城后,和溫家人見面打道的次數就多了不,跟趙棠如聚會聊天的次數更是多得數不清。如果是以前或者聊點別的也還好,可是現在……
每次聊到這些事,就忍不住心虛。
就拿去國外出差這事來說,雖然不手梁氏的生意,但偶爾也會出于關心問一問,所以也就知道了梁氏與秦氏合作的事。
本來普普通通的一樁合作,卻因為秦栩負責與歐洲公司對接的提議被拒絕而變得耐人尋味起來。
于是余音容多留了點心眼,果不其然,沒幾天就聽說了自己兒子要去國外出差的消息,好巧不巧正是英國。
不僅那一次是英國,后來幾次出差也都是英國。
先不說這個合作項目需不需要他一個梁氏掌權人親自奔波——既然要親自與合作方往來,為什麼只去英國,而把和其他國家的企業對接的事給別人去做?
當然知道書瑜就在英國留學,于是有了猜測之后立刻去求證,他也毫不避諱地承認了。
余音容只覺得頭疼。
不僅拐走了別人的掌上明珠,還一次次跑到英國和小姑娘搞地下,這是一個三十出頭的男人能做出來的事?
萬一被發現了,怎麼代?這不是火上澆油嗎!
因此這段日子每次聽溫家人提起“出差”二字,余音容就忍不住心虛,覺得自己活到這把年紀還得被兒子拖累名聲可太丟人了。
“也是好事啊。”趙棠如失笑,“從前你埋怨他隨心所,只對興趣的生意上心,現在梁氏在他手里越來越好了,你怎麼還反倒憂心忡忡的。”
“……我就是怕他太忙,累壞了,像出差還得倒時差,還是長途飛行,多了也吃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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