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想摔在你上!”溫書瑜氣急敗壞地想后退,卻發現男人的手還扣在自己腰上,“松手!”
說著,騰出一只手過去想扳開他的。
結果剛到他的指尖,就忽然被他反手將手牢牢握住。溫書瑜毫無防備,被男人掌心的溫度弄得愣了愣,手不由自主抖了抖。
“……你放開我!”
掙扎幾下都未果,反而上摔著還疼的地方更難了。溫書瑜看著他一直盯著自己不為所的樣子,惱和委屈頓時一齊涌了上來。
“我讓你放開我,你聽不懂嗎!”眼圈一紅,鼻子跟著酸了,“還有,我剛才跟你說的話是認真的,你現在繼續這樣是什麼意思?”
說到后面控制不住哽咽起來,一想到掙不開他,索憤憤地別開臉。
兩人間安靜片刻,忽然,手腕和腰上一松。
男人微微直起靠近,下一秒忽然抬起手,擋住通紅的、含著淚的雙眼。
他手上力道很輕,溫書瑜眼前驟然黑了下來。
一怔。
……為什麼他要把自己的眼睛擋住?
“行了,別哭了。”他淡淡道。
然而大概是集中在他聲音上的緣故,聽出了掩在他平靜嗓音下的無奈意味。
他溫熱的掌心若即若離。
這是第一次,溫書瑜到他不帶任何輕佻與散漫意味的語氣和作。
凝結的眼淚因為眼睫終于不堪重負,倏地掉了下來,在下頜上掠出一點水痕。
梁宴辛目隨之一頓。
他垂眸,盯著沒被遮擋的下半張臉上下的淚珠,難以自控地微微傾,屏息緩緩近。
在只剩咫尺距離、即將到時又勉強停住。
片刻后,他閉了閉眼,驀地退回原,“我送你去檢查傷勢。”
說完之后放下手,起將打橫抱起,徑直朝柵欄出口走去。
眼前忽然一亮,接著就被高大的男人一下抱起來,溫書瑜嚇了一跳,本能地抬手抓住他肩上的料與領口。
視野里大半都被他的下頜、脖頸與寬闊的肩膀占據,避無可避。
“我可以自己走。”先悄悄抬起手掉眼角和臉上殘存的眼淚,然后才語氣僵地低聲道。
梁宴辛沒說話。
猶豫片刻,最終不再自討沒趣。反正就是抱這個傷員而已,對來說又不會塊。
溫書瑜垂眸,又看到了他扣著自己彎的修長手指。
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得平靜,就像剛才什麼也沒發生,也沒那樣緒激過似的。
“哪里疼?”他忽然開口。
“就……肩背,還有……”說到一半,驀地一停,像卡殼了似地沒再繼續說下去。
“還有?”
“……沒了。”
溫書瑜有點尷尬。剩下被摔疼的地方是屁,可這讓怎麼說啊。
好在梁宴辛也沒再刨問底。
馬場的工作人員和私人醫生一直心急火燎地等在出口,現在見人出來了終于才敢迎上去,“梁——”
“車呢?”
“車就在那邊,醫生也在這,可以先給溫小姐初步檢查一下。”
聞言,梁宴辛一掀眼看過去,眉頭一擰,冷著臉道:“男的?”
“啊?哦,是,是男的。”工作人員心里跳了跳。
男人臉愈發難看,“你們就了這麼一個醫生來?”
溫書瑜側著臉,越過男人的肩膀僵地看著遠,耳尖一點一點地熱了起來。
他干嘛這麼執著于醫生的別!該不會是猜到自己摔到屁這種私部位了吧……
“應該沒什麼嚴重的,”抿了抿,“大概就是淤青……我護都戴了的。”
“直接去醫院拍片檢查。”梁宴辛淡淡道。
工作人員也終于明白過來,滿頭冷汗地訕訕賠笑,然后趕上前幫著拉開車門。
車一路開到最近的醫院。
溫書瑜知道這種事不能馬虎,所以配合著乖乖做完了一系列檢查。最后證實確實上最嚴重的也就是面積略大、看著有點目驚心的淤青。
一走出診室就看到了走廊上的影。
男人站在走廊的窗邊,正有一搭沒一搭地把玩著手里的打火機,目雖然落在手上,但顯然正在想別的。
溫書瑜莫名想起五年前他送腳踝扭傷的自己去醫院那次,等自己出來時他已經走了,只能失落地跟著司機離開。
如果五年前他也能像這樣一直在外面等著,那當時的一定會很開心吧。
像是有所察覺,他忽然轉頭,抬眼看了過來。
“好了?”
溫書瑜回過神,點頭平靜“嗯”了一聲。
“走吧,送你回去。”他收起打火機,抬腳走過來,順便按下一旁的電梯按鍵。
指向朝下的圖標亮了起來,就這麼半垂著眼盯著看,不說話也不看他。
“以后別這麼沖,”忽然聽見梁宴辛開口道,“馬能知到它背上的人是否堅定,你猶豫,它也會猶豫。你們之前也從沒磨合過,障礙跳并不適合。”
溫書瑜抿了抿,半晌“嗯”了一聲。
回應之后,能覺到他似乎偏過頭來看自己,于是一顆心頓時微微懸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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