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懷孕的時候沒什麼嚴重的妊娠反應,可等到坐月子這會兒不適癥狀反倒多了起來。
經常疲乏無力不說,食更是一落千丈。有些東西不是聞著反胃,就是吃在里味道奇怪。任憑吳姐還有幾個營養師和育兒嫂想盡辦法,都沒能讓有所改善。
而產婦挑食的結果,就是直接導致霍庭鈞小朋友的口糧不足。
不管南笙還是霍霄,都是從小口壯的人。可小豆芽也不知道隨了誰,一張小卻是挑剔的很。無論什麼牌子的,他都是喝幾口就開始抗拒,然后哼哼唧唧地非要找親媽。奈何親媽也存糧不足,只能看著他干著急。
可大約是這孩子天生吸收好,即便是口糧不足也沒耽誤長。短短一個星期的功夫,就從頭到尾大變樣。從又紅又皺的丑猴子,徹底變了一水水靈靈的豆芽。
尤其是那張小臉兒,白皙紅,任誰見了都忍不住想上去親兩口。直惹得他親爹眼紅嫉妒……
“唉……”霍霄每天都要看著兒子嘆兩口氣,然后再酸了吧唧地嘟囔兩句,“這小子比我小時候好看多了,像他。”
雖然這話已經聽很多次,但南笙還是不高興:“你別總對著豆芽唉聲嘆氣的,小心他懂事就開始愁。”
而且長得好看就得是像嗎?就不能像?好歹也是孩子媽媽。
狗男人!hetui!
南笙瞥過臉去,懶得搭理。
霍霄卻眉梢輕挑,咧笑了笑。
挨了小心肝兒這麼多次冷眼,他也知道自己是哪里討了人嫌。可知道又怎麼樣呢?就是忍不住賤啊。
“啾啾……”霍霄賤嗖嗖地湊了過去,“我說真的,我媽皮就特別好。白白那種,小時候我記得都不用什麼護品的。也很去做容什麼的。”說著他低頭看了襁褓里的兒子一眼,想手去他的臉,但生生忍住了。
“一個男孩子皮這麼好有什麼用,可惜了。”
“男孩子怎麼了?”南笙扭頭瞪他,“像你這樣皮糙厚的就好!”
“那當然是像我才好。”霍霄手攬住媳婦兒,滿足地喟嘆,“男人嘛,就該有男人的樣子。娘里娘氣的,看著就煩!”
南笙瞥了瞥他,沒說話。懂了,狗男人這是憋了好幾天,終于把心里話說出來了。
事還得從三天前說起。
就在南笙生產后的第四天,隔壁房間也住進來個待產的孕婦。對方有個剛上大學的親弟弟,就是那種白瘦高的,五致的長相。打扮的也很。不說的話,還以為是哪家流量藝人。
南笙在走廊里偶遇過這孩子幾次。年輕小鮮誰不看啊,但也和喜歡賞心悅目的花草風景沒什麼區別。回來隨口夸了兩次,結果狗男人就記恨在心了。
大概是礙于老婆還在坐月子,不敢惹不高興。霍霄就在心里憋著。
但醋這個東西吧……它越憋就越發酵,時間久了那酸味總是遮不住的。
這不就飄出來?
可他非要這麼暗地指桑罵槐,也就配合著怪氣兒,不挑明。
南笙掰過他的下,盯著男人那張俊臉看了看:“喲,豆芽像他就是娘里娘氣啊。”
霍霄:“不是……”
“不是什麼?”南笙打斷他,“剛剛可是你說孩子像的啊。”
霍霄被噎住。他其實也不是沒話反駁,但他怎麼敢和一個正做月子的人掰頭。何況這個人還是他媳婦兒,剛剛給他生了個白白的大兒子。
于是他豎起白旗,舉手求饒:“啾啾,我錯了!”
“你哪錯了?”
霍霄抬手了頭發:“我不該聽見你夸其他男人長得好看就吃醋。而且吃就吃了,還非得怪氣。我下次不敢了,我一定心里憋著,自己酸!”
“呵……”南笙直接被他氣樂了,有這麼認錯的嗎?
很想照著他的狗頭拍兩下,但看見男人眼下的青黑卻又心了。自從當了爹之后,霍霄只要不工作就每天親力親為照顧孩子,連請來的育兒嫂都快退居二線了。
尤其是半夜,寶寶一有什麼風吹草,他比這個當媽的都敏銳。倒是讓省了不心,也能安心休息。
“好啦。”南笙在他臉上了。
人手指微涼,因為產后材沒完全恢復指骨帶了些,綿綿的,十分舒服。霍霄瞇起狗眼,忍不住自己蹭了蹭。
南笙就勢在他臉上掐了一把,特別違心道:“別吃醋了。你長得可比所有小鮮們都帥多了!”
狗男人眼睛一亮:“真的?”
“真的,你最帥了。”
就算是假的,也不能改嫁啊……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