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陸修明這時已顧不得自己沒穿服,扯過夏涼被圍在腰間便跳下床去追。
和他共用同一遮蔽的艾利暴在空氣中,頓時黑了臉:“陸修明,你他媽真不是東西!”
陸修明此刻眼中只有那抹決然離去的背影,哪里還顧得上別人。
“南笙!南笙你聽我說!”
行至臥室門口時,他被地上的絆了個踉蹌,險些跌倒。低頭間正好看見自己的長,趕將它拾起胡套上,繼續跌跌撞撞地追了出去。
只是這一耽擱的功夫,南笙已經拖著自己的行李箱跑出了大門。電梯還停留在這一層,快速摁開門走了進去。等陸修明追來時,只從即將關閉的門兒中瞥見里面人的影。他撲過去摁住按鈕,卻已然來不及。
電梯開始下行,無邊的恐懼在這一刻將他籠罩。拳頭狠狠砸在墻壁上,下一秒陸修明突然轉,奔向樓梯間。
臥室,艾利眼看著一前一后離開的兩人,輕輕嗤笑了聲。掩打了個呵欠,撿起自己的服一件件穿好,最后從包中翻出手機編輯了一條發送出去……“霍總,這回您可以心想事了。”
而此刻的霍霄遠在幾百公里外的帝都機場。男人后跟了一堆英,正邊走出大門,邊聽趙楊匯報下午形。手機傳來震,他空拿出來一看,立刻愉快地笑出聲來:“呵……”
趙楊被這聲笑搞得莫名其妙,話音不由一頓。但能覺出大Boss心十分不錯,便笑著湊趣道:“霍總,是有什麼高興的事兒嗎?”
“是高興的。”男人微側過頭瞥他一眼,俊朗的面容上全是笑意:“繼續,說正事。”
…………
12層樓的高度,被陸修明跑出了平地百米飛奔的速度。倒是南笙這邊,因為有人上電梯,在6樓停留了一次,耽誤了些時間。到底在單元門外被追上了。
陸修明出手想去抓的胳膊,最后卻遲疑著只摁住了行李箱:“南笙,你別走。你聽我說。”
南笙在他的力道下作一頓,拽了拽行李箱,紋不。深吸口氣,轉看向他。眼前的人頭發蓬,只穿了一條長,著上,赤腳踩在磚石路上,說不出的狼狽。
“南笙……”陸修明定定地看著,眸中全是慌和痛苦:“你聽我說。,我也不知道我怎麼會和艾利……我甚至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榕城。我昨天明明是和孫崢一起喝酒的,孫崢……對,我這就孫崢過來,這里面肯定是有什麼誤會!”
“能有什麼誤會?”南笙聽著他的話,笑得比哭還難看,“陸修明,你覺得還有什麼可誤會的?是我親眼看見你和別的人一張床是誤會,還是你早早就跟搞到了一起是誤會?”
“南笙……”陸修明張了張,卻忽然語塞。
“是別人把刀架在你脖子上,著你和其他人發生關系的嗎?陸修明,就算這次是誤會,是你不由己,那在上海呢?你敢不敢告訴我,剛剛那人都是胡說的,在上海的時候,你們清清白白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陸修明再次沉默。的問題,他無法回答。無論怎麼樣,他和艾莉發生了關系是事實。
強烈的難過涌上心頭,一陣眩暈襲來,南笙忍不住閉了閉眼。和陸修明,到底怎麼就變這個樣了?
“什麼都別說了,我們就到此為止吧。給彼此留一點面。”說著,搭上陸修明的摁住行李箱的手,決絕地將它扯落。
人的掌心冰冷,在上,寒意一路刺進陸修明心里。他想再做挽留,卻只能站在原地,眼睜睜地看著轉離開。
南笙走出幾步后,又突然頓住。后的人見狀,眼中立刻迸發出彩。
沒有回頭,快速從包里翻出一串鑰匙,將陸修明家的門鑰匙和通行卡從鐵環上卸下來,隨手往地上一扔,拖上行李箱再無留地大步向前。
離開的路莫名比來時長了許多。
小區門口正好有空車經過,南笙手攔住,等坐進去的一瞬間,淚水再也不控制的洶涌而出。
司機是個中年大叔,他從后視鏡里看著滿臉淚痕的人,關心道:“姑娘,這是什麼委屈了?”
或許是急需一個人宣泄口,南笙也沒避諱,邊哭邊含糊不清的答道:“失了,剛分手。”
司機“嗐”了聲:“我當是什麼!不就是失嗎,哭這樣,我還以為你票退市了呢!”
“噗……”南笙本來傷心的,卻實在沒忍住被他逗得笑了出來。
司機也跟著笑笑:“這就對了。男朋友沒了可以再找,哭壞可不值當。”然后才想起來正事,“對了,你去哪兒?什麼湖邊兒山里這些地方我可不拉你去啊!”
南笙明白他這麼說是勸自己別尋短見,胡了流到下上的淚:“我不去那里,我回家。我不會想不開的,就是心里難。”說完報上了那套小公寓的地址。
司機邊啟車子,便又勸了兩句:“難是肯定的,不過也別一直難。看你也沒比我閨大太多。都是爹媽的心肝寶貝兒,要是見你哭這樣兒。他們得多心疼啊。”
“我真的沒事,謝謝你。”南笙吸了吸鼻子。
司機見真的不會想不開,便也沒再多說什麼。
南笙翻出包里的紙巾,仔細試過臉頰后轉頭看向窗外。悉的景象漸漸被落在后,這地方再也不回來了。心某個地方也跟著一點點荒蕪。
南笙想起過年時沈秀英的試探,親媽還等著結婚時能管陸修明要高額彩禮,去補周俊博那個廢來討好周家呢,這下是泡湯了。父親去后就再也不是誰的心肝寶貝了。從今天開始,又是只有自己。
到底沒有那麼一個人能陪到最后。也沒有哪份,能一直屬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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