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地方是家火鍋店店名，就在公司附近。

因為味價廉，菜品新鮮齊全，幾乎了華藝日常聚餐的食堂。

王大頭預訂了一間小包廂，南笙到的時候對方剛開始點菜。

見進門，他立刻倒了杯酸梅，推到桌對面：“快喝兩口解暑。我還以為你得堵上一陣兒呢。”

南笙的確是了。拿起杯子一口氣喝下一大半，舒服地吁口氣：“多謝領導。我今天運氣不錯，沒堵車。”然后邊坐下，邊用手機掃了桌角的點餐碼。

“下午的活兒還順利嗎？”王新建隨口問道。

“還行，客戶不難纏。”南笙說話的功夫已經快速勾選好了自己想吃的菜品，“就這些，我OK了。”

王新建又挑挑揀揀一會兒才下單。

湯鍋很快端上來。等菜的功夫，兩人都各自看著手機，誰也沒說話。直到菜徹底上齊，服務員關門出去，王新建才主開了口：“南笙，從你進公司到現在也三年了，哥哥我一直待你不薄吧。”

南笙夾菜的作一頓。

眼前的鴛鴦鍋一半已經滾沸，紅油翻騰，另一半還平靜無漪，只裊裊冒著熱氣。

垂眸看著湯底，隔了幾秒才出聲：“王哥，你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公司不管我們接私活兒，而且……”南笙語氣溫和清淡，帶著幾分理所當然的平常，“真要說起來，趁著出外勤忙活點私事兒，我們誰都干過。”

王新建撈起一筷子扔進辣鍋，滾沸的紅油立刻安靜。

“你真打算在華藝一直干下去？”

“咳咳……”南笙嗆咳起來。喝了口酸梅，又扯過紙巾了，試探著問，“王哥你……是打算跳槽？”

王新建說道：“我準備單干。”說完，他又補充一句，“也不算單干，我有可靠的合伙人，是我大學同學。”

這答案好像也不是特別出乎意料。

南笙忽然想到什麼：“王哥，你是想去做商鋪的室裝修設計？”

王新建點頭：“咖啡廳，飯店，酒店……這些都比住宅裝修賺錢。我那個同學手上有不客戶資源，我也積累了一些關系。而且我這些年也做了不了。”說著，他指了指兩人所在的包廂，“看到了嗎，老地方就是我設計的。”

這可真是……別看王大頭有啤酒肚，平時見了客戶又油舌，關鍵時候是干大事的料！

南笙把心頭的詫異下去，試探著開口：“所以，王哥你……”

“我是想問你要不要伙。”

南笙抿不語，隔了兩秒才說道：“說真的，華藝的氛圍和待遇都不錯。我暫時沒想換工作。”

“呵……”王新建笑了聲，“也沒讓你立刻辭職。”見南笙的杯子空了，他又給倒了杯酸梅，“我那天帶你出去，就是沒把你當外人。”

“南笙李太太那單生意不算什麼，老公才是大客戶。老公是開酒店的……”他抬手比了個一掌的作，“到明年底，老公要在榕城開五家不同檔次酒店。我準備干票大的，把這五家酒店的裝潢設計都拿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