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母已逝,過往云煙,無可追溯,在下平庸之輩,只看眼前,也只顧得上眼前之人。”
“哦?”勤王拉長語調,“所以,還是葉家漓姑娘,是嗎?”
“殿下可先說自己的條件,不必拐彎抹角說些過往,陸某酌考慮,但前提是,我的人安然無恙,完好無損。”他聲音還是那般冷。
葉秋漓午間吃完藥后,子就不舒服得厲害,小腹和子下面,作痛。
葉寒霜瞧潔白額頭上起了虛汗,“阿姐,是不是不舒服?”
外面夜黑了下來。
襯得那張臉越加破碎。
葉秋漓點了點頭,手在妹妹手心寫了幾個字。葉寒霜連忙找來筆墨。
葉秋漓在紙上寫下藥方。
又在另一張紙上寫。
“我想泡泡子,按照藥方抓藥熬好,倒在浴桶中。”
葉寒霜看著紙張上的字,想起阿姐剛剛小產不久的子,明白了什麼“是不是不舒服得厲害?”
葉秋漓想強撐著,可終究還是抵擋不過子帶來的痛苦,而且這個況,若不用藥,只會更糟,自己是大夫,自然比誰都清楚。
葉寒霜立刻去跟外面的人涉,抓藥熬藥可以,但想要沐浴的話,暫時不行。對面一口回絕,語氣并不客氣,甚至還有些暴。
葉寒霜回頭看著捂著小腹,坐在床邊,虛弱倚靠著腦袋的阿姐,握拳頭,雙眼迸出冷意“為何不可以?勤王說過不會為難,會善待!我要見他!”
“不可以。”對方語氣不耐煩,“我們殿下眼下有事在忙,要稟報的話,也只能晚些時候。”
葉秋漓手心抖,難言的痛從里面傳來,輕嗯的兩聲,把妹妹了過來,想要說沒事,對方不通融,也沒有辦法,再忍忍。
葉寒霜點頭,乖巧說了個好。
誰知下一瞬,雙手握拳,做出助跑姿勢,猛地朝著房門飛躍而去,砰的一聲,外面的人嚇了一跳。
“里面在干什麼?!”
同樣的姿勢,葉寒霜雙眸猶如染上夜,再次飛躍時,門直接炸開,砸在外面的守衛上。
葉寒霜子平穩落地,站在門檻之,看著門檻之外的人,渾充斥刺骨寒意“再說一遍,我要見你們主子,若主子不見,也肯定有能做主的人,把人過來!”
那雙紅的眼睛。
守衛的幾人面面相覷,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快點。”葉寒霜拳頭握,眼底殺意迸。
話音剛落,一個男子從不遠游廊轉角走了過來,守衛看見,立馬頷首。
那男子形偏瘦,但個頭不矮,一張臉長得甚是俊俏,眉宇干凈,湛藍長袍,襯得人格外闊明,年十足。
葉寒霜見他走了過來,小聲守衛幾句,目時不時落在葉寒霜上,他聽完全部后,對著守衛出無比疑的笑“這有什麼不好答應的,里里外外這麼多人,難道連兩個小子,都看不住?”
爽朗輕快的語
氣傳來。
那人像是故意提高音量說的,目的就是,想要葉寒霜知道,這里守衛森嚴,想要沖出去,是不可能的。
不過那男子話音剛落,旁的守衛,手指了指被葉寒霜撞破的房門。
謝修竹這才發現四分五裂的房門。
謝修竹“”
男子臉上出詫異,子往后退了一步,看向葉寒霜,豎了個大拇指。
可葉寒霜本沒心思理會這個人自以為是的幽默,冷聲開口“所以,可以了嗎?”
謝修竹對著守衛招了招手“婢準備水房,其余的,按照說的做。另外,這門壞了,重新換間屋子。”
“是。”
事這才解決。
葉寒霜松了口氣。
回頭看向葉秋漓時,嗜紅的眼睛,才出一抹溫的笑。
泡上藥浴是一個時辰后。
葉寒霜自己簡單洗了下子,換了婢送來的干凈衫,便坐在小板凳上,警惕守在葉秋漓邊。
葉秋漓看著妹妹,瞧著時時刻刻,像獵鷹一般,看著四周的模樣,手拉起的手。
想說安的話,想告訴妹妹不要怕,會保護,可想起適才一俠氣質,飛將房門踢開的人。
忽而覺得。
好像一直都習慣將妹妹放在,想要護住的位置上。卻不曾發現,如今的寒霜,早已獨當一面。
而真正弱小需要保護的人。
反而是自己了呢。
一直都知道,陸清旭手里的勢力不簡單,可到了今日,再次出現這樣的事,才徹底明白,這個不簡單,到底是多不簡單。
離開上京前,他曾想過要和離。
便是懼怕如今之形吧。
雖說千防萬防,可事總還是難以避免,說到底,還是做了累贅。
許是一夜之間,經歷的太多事,眼下竟然也控制不住地悲觀起來。
不知這里是何,不知他人在何,不知他又要如何費盡心力地和別人周旋,才能找到。
妹妹也因此陪苦。
“阿姐,是不是不舒服?”妹妹的聲音忽而沁耳蝸,葉秋漓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想得過于沉迷,也過于悲觀了些。
連忙搖頭,盡量笑著,口型說“好多了。”
確實泡過藥浴,清洗過后,子舒爽了很多,收拾穿好衫,葉秋漓被葉寒霜攙扶著去了新的屋子,又喝了一大碗苦至極的藥,才躺下子。
可人雖躺下了。
葉秋漓的腦子,卻片刻都沒有停止過轉,在想勤王一事,在想陸清旭,在想眼前陪苦的妹妹。
要怎樣才不會為累贅呢?
自作聰明會為累贅,可無于衷,按兵不,更會。
葉寒霜也正準備陪姐姐睡下。
誰知外面的門忽而被敲響,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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