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蔓七歲的時候,親生父親患病去世。
自那以后,就和母親相依為命。
后來母親找了個男人。
那男人是一個公司的普通職員,表面看上去老實。
一開始,他扮演著好丈夫、好繼父的角,周圍鄰居對他的評價都很好。
不到半年,男人就原形畢。
他自私又懶惰,本不做家務。
在外面是個老好人,一回到家里就對母倆頤指氣使,把們當奴隸。
殷蔓不喜歡這個繼父,但母親很依賴那男人。
母親總是勸“你孫叔叔是工作力太大了,我們要諒他。他心眼不壞,和別的男人相比,他已經很好了。”
殷蔓不理解母親的評價標準。
在看來,繼父簡直爛了。
他就是把和母親當做免費保姆,本沒把們當做家人看待。
更可恨的是,他還在外人面前裝好人。
就算把他真實的所作所為說出去,也沒人信。
外婆看出和繼父不親,時常提醒。
“小蔓,你要為你媽想想。
“你媽帶著你,想找個合心意的男人太難了。
“得虧是你孫叔叔不嫌棄,接納了你們母。
“你是個乖孩子,別讓你媽加在你和孫叔叔中間難做,人家對你那麼好,我們都看在眼里。
“你也該改口喊他一聲‘爸’了。”
殷蔓一聽到這種話,就覺得一陣惡寒。
可有苦說不出。
看著年邁的外婆,只能僵地附和、點頭。
后來,外婆去世了。
老人家就一個兒,兩位老
人都沒了,老房子自然就了兒婿的。
葬禮上,繼父一副孝子模樣,格外傷心。
但葬禮一結束,外人都離開后,他就卸下了偽裝,出那貪婪丑陋的臉。
外婆尸骨未寒,他就開了瓶好酒,還讓沉浸在悲痛中的母親去炒一盤花生米。
母親回,被他用力一推。
“你媽都沒了,現在哭哭啼啼的給誰看?
“為了辦這場葬禮,我花了那麼多錢,讓你弄個花生米怎麼了?
“趕去!”
生弱的母親不敢反抗,一邊哭,一邊給男人準備花生米。
而繼父則打開電視,津津有味地看了起來。
殷蔓看著這荒誕的場景,眼中有抑的恨意。
想,自己早晚要離開這個令人窒息的家。
繼父見站在一邊,就招呼到自己邊坐。
殷蔓不肯,他就來拽。
“你這個孩子,我可是你爸!
“你敢不聽我的,信不信我打你!
“我辛苦賺錢養活你跟你媽,你這是拿什麼眼神看我?
“要不是我,你們母就完了!知道嗎!”
殷蔓掙他的胳膊,眼神發冷。
“你不是我爸!”
雖然爸爸早就死了,可還有關于他的記憶。
印象中,爸爸是個善良顧家的男人。
殷蔓的反駁,換來的是繼父的一耳。
男人像那被踩了尾的狗,怒起,一只手還揪著的頭發。
殷蔓不哭不,骨子里著倔強。
繼父也怒瞪著,“又是這種眼神!我是欠你的?你要是不想認我這個爸,那就給我滾出去!”
后來母親從廚房出來,看到兒挨打罵,眉頭皺。
“兒還小,你這是干什麼!”
男人看到花生,眼睛一亮,立馬魯地甩開了殷蔓。
殷蔓一秒都不想多待,頂著被打紅的臉,默默回了自己的房間。
母親不放心兒,想跟過去看看,卻被男人住。
“干站著做什麼,過來給我倒酒!”
人看了看已經消失在樓梯口的兒,又看了看沒什麼耐心的丈夫,最終還是順從了后者。
溫馴地蹲下來,把男人的酒杯倒滿了。
男人懶散地靠在沙發上,一只手扣著肚皮,將妻子的伺候視為理所當然。
在他看來,自己就是這母倆的救世主,們就應該報答他、討好他。
他心好的時候,也會哄哄們。
“要我說,你也犯不著這麼難過,你媽是胃癌晚期,本來就是治不好的病,多活一天就多一天折磨。
“現在就好,還給我們減輕負擔了。
“對了,空把那老房子裝修一下,你這段時間去別家轉轉,參考一下他們的裝修……”
不管他說什麼,人都默默忍。
后來,電視里出現了一個尺
度較大的電影鏡頭,惹得男人眼睛一眨不眨,差點要流出口水來。
那片段結束后,他那目轉向妻子,如狼似虎。
不一會兒,客廳里就響起了人的抗拒聲。
“別在這兒……萬一蔓蔓看到怎麼辦……”
而上的男人急不可耐,還嫌啰嗦。
他如老牛哼哼時,還著人肚子上的贅,嘲諷。
“你看其他人的材,再看看你的。
“也就我不挑,除了我,還有哪個男人愿意上你?
“一天到晚苦著個臉,真晦氣……老子沒讓你爽是吧!給我!”
殷蔓本想下樓倒水喝,正好撞見樓下那事兒,也聽到了繼父所說的話。
他既不尊重母親,也不尊重外婆。
這種男人,就應該早點從的人生中消失!
那年,殷蔓也才十三歲。
恨不能快點長大。
在繼父的迫下,殷蔓變得十分叛逆。
而的叛逆,源于對那個男人的反抗。
要保護自己和母親。
但一個年男人的力氣比大多了。
一旦起手來,必然會吃虧。
繼父只要以教育孩子為由,就沒人會指責他。
哪怕被打得鼻青臉腫,母親也只是格外無助地勸告“你乖一點不就好了嗎?為什麼要惹你孫叔叔不高興呢?”
殷蔓也想過忍,只當是為了母親。
可就在初三那年,那個男人做了一件忍無可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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