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迦從沈律那兒離開后,就從司機那邊要來了沈律的號碼。
存下那個新號碼,卻很久都沒聯系他。
沈律在大學里的課業也很繁重,開學第一個學期,他選擇了住校生活。
但他自我要求很高、課余時間還要去做兼職掙錢,住校有或這或那的規定,就門時間這一點,就令他難以充分利用自己的時間。
于是到了大一的下學期,他就在外面租房住了。
大學城里的房屋租金普遍較高,但沈律寧可多花些錢,那樣能多些時間學習。
雖說母親的病也需要錢,可省吃儉用那點錢只是杯水車薪。
他必須從長遠來看,該省的省,該花的還是得花。
在他上學期間,顧老爺子曾派人來看過他,問他有沒有什麼需要。
顧瀟瀟也來過,說是和朋友來附近玩,順便來看看南大,讓他幫忙當個“導游”。
沈律以自己還有兼職為由,只帶們進了南大,并給們安排了一個學長。
顧瀟瀟面上有些許失落,但還是善解人意地讓他去忙了。
臨別前,還不忘和沈律表述了自己的擔憂。
“……最近在學校里的名聲很不好,都說腳踏幾條船,玩弄那些男生的。
“為了這事,班主任還找大伯母談過話。
“那天我聽到大伯母把罵得很兇,都哭了,說要離家出走。
“爺爺也因為心不佳。
“要是你能回去看看他老人家,他一定會很高興。”
這番話,既客觀地說了顧迦的壞話,還借機讓沈律空回老宅,可謂一舉兩得。
等沈律離開后,顧瀟瀟又繼續和朋友有說有笑。
……
從顧迦上次去他出租屋那次算起,他們至今未聯系過。
沈律想,或許是有了新樂子,對他不再有興趣了。
然而這個想法很快就被
推翻了。
在沈律和顧瀟瀟見面后的當天,顧迦就聯系了他。
一開口便是質問他“我堂姐去找你了?你們干了什麼?”
沈律不知道這麼問是出于什麼機,也疲于跟詳說。
“你可以去問。”
顧迦冷笑了聲。
“我去找你,你一見我就讓我走,去找你,你就地湊上去陪……沈律,你這狗東西!”
一言不合就開罵。
沈律習以為常,“還有別的事麼。”
一般這麼說,就是要結束通話的節奏了。
顧迦嘲諷他。
“怎麼,著急去做兼職掙錢?
“你抱上顧瀟瀟的金大,還怕會沒錢?
“不過你可得小心了,要是被我二叔二嬸知道,你就死定了。”
沈律眉頭鎖,“我掛了。”
這已經是他最大的耐心了。
之后顧迦再打來電話,他都視而不見。
顧迦就這麼被惹惱了。
于是,在一個尋常的周末,打算直接去找沈律。
彼時,沈律昨晚有活,沒在出租屋里過夜,等他早上過來拿學習資料,就看到一個男人從自己房間走出來。
那男人一不掛,看到沈律還嚇了一跳,趕又退回臥室里,用門遮擋住自己的,探出頭來怒問。
“你誰啊?!”
沈律掃了一眼外面的小客廳,眉頭一斂。
昨晚李頌恩急來電,說被一個變態跟蹤,無可去,需要一個臨時
歇腳的地方,等甩掉變態就離開。
他這幾天都在外面辦事,就把出租屋的碼告訴了李頌恩。
但眼下這況著實令他啞然,他甚至沒有地方可下腳。
旋即,李頌恩穿著睡走出臥室。
攜著濃濃倦意,脖子上圍著一條巾,蓋彌彰地遮擋著明顯的痕跡,先對那男人介紹道。
“這是我弟弟,他就在這附近上學。”
簡單一句話,沒有說這兒本就是沈律租的地方。
臥室里那男人的表微微松弛下來,迅速穿好服離開了此。
臨走前,他不顧沈律在場,摟過李頌恩的脖子,在上親了一口。
“晚上再聯系。”
沈律始終沒怎麼,也沒有看那兩人。
他掃視著地面,似乎在思考要怎麼整理屋子。
李頌恩這邊送走男人后,就把門給關上了。
折回屋,十分愧疚地向沈律道歉。
“阿律,真的對不起,我……我也沒想到事會發展這樣……他是投資人,一再保證能幫我拿到主角。”
說話間,順著沈律的視線看向糟糟的地面。
而后不多做辯解,直接用行表達歉意。
“你放心,這里我馬上打掃干凈。
“我會給你買一套新床單……”
沈律沒說什麼,“不用這麼麻煩,這邊的房子我會退租。”
李頌恩更加自責了。
“是因為我……”
沈律直言“我找到一個合租的室友,那邊的租房離學校更近。”
李頌恩面頹廢,“我還真羨慕你。如果我當初堅持完學業,可能不會像現在這樣渾渾噩噩度日。其實我也很厭惡這樣的生活,夢
想什麼的,越來越虛無了。”
沈律清楚李頌恩這些年過得很糟糕,但也無能為力。
真要追究起來,如果不是他父親當年被誣陷,李伯父也不會遭到牽連。
想到這兒,沈律對李頌恩有種難言的愧疚。
見一副需要人安的樣子,他也不知該說什麼好,就提出給做一頓早飯,讓收拾好心,繼續努力把人生經營好。
也就是在他準備早餐的這個時候,顧迦來了。
他走不開,李頌恩就去開門了。
接著,況就變得不可控。
顧迦厲聲質問李頌恩是誰,但本聽不進李頌恩的解釋。
更相信自己親眼所見,快步沖進臥室。
等從臥室出來,人就徹底怒了。
沈律怕會把事鬧大,讓李頌恩先走。
顧迦以為沈律在保護那個人,立馬抄起手邊的東西,狠狠地甩了出去。
就這樣,李頌恩連早飯都沒吃,還被顧迦丟的不知名品砸到了額頭,走的時候很狼狽。
那次,顧迦和沈律吵得很兇,沈律心俱疲,懶得和辯解,只用一句話結束了這場爭吵。
“顧迦,你沒有立場來管我的事。”
說完這話,他就離開了。
那早餐誰都沒吃,被顧迦泄憤地倒在了地板上。
再后來,沈律不管搬去哪里,顧迦都能查到,并且經常過去“拜訪”。
在別人面前表現得相當乖巧,只對他蠻橫無理,想盡方法地折磨他。
哪怕臨近高考,也沒有消停。
令人驚訝的是,看起來不學無,卻還是抓著尾進了南大。
如愿和沈律在一所學校,顧迦的小作就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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