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黎還奇怪,這謝飛是出了名的玩,回回跟他談生意選的都是一些不怎麼正經的地方,上一堆的小姐模陪著。
今天怎麼還找了個這麼雅致的地方,看起來不像謝飛的作風。
景黎剛踏進會所大門,就有一位穿著茶服的茶藝師迎著他:“景先生,請跟我來。”
景黎點頭跟著這個茶藝師繼續往里走,越走越深,九拐十八繞以后,景黎才發現這家會所前面是茶樓,后面才是它本來的面目。
這里的裝潢跟前面大相徑庭,沒了清致雅麗,眼是金碧輝煌,紙醉金迷。
景黎輕輕一哂,謝飛真不愧是萬花叢里的常駐嘉賓,連這種掛羊頭賣狗的地方都能找到。
景黎跟著茶藝師來到謝飛定好的包廂,推開厚重的隔音門,屋子里人的目都朝門口去。
房間很大,一眼不到全局。
除謝飛以外的幾個大老板以外,包廂里約莫還有十多個穿著火辣的妹子在這兒。
景黎對這種場面早就已經司空見慣,生意場上的男人沒幾個不花花的。
黑花紋的大理石圓桌前坐滿了人,桌上一道菜沒有,擺滿了酒。
陪酒的十幾位小姐看到景黎以后,個個兩眼放,蠢蠢。
謝飛見景黎來了,連忙笑著起招呼:“景先生可算來了,咱們還以為景先生今天不肯賞臉了呢。”
景黎噙著淡漠的淺笑:“謝總言重了,不過是公司一點瑣事多耽誤了會兒。”
包廂里燈明亮,酒桌上有幾個老總放肆的,旁若無人的在包廂里摟著人,恥的聲音回在包廂里。
景黎對這場面早就是習以為常,他神寡淡的輕嗤一聲略顯不屑。
謝飛給景黎安排到了主位坐下,立馬給他滿上一杯白酒。隨即朝一位穿著吊帶包短的人使了個眼。
那人立馬扭著翹走了過來,聲音道:“景先生。”
景黎沒搭理,連個眼神都沒給,聲音淡漠道:“謝總知道我的規矩。”
別人怎麼玩他管不著,但是他有他的規矩,景黎出門應酬從來不酒局上的人。
謝飛咧笑道:“景先生的規矩誰敢不聽,不過這姑娘可是我挑細選的,還沒畢業的學生,著呢,安排給景先生肯定錯不了!”
景黎抬眼睨了一眼,臉上雖然化著艷麗的妝容,但是還是掩蓋不掉眼睛里的稚,看上去不超過20歲。
那人大著膽子抬眼看向景黎:“我徐湘。”
景黎長指叉挲,聲音淡漠冷冽:“你什麼我沒興趣知道。”
……
臨江別墅燈火通明,溫禾一到家就好好補了個覺,睡醒以后沖了個澡,此刻正裹著干發帽一一清點的“戰利品”。
那麼老大個帽間都快堆滿了,溫禾把這趟去黎采購的寶貝們分類歸納好,忙活這麼久累的渾酸疼。
服包包高跟鞋之類的收拾的差不多了,還剩那一堆珠寶首飾之類的。
溫禾這才發現自己的珠寶收納盒前段時間就已經滿了,現在一時半會兒還真找不到新的收納盒了。
仔細想了想,突然想到好像前段時間在景黎書房看到過一個好看的盒子。
溫禾立馬跑到景黎書房,想著試試這個盒子能不能當的首飾盒。
景黎書房的裝修風格和他公司辦公室很像,冷淡風,黑白灰配。進門就能看到一面黑的書柜,上面擺滿了書籍。
更惹眼的是書房后墻上掛的一幅畫,用黑布蒙著,看不見這幅畫上畫的是什麼。
溫禾只來過景黎書房兩次,上回進來就對那幅畫好奇的,什麼畫這麼神,竟然還蒙的這麼嚴實。
那天本來想把黑布拉下來看看這幅畫到底畫了什麼,被景黎制止了。
這次一進來,溫禾再次看到那幅畫,又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書架從下往上數第二層的位置放著一個黑的方盒子,是上次進來的時候無意間看到的。
溫禾把盒子拿了出來,晃了兩下,里面好像有東西。
溫禾愣了一瞬,以為這是個空盒子,沒想到景黎有東西在里面。就這樣直接打開會不會不太好?
溫禾在心里想著,反正都是夫妻,夫妻之間應該是可以隨便彼此東西的吧。
可是又在猶豫,萬一這里面是景黎什麼重要的東西怎麼辦?
經過一番強烈的心理斗爭,溫禾還是把盒子打來了。
盒子里面的東西有點出乎溫禾的意料,并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只有一個日記本和一只用作業本折的千紙鶴。
千紙鶴的翅膀上用彩鉛筆歪歪扭扭寫了四個字:天天開心。
這只千紙鶴喚醒了溫禾塵封已久的年記憶。
這是親手折的,送給景黎的。
景黎媽媽出軌的事被景氏對家公司大肆渲染以后發布到了網絡上,景氏票大跌。
景老爺子當時很生氣,也很失。就跟景黎媽媽離婚了。
景黎因為媽媽的事被學校同學嘲笑,說媽媽是婦,小孩子哪知道這些東西,多半都是從自己家大人里聽到的。
景黎當時又親眼目睹過自己的媽媽被男人抱在懷里的樣子,他沒辦法反駁,更沒辦法為媽媽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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