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有人敲響畫室的門。
“大小姐。”
是年的聲音。
溫禮放下畫筆,腳步輕便的走過去。
“你回來了,小貓如何了?”
眼睛很大,瞳孔亮晶晶的,懷揣著希。
霍璟言垂下頭斂起羽睫:“很好,放館里了。”
“那貓媽媽會照顧它嗎?”
“會。”
“太好了。”溫禮的角上揚,雙眼也因喜悅彎了月牙,“我明天可以跟你過去看看嗎?”
“不行。”
一怔,角的弧度慢慢收了回來。
用疑慮的目去看,卻發現對方表淡淡,人看不出什麼緒。
“那邊太偏,周圍都是工廠,大小姐不適合去。”
“這樣啊。”有些失的低下頭,“但還是謝謝你了。”
“如果沒有別的事,我想先下去了。”
“好,你快休息去吧。”
溫禮關上門,重新拿起畫筆,紙上是一幅還未完的大貓和小貓嬉戲玩耍的油畫。
元旦節,念大學的溫煦回家了。
一家人吃了午餐后,溫禮便纏著哥哥一起玩耍。
看著妹妹一臉態,溫煦寵溺的了溫禮的鼻尖:“爸爸說給你找了個保鏢?”
“是琴姨的兒子。”
何琴?
那個做得一手好川菜,卻不說話的阿姨?
恰巧何琴這時從廚房給溫禮送來了補藥。
“琴姨,我想見見你兒子。”
既然是以后要保護自家小妹的,他必須親自把關。
“好的大爺,我這就去他。”
別墅有單獨的員工通道能進后院和生活區,所以這還是霍璟言第一次踏進客廳。
面積很大,歐式風格,墻上也擺了許多看起來就非常名貴的古董。
還未走近,約就聽到對話聲。
“小妹,昨晚和你語音時就聽到你又咳嗽了,快點把藥趁熱喝了。”
“哥,可是這次新換的藥比以前吃的還苦。”
“小妹聽話,喝完晚上帶你出去買你最吃的草莓。”
溫煦年長溫禮幾歲,平時對唯一的妹妹很是寵,幾乎是有求必應。
“我還要小蛋糕。”
到底是心態,很容易就得到滿足。
“行,都依你,小祖宗快喝吧,一會兒該涼了。”
溫煦哄著溫禮喝完,放下碗時,余瞥到遠角落站著一道暗影。
那年穿著簡單的黑外套,個頭很高,看起來比自己還要年小。
“你就是霍璟言?”
“是。”
“劉叔叔說你在武館的表現還不錯。”
那還是溫煦第一次從劉奎里聽到夸獎。
一聲不吭的連續挨了一個月打。
霍璟言立在原地,沉默著并沒有回話。
“晚上我和小妹要出去一趟,你來開車。”
“好。”
霍璟言暑假就考了駕照,他開車穩當,車技不錯。
他坐在駕駛位,目不轉睛的掌著方向盤。
溫煦與溫禮坐在后座,兄妹親切的聊著天。
兩人的臉有幾分相似,溫煦戴著眼鏡,像年輕版的溫先生,又儒雅。
到了商業街,溫煦帶著溫禮先下了車。
夜里氣溫驟降,溫禮穿著厚重保暖的棉,脖子上圍著的咖羊絨圍巾遮住了的下半張臉。
只出一雙水亮的大眼睛,和致的鼻梁。
“霍璟言,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去?”
彎腰趴在車窗上,笑瞇瞇的直視著車的人。
“外面過節在搞活呢,特別熱鬧。”
“我不喜歡去人多的地方。”
“好吧,那我和哥哥去。”
溫禮攏了攏圍巾,勾著溫煦的手臂進了商場。
“他的話,一直都這麼嗎?”
“好像的確是不怎麼說話。”
與他也不算,即使偶爾在院子里到了,霍璟言也只是恭恭敬敬的向問安。
至于別的,從來沒有談過,像是天生不說話,冷淡的人。
溫煦了然的點頭,他對那年并不怎麼看好,但好在他做事盡職盡責,劉奎叔叔說他又能吃苦,且先再看看。
溫煦所念的985也在海城,但他平時周末很回家。
這次元旦放假回來,幾個從前籃球校隊的朋友得知后,尋了過來找他打球。
“今天天氣好的,正適合打球,阿煦一起去啊。”
“但是也才四個人啊。”
抱著籃球的男生,留著寸頭,有些苦惱的皺起眉頭:“要不隨便搖個人來?”
“等人到了,天都快黑了吧。”
“也是。”平頭男生轉了轉手里的籃球,有些失,“那不打了?”
“哥哥,要不要去問問霍璟言?”
溫禮坐在溫煦旁,一臉乖巧的提議。
“小禮妹妹,霍璟言是誰?”
靠最近的那個渾名牌的男生黃偉。
他歪著頭,子不聲的偏向溫禮。
溫禮剛想回答,肩上一沉,下一秒就被溫煦摟了過來。
“小妹,那你去幫我問問他。”
“好。”
看著漂亮小姑娘離開的背影,黃偉不滿的嘖了一聲:“溫煦,你干什麼,我就想和小禮妹妹說說話,你提防我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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