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醒了啊?”
“嗯,剛醒。”
朱依依一邊應著,一邊開了免提,在書架上拿了本書下來,是昨晚還沒看完的一本偵探小說。
“你和那個李晝最近相得怎麼樣啊,都沒見你提起的?”吳秀珍有些心急,猜測道,“別是黃了吧?”
朱依依嘆了嘆氣:“沒有,你想到哪兒去了。”
吳秀珍打開了話匣子:“我和你爸一致覺得李晝這孩子還不錯的,但是呢,就兩點不好,一個是高差了點,第二個就是工作太辛苦了,唉,他要是當初考了公務員就更理想了。”
朱依依沒好氣地笑了笑。
吳秀珍好幾次打電話過來都在強調李晝的高問題,話里話外都是惋惜,笑著說:“那下次我讓他穿好增高鞋墊再去看你吧。”
“你這孩子!我跟你說認真的呢,”朱依依的冷幽默,吳秀珍并不買單,嫌棄地打斷了的話,“媽問你,你是不是真的對他有意思才和他在一起的,你認真回答。”
朱依依斂住了臉上笑容,翻書的手指一直停在那,沉默了會,說:“是,我覺得李晝人好的。”
吳秀珍舒了一口氣,放下心來:“媽也不是要你,就是看你這麼多年一直不談,我和你爸心里著急,哪怕你談了又分手,媽也能接,就是看你一直沒靜,我才更擔心。去年我和你爸還說呢,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和他老是吵架,所以才讓你對婚姻那麼恐懼。”
“當然不是,”朱依依眼眶莫名紅了紅,“和你們沒關系,是我之前一直想不通而已。”
“那就好,那你可要和李晝好好相,脾氣別那麼倔,別像平時和薛裴相那樣,老是懟來懟去的。”
“嗯,知道了。”
掛了電話,朱依依化了點淡妝,換了服,準備出門。
今天是周末,本就打算去一趟李晝的出租屋,給他拿些淮果過去,順帶去超市買一些補品給他。
過了這麼些天,李晝的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傷口也結了痂,看到李晝傷口好了,朱依依終于放下心來,緩了一口氣。
李晝知道今天要來,還特意做了四菜一湯,他一大早就起床去市場買好了菜,然后回家一直忙活到下午,朱依依喜歡吃大閘蟹,他還特意挑了幾只大的,做了一道姜蔥炒蟹。
朱依依吃得滿是油,李晝細心地拿紙巾給臉,邊笑著說道:“吃歸吃,怎麼把臉都弄臟了。”
“好吃嘛,顧不上什麼形象了。”
這話沒有半分恭維的分在,平心而論,李晝廚藝確實不錯,很合的口味,不僅會做粵菜湘菜,網上那些奇奇怪怪的網紅菜式他看一遍也能做出個樣子。
朱依依說完喝了一口瓜豆腐湯,熱騰騰的湯下肚,朱依依滿足地打了個飽嗝,覺得子都暖和了不。
“這麼吃我做的菜,不如你搬來我家附近吧,我樓下正好有房子在出租,我打聽過了,房租和你現在的差不多,就是水電費用高一些,離你上班的地方也近。”朱依依臉蛋有點圓,低頭吃飯時有些可,李晝忍不住手了下的臉,“等你搬過來,我天天煮飯給你吃。”
聽起來很心,但朱依依最近還沒有換房子的打算,而且現在兩人還不穩定,搬得近了,反而容易鬧矛盾。
“我現在的房子租期還沒到呢,現在退租的話,押金就拿不回來了。”
“也是,不著急。”李晝大概也是隨口這麼一說,沒多問,很快就轉移了話題,“對了,我上周聽老孫說薛裴已經在北城已經買了好幾套房了?按照北城現在的房價,那可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看來現在做游戲比我想象得還要賺錢啊。”
李晝前幾天又遇到了薛裴,他去遠濘路那一帶跑業務,需要上門拜訪某位客戶,走出小區時迎面撞上了薛裴,他正開著車準備進來,兩人打了個照面,薛裴好像沒想搭理他,車窗都沒降下來,看了他一眼就移開了視線。
那小區是著名的富人區,可以說是寸土寸金的程度,很多富豪都住在那,大家都調侃遠濘一塊磚,三線城市一套房,他是真沒料到薛裴能住在這。
想起這幾次遇到薛裴,他開的車都不一樣,好幾輛都是百來萬的車,想想也是自己眼界小了,還記得當初他剛聽說薛裴畢業去做了游戲的時候,他還在心里鄙夷,怎麼北大畢業出來的,這麼沒出息。
原來現在游戲行業竟賺錢到這種地步。
朱依依眼瞼低垂,沒過多評價:“是吧,他還沒畢業就買了一套公寓,在淮森路那邊。他之前大學炒也賺了些錢。”
李晝顯然有些震驚:“果然北大畢業的就是不一樣啊,你看我們累死累活一年到頭也買不起市中心公寓的一個衛生間。”
朱依依笑了笑,沒說話。
兩人吃完飯窩在沙發上一起看綜藝,是一個推理的真人秀節目,朱依依信心十足,提議誰猜對兇手誰就去洗碗,李晝笑著答應了。
一個半小時的節目,中間有一段劇特別滲人,背景音樂也森森的,朱依依不自覺地神經繃,李晝將摟得了些,又把毯往上蓋。
他取笑道:“害怕還要看,晚上做噩夢了怎麼辦。”
“那我就打電話擾你,讓你也別想睡了。”朱依依嚇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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