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心一聽,緩緩坐回床上,不敢相信一般,“臣妾有喜了?”
褚晟笑了,點點頭,道,“醫說,你剛有喜一個月,不可急躁,要靜心安養,方才你險些失去了咱們第二個孩子,你萬萬不能再勞神了。”
“那鴻兒呢?”錦心忙問。
進金風玉殿前,就故意捶腹,要的就是這個孩子掉下來,強忍著疼跟玉妃一番拉扯,才肯倒下,原本以為是必然會落胎,沒想到竟然還在肚子裏。
這個孩子,當真是命大。
“鴻兒還是接回來吧,就按你說的,三歲後再送去,但有一點,你不能再傷心,為了這個孩子,你也要保重自己。”褚晟笑道。
錦心聞言,大喜過,連聲道,“臣妾謝過皇上。”
褚晟笑了,看著這般歡喜,滿眼激,他隻覺得心裏也輕鬆不。
這些日子,他也心裏不舒坦,但他金口玉言,下了旨自然是不能再改。
眼下懷著孩子,況卻又不同了。
錦心歡喜上前,靠在皇上的肩膀上,“臣妾定會為皇上生下咱們第二個孩子的。”
沒有提及在玉妃宮殿的事,眼中隻有激和歡喜。
蓮蓉此時走上前,跪在地上,委屈道,“皇上,您一定要為我家娘娘做主啊,若不是皇上及時趕來,我們娘娘肯定是保不住孩子了的。”
褚晟皺起眉,看向錦心,“當時發生了什麽?你怎麽會暈倒?”
錦心低下頭,靠在他的懷裏,閉著眼,“臣妾累了。”
褚晟一瞧,便知道是不願意再提,要麵子,當眾發生這樣的事,難以啟齒。
褚晟便寬道,“既然你累了,就休息吧。”
說著,安頓睡下,出了外間,褚晟坐了下來,讓蓮蓉如實回話,蓮蓉立馬繪聲繪描繪一番,末了又開口,“當時我們娘娘隻是質疑玉妃娘娘幾句,玉妃娘娘便派了春秀掌摑我們娘娘,娘娘這才暈倒了。”
“所為何事呢?”褚晟問道。
“也不是什麽大事,就是娘娘問玉妃娘娘訓誡妃嬪之事不合理,玉妃娘娘便生氣了。”
這些事,皇上也會在其他妃嬪那裏了解到,事確實不算大,德妃縱然有錯,但不至於要被玉妃當眾掌摑這麽嚴重。
隨後,褚晟宣了在外等候的妃嬪進來回話,得到的答案都差不多,過程有些不一樣,但沒有多大的區別,但結果都是一樣的,玉妃氣急敗壞,讓一個婢掌摑德妃,此事確實過分。
褚晟頓時臉十分愁悶,生氣玉妃的作為,一個妃子,對另一個妃子懲戒,錦心協理六宮之事,卻從未聽說為難過誰。
如此對比,玉妃確有仗勢欺人之。
“黃萬順,去金風玉殿傳話,玉妃專橫跋扈,不適合管理後宮,收回協理之權,足半個月,另外,將那個春秀的,不能勸誡主子,拉去杖斃。”
黃萬順領旨去傳話了。
讓春秀頂了罪,他也不算沒置,
這件事的理結果,最終是以德妃勝利。
但錦心卻冷笑,高高舉起,輕輕放下,一向是皇上的行事風格,皇上還是不舍得置玉妃。
但協理之權,最終是擱置著,暫無妃嬪能任,皇後也懷孕五個月了,也算穩定,隻能全權理宮務了。
晚上,鴻兒便回到了錦心邊,小小的子,看著脖子細了些,子也薄了點,不過才幾日,鴻兒便瘦了這樣許多,心疼死錦心了。
鴻兒起初剛回來,見著母妃,還有些沒反應過來,呆呆的看了好一會兒,聞著上的味道確定份後,便開始哇哇的哭,哄了許久,這才委屈的泣著,卻不肯離開母妃半步。
翠姑看著鴻兒這樣粘著錦心,又擔心錦心的子,便上前手,“大皇子,跟嬤嬤走,嬤嬤陪你玩兒小馬兒好不好呀?”
鴻兒隻是瞥了眼,埋首進錦心的懷中,手更是摟幾分,生怕母妃又不見了。
錦心便是任由他了,也是不想再和孩子分開一刻。
等孩子睡著了,便放在邊上,任由他睡去。
翠姑無奈,道,“眼下大皇子也回來了,娘娘還是要保重自己的子才是。”
錦心著肚子,鬆口氣,更有慶幸,“確實是要好好保重,這孩子怕是緣份跟我很深,這樣都還留得住,實在是艱難。”
錦心想到這個,無比慶幸,這孩子是選定自己當母親了,這樣都不走,那往後自然是要加倍補償的。
“隻是皇上的置未免寒心,隻是收走協理之權,足而已,玉妃定是得意壞了。”蓮蓉不甘心道,氣得原地跺腳。
錦心聞言失笑,抓著蓮蓉的手,安道,“你也別惱,咱們這次的目的便是讓皇上許鴻兒回來,其實,若是孩子沒了,皇上大抵是會置玉妃會降位份,但皇上心中有,照樣會讓侍寢,時日一長,也是會升位份,比起這些,這孩子還在才是更大的收獲吧。”
蓮蓉想想也是這樣的,玉妃到底是皇上惦念多年的人,自然也不會置多重。
“若是娘娘再生個小皇子就更好了。”蓮蓉笑道。
錦心卻不這麽想,比起皇子,錦心更想要個公主,有兒有,人生也算圓滿。
若是兒,必然加倍給自己能給的,補償今日之禍。
這般想著,錦心覺得心裏頓時更加了。
“方醫是不是還候在殿外?”錦心忽然問。
翠姑忙點頭,“一直候著呢,他選醫院就職,還是娘娘提攜的,一直想謝娘娘。”
方醫是翠姑娘家侄子,但沒有人知道這層關係,方家世代學醫,並沒有人脈在宮中,翠姑想著提攜這個侄子,便推到了錦心跟前。
錦心雖然有翠姑能幫自己,但也隻能在自己宮中行走,不能走在各宮之間,無法了解更多消息。
方醫在醫院裏,也會為各宮妃嬪把脈,隻要藏好,就沒人知道他是自己的人。
宣了他進來,二十來歲的年紀,憑本事進的醫院,算是極為有就和天賦的了。
錦心也不兜圈子,問道,“你在醫院能不能看到皇後的脈案?”
方醫上前回話,道,“看不到,皇後的胎是陳醫和梁醫一同看的,皇後的脈案在梁醫手裏,其他人是無權查看的。”
“那月嬪的呢?你前幾天不是跟著你師父去給月嬪看了一次平安脈嗎?”
方醫聞言點頭,“是,娘娘想知道什麽?”
“是男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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