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珍的嗓門很大,又沒有任何收斂的意思。
傅燕城腳步只是頓了頓,眼睛里的緒意味不明,泛起一抹輕嘲。
他想起了之前盛眠說過自己與丈夫的關系極好。
原來的婚姻并不幸福。
但婚姻不幸福,大可以選擇結束,這樣都沒打算離婚,多能說明什麼。
很那個男人?
盛眠看著眼前不可理喻的何珍,只覺得心煩,直接拿出手機打了林東的電話。
那邊卻無人接聽,瞬間有些著急了。
室外溫度三十六度,林東一個人走在路上,就算是中暑暈在路邊都沒人知道。
“何珍,你跟我一起去接舅舅。”
何珍翻了個白眼,“我才不去,除非你給我十萬。”
盛眠甚至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多厚的臉皮,才能說得出這種話。
眸一凜,“你再說一遍?”
何珍抬頭,本想對著盛眠再說一遍的,但接到眼底的那抹寒意,突然有些不敢說了,打了一個寒,說話都變得結起來,“你......你想干嘛?”
盛眠算是見識到的欺怕。
“舅舅和舅媽能忍你,不代表我能容忍你,你最好別被我抓到什麼把柄。”
何珍眼底劃過一抹心虛,但是接著又直膛。
“你在這威脅我!我能有什麼把柄?你們一家把我害得不夠慘嗎?我一個清清白白的姑娘嫁給你表哥,他丟下我一個人跑了,還說什麼要一直照顧我,呸,一直以來就是你們全家都對不起我!”
盛眠也不再跟糾纏,開車去找林東。
盛眠一邊將車沿著去時的路慢慢開,一邊給林東打
電話,但一直都無人接聽。
心里焦急,開出去半個小時后,看到了暈倒在路邊的林東。
“舅舅!”
盛眠嚇了一跳,連忙拿過帶著的礦泉水,澆到了對方的臉上。
林東悠悠轉醒,看到是,囁嚅了兩下,熱得很了,卻沒什麼力氣說話。
盛眠把人扶到車上,“我送你去醫院。”
林東坐在副駕駛,只覺得眼前的世界都在晃。
“眠眠,別跟你表嫂吵架,和你表哥的事兒,是我們對不起,你表哥糊涂啊,讓他去你爸的公司打工,他居然敢拿著客戶的幾十萬跑了!還敢去賭博,輸的那一百多萬,我和你舅媽一直都在還高利貸,珍珍跟著我們,總是被街坊鄰居說閑話……”
盛眠雙手著方向盤,只覺得無奈。
表哥卷走客戶的錢是事實,還差點兒讓盛家失去幾個很重要的項目。
當初盛鐘是看在妻子的份上才愿意幫助這個妻弟,沒想到他兒子居然這麼大膽。
之后徹底斷絕了往來,只有盛眠每次來上墳時,林東會問盛鐘幾句。
但盛鐘是真的記恨上了林東一家,所以知道和林東這個舅舅要見面,臉才那麼不好看。
“珍珍要是說了什麼難聽的,舅舅替給你道歉,我也一大把年紀了,現在只希大家安安穩穩的過日子。”
盛眠聽完表不慍也不喜,心頭卻莫名泛起一陣酸楚。
似乎不管是誰,最后選擇的都不是。
盛鐘選擇了蘇蘭一家,舅舅選擇了何珍。
媽媽一走,就徹底了永遠被犧牲的那個,就連這段備外人議論的婚姻,也只是利益換下的產。
一切都是為了盛家。
為了奪走她的房產和存款,她被老公和好友哄著假離婚買房,又被設局出軌。一夜醒來,身敗名裂,慘遭淨身出戶。五年後,她帶著天才兒子回國。天才兒子為了不讓她被逼著去相親,蒐集網絡數據給她挑了一個完美鑽石王老五男朋友。“30歲的億萬富豪,從不露麵,聽說身患絕癥。當媽媽男朋友正好,分手就有億萬財產可分,媽媽再也不用上班可以每天陪著我了。”她看著坐在麵前放大版的兒子,心裡有點虛,這好像是兒子的親爹。
她本是名門千金,卻淪為生子工具,還要被丈夫拿來救外面的女人。絕望之中,她跳進水流湍急的江河,誓死不救他心上的朱砂。多年后,她華麗回歸!高臺上,聚光燈下,對上的卻是記憶里那雙陰狠的眼眸。冷漠的男人將她逼至墻角:“告訴我,孩子在哪?”“打了。”她笑著道:“是個男孩,長的像你。”那一刻,葉輕離所承受過的絕望,悉數落在這個曾經薄涼的男人身上。角落里,小公主無語望天。“爸媽還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好難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