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燭輕輕搖曳著,袁容錦已經在屋子里頭坐等的有些無聊,低著頭玩弄著兩只手指。
沈安翊還沒有到房中來,所以依著規矩,還是要端坐在床榻上候著,不能擅自那頭紗。
終于,門口又是一陣喧囂。
袁容錦忽然坐直了子,聽見門突然被打開了,原本已經平靜下來的心又是砰砰直跳起來。
只聽見屋子里頭的下人們齊齊喊了一聲:“世子!”
袁容錦的眼簾忽然出現了一雙暗紅金紋的黑靴子,之后就聽見喜嬤嬤的聲音:“請新郎拿起玉如意,挑起喜帕,從此稱心如意!”接著頭上的紅蓋頭忽然被掀開了……
沈安翊著面前的袁容錦,忽然愣住了,他握住了手中的玉如意,無人知曉他在想什麼,袁容錦含帶怯抬起了一點眼睫,眸子里皆是之意。
“世子,世子,該喝杯酒了!”喜嬤嬤在一旁輕聲提醒著,沈安翊眸深了深,片刻之后才道了句:“嗯!”
喝了杯酒,吃了生餃子,打了同心結……
終于所有人說了好些吉祥話之后,便都退了出去了。
看著大家都下去了,袁容錦這才悄悄松了一口氣,沈安翊笑了笑,替將頭上的冠取了下來,袁容錦如釋負重,了脖子,隨后氣地抱怨道:“原來親這麼累!”
沈安翊拿來了一碗熱乎乎的燕窩羹,放在邊吹了吹,隨后舀了一勺遞到面前:“喝些暖暖胃,剛剛的酒雖是不烈,后勁卻是厲害的!”
袁容錦了頭,了鼻子嗅了嗅,隨后道:“沈安翊,你喝了不酒呢!”
沈安翊看著小貓模樣的袁容錦,眸子閃過了一些道不明的,他啞著聲音道:“是喝了,但不多,總不能讓你今夜等急了去!”
若換平日,袁容錦聽到這樣的話定然不會想太多,可是今夜是的大婚之日,忽然就想起了那一天禮儀嬤嬤到沈府教導自己大婚之夜的所有事,一下就紅了臉。
禮儀嬤嬤將床第的規矩都細細給袁容錦說了一遍,許是看著面前的袁容錦如花似玉,又許是同靜安公主擔心的那般,生怕沈世子是個半空門、不通曉此事的的男子。
那一日禮儀嬤嬤忍不住多叮囑了一句:“姑娘不要覺得這事兒難為,這夫妻之間床第之事也是頗有學問的,姑娘多聽一些也是為了自個兒好,若是世子不通此事,姑娘大婚之夜也能夠指點一二,讓自己遭些疼。”
袁容錦向來就是疼惜自己的子的,平日里有丁點兒的疼痛都會讓嚶嚶直哭那種,如今禮儀嬤嬤說會疼,嚇得決定在大婚之前將靜安公主送給的那一盒子東西學習一番,可是剛翻開第一眼,就“簌”地一下將那手中的冊子塞了回去,這這這……那那那,怎麼會有那麼多的姿、勢!
紅著臉不敢再去翻看第二頁,心中想著這樣的冊子還是要在大婚之夜讓沈安翊瞧一瞧,總不能讓自己了罪,可是最怕疼的了!
所以,當沈安翊說了那句話后,袁容錦的臉也紅了紅,心中琢磨著要如何同沈安翊開口,讓他先好好學習一番再行夫妻之禮。
因為他們二人從小一起長大,自是知曉的,沈安翊如今雖說已經一十有八,可是卻從來沒有任何通房丫頭,所以對于那事定然也是一竅不通的。
沈安翊卻是看著面前的小祖宗,今日的妝容是端莊賢淑的新娘子裝扮,可是阿錦長得本就明艷,那雙波粼粼的眸子如今上了妝,更是將那幾分勾勒得淋漓盡致,可是眼中卻又像揣著幾分不安,燭閃爍下,令人挪不開眼。
哪怕二人從小一塊大,這張臉沈安翊再悉不過,可是眼下還是被驚艷了。
見對自己手中的燕窩羹不興趣,沈安翊也沒有勉強,或許,這樣的夜晚,有些醉意也未嘗不可。
他放下了手中的碗,手上了的秀發,皆是的雙眸落在了的雙。
袁容錦看著他逐漸傾的作,忽然手抵在了他的膛,沈安翊不明,卻見袁容錦難為開口道:“你,等等,我覺得,你先看看這冊子,或許,或許比較好!”
袁容錦從一旁的被褥里掏出了兩本冊子,那是前幾日回袁府之前藏在里頭的,想來這兩天來布置新房的下人們都沒有發覺,幸好!
沈安翊看著低頭看著小祖宗將兩本冊子塞到了自己的懷中,頓了頓之后,臉突然就黑了,這是什麼意思?懷疑他?
袁容錦紅著臉繼續道:“禮儀嬤嬤說,會疼,你還是先學一學,我怕……”
話還沒有說完,袁容錦已經被沈安翊用力拽進了懷中,手中的冊子也落在了地上,沈安翊咬住了的小耳垂,在耳邊笑著說:“阿錦,信我,不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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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大婚第二天,袁容錦:男人的騙人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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