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陸穆白戴著鴨舌帽和墨鏡,坐在餐廳的角落裏。
錦大搞的什麽聯誼,本來中午聯誼,不知道因為什麽原因推遲到了晚上。
陸穆白著臉,他白白在餐廳等了一下午。
到了晚上八點,陸穆白有點坐不住了,直接打電話給送報給他的人。
“我說,學校真的是今晚聯誼嗎?你確定特麽不是在逗我?”
“陸,我就是膽子大過天,也不敢逗您啊,確實如此,不過……蘇老師參不參加我就不知道了。”
“……不參加?”陸穆白眉頭微微一揚,語氣比剛才緩和了不。
“嗯,好像是說已經有別的約了吧。”
“什麽?!”陸穆白氣急敗壞地砰地一下拍著桌子,從座位上騰地一下起。
餐廳周圍的客人都被這一下給嚇住了,陸穆白了鼻子,低聲音道。
“見什麽人呢?”
“這我就不知道了,可能是陳老師,也可能是趙教授,哦,對了,副校長家的兒子好像最近也在追蘇老師的吧。”
“我記得,也就上了沒多長時間班吧?”陸穆白咬牙切齒,脾氣再次燃了起來。
“陸,這跟上多長時間班沒多大關係,人家蘇老師看著乖巧懂事,格又好,長得好看,擱誰不喜歡啊?最近追的人可多了,聽說還有學生上趕著要追的呢。”
陸穆白一句也聽不下去了,“別說了!就這樣!”
好啊,蘇念嘉,在學校可真夠鬧騰的,靜不小嘛,今晚也是出去約會去了?
正想著,外麵傳來一陣鬧哄哄的聲音,一群男從大廳步。
陸穆白眼尖地一眼就看到了蘇念嘉,今天穿著一件白的羊絨大,脖子上係著米的圍巾,戴著一頂左右各兩個球的線帽子,一張小巧的臉蛋上神采奕奕。
“蘇老師真是才,一篇征文洋洋灑灑,從頭到尾都是典故,連中文係的教授都歎為觀止啊。”一個年輕的男教師湊到蘇念嘉麵前獻殷勤道。
“那當然了,蘇老師可是出書香門第,從小耳濡目染,那就是不一樣,豈是我們這種凡夫俗子能比的?”另一位男青年非要幫蘇念嘉提包,卻被拒絕了。
陸穆白的狼眼盯著那群男人,覺得這麽多男人的視線全都盯在蘇念嘉上,這簡直不亞於一隻小羊羔落了已久的狼群!
嗬嗬,蘇念嘉,你可真行!
吃著碗裏的,想著鍋裏的,一回國就急著到釣凱子,之所以未敲定男朋友的人選,就是為了在裏麵挑條件最好的吧?
蘇念嘉對不懷好意的這些狼態度可好得很,偶爾被逗笑了,出了兩顆尖尖的小虎牙。
陸穆白就這麽眼瞧著這群男進了包廂,自己則被擋在了門外。
半個小時後,陸穆白聽著裏麵傳來的陣陣笑聲,越聽越是心裏不舒坦,心那一個差。
他心很差地衝服務員勾了勾手指頭,低聲吩咐道:“進去看看況,裏麵長得最漂亮的那個的,現在在幹什麽。”
服務員低聲道:“陸,可是裏麵的酒菜都上齊了,讓服務員別進去打擾。”
陸穆白一道冷厲的眼神就甩了過去,道:“蠢貨,你不知道送瓶果進去?就說是送的!”
“是是是,我這就進去。”說完,服務員去前臺拿了一紮果就敲門進去了。
沒過一會兒,服務員出來了,卻唯唯諾諾地不敢說。
“怎麽著?讓你說,還不敢說了是嗎?是不是想我讓老板立刻開除你?”陸穆白本來就火大,偏生的這個服務生還完全沒有眼見力。
“別別別。”服務生雖然沒眼見力,但還是瞧得出來,陸穆白一定對那個漂亮的人有意思,吞吞吐吐地道:“裏麵剛剛在玩真心話大冒險,我進去的時候,正好瞧見那的跟一男的在接吻。”
陸穆白當場就怔住了,直接一把推開服務生,瞠目裂地推開門,暴跳如雷地怒道。
“蘇念嘉,你給我出來!”
室所有人的目頓時投向了陸穆白,旁邊,一個長發生臉上紅,一旁的男生的臉上也紅了,周圍的人似乎對他們倆起哄。
服務生說的正在接吻的人,不是蘇念嘉?
這個蠢貨,他都說了裏麵最漂亮的人,除了蘇念嘉,其他的人都是歪瓜裂棗,就沒一個長得好看的,服務生瞎了眼了?!
“蘇念嘉,你呢!你耳朵聾了嗎?”弄錯了就弄錯了,陸穆白指著蘇念嘉道。
蘇念嘉那雙小鹿般的眸子不可思議地看向陸穆白,“陸,我耳朵沒聾,是你病了,你找我幹嘛?我在跟朋友聚會,這種場合可不是陸看的上的。”
張口閉口都是陸,這人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當初追他的時候,也不管他樂意不樂意,跟在他屁後麵屁顛屁顛的,還經常送自己親手做的各種小甜餅,現在通通都忘了?
“你別跟我廢話,你信不信,你不跟我出來,我能把桌子給你掀了?”陸穆白沉聲道。
蘇念嘉咬了咬,似乎很不甘心。
“哎,你是誰啊?怎麽對蘇老師這麽說話,請你放尊重點,這裏不歡迎你!”有男老師為蘇念嘉出頭,上前就要跟陸穆白幹上了。
有人扯了扯男老師的服,低聲道:“你不想活了?這人就是大名鼎鼎的陸,錦大的校長是他大伯,他家社會背景可強了,連厲爺都是他哥們兒。”
這麽一說著,男老師悻悻地看向了陸穆白,也不敢上前了。
蘇念嘉拎著包起,“真是對不起各位了,我把這個神經病送出去,你們好好聚會。”
神經病?
陸穆白氣的快吐了,見蘇念嘉乖乖出來了,這才作罷。
兩人一前一後出了餐廳,一到門外,蘇念嘉就氣呼呼地道:“陸穆白,你鬧夠了沒有?不分場合地就來鬧事,你已經打擾到我正常的生活了,你懂嗎?”
陸穆白冷哼出聲,“正常的生活?被那些男人包圍著,簇擁著,你很喜歡這樣眾星捧月的生活?要不是法律規定一夫一妻製,你恨不得浪到天上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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