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厲行衍坐在後排座位上,正閉目養神。
從上車之後,他幾乎都是保持這個作,期間表不喜不怒。
盛夏雖然對於跟未知的厲家打道有些忐忑,不過想想有厲行衍在,又能多大委屈呢?
再說自己又不是草包,任人宰割的。
說起來,厲行衍跟老爺子厲景江關係好像一般,在盛夏的記憶裏,前世,厲行衍並未和厲景江有多親近。
“厲行衍,對不起啊,去年我太任了,你為了維護我,都沒跟父親祝壽。”
盛夏說出心中的愧疚,現在不想和厲行衍之間有任何的隔閡。
“道什麽歉,我去與不去,並沒你想的那麽重要。”男人幽幽地睜開眸子,說完又閉上。
不知道為什麽,盛夏仿佛到厲行衍的心很低沉,仿佛被時忘了一般。
聽說厲行衍的母親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後來沒過多久,厲景江就娶了韓佩雲,兩人又生了厲似錦和厲念晴這對兒。
厲行衍上不說,每次回到厲家的時候,多會有點想法的吧?
他這個人總是看上去冷冰冰的,大概是因為能力超群,讓人覺得他並不需要任何人的關心與溫暖,他不需要任何人為他的後盾,他就是那個王者般的存在。
可前世厲行衍在地震的時候,置生死不顧地營救,又覺得,這個人的心應該也有的存在,隻是他格斂,不善於表達。
“不會的,再怎麽說,你也是爸的孩子,濃於水,像爸這個歲數的老人,脾氣都強,上說一套,心裏並不是那麽想的,說不定現在爸還在等你早點到呢。”盛夏安道。
厲行衍沉默不語,並未回應。
盛夏也沒再說什麽,看著窗外飛速掠過的風景,在想著等會在厲家要怎麽表現。
不知不覺,車子已經駛一豪華大別墅,從綿延數千米豎起的十米高大理石砌的圍牆就能看出這戶人家的地位,這可是寸土寸金的地段,卻擁有獨立的花園與休閑娛樂場所。
與其說這裏像一棟宅子,倒不如說,這裏像一中式的莊園。
車子停下的時候,停車輛的停車位已經所剩不多。
從停下的一眾輒價值幾百萬上千萬的車子來看,今天來的人非富即貴,厲家在錦城上百年的積累,已經為遠近聞名的豪門,豪門自然不是有錢,就可以這麽稱呼的。
司機打開後座車門,盛夏下車的時候不忘吩咐。
“陳叔,把後備箱的禮拿著,送給老爺子的。”
“是。”
這些禮有厲行衍準備的,也有親自置備的,不說獨一無二,起碼大方得。
厲行衍今天的步伐並不算快,盛夏穿著高跟鞋,倒也跟著不累。
當時買那條金腰帶的時候,就是不想讓厲行衍每天穿的太好看,可最終還是逃不過自己那一關。
現在看著男人西裝革履,那冷鬱而置人於千裏之外的氣息,更是添加了幾分神。
“厲行衍。”盛夏低低地著他,出手挽住了他的臂彎,在男人目略帶詫異地瞥向時,出一個微笑,“這樣才像樣嘛。”
盛夏和他保持一致的步伐,看著兩人共同邁出的鞋子,一種奇異的襲上心頭。
廳,厲景江坐在沙發的C位,厲似錦和厲念晴分別坐在他左右,韓佩雲則站在老爺子後,不時與眾人談,十分得。
“賓客基本都到了,怎麽不見厲爺呢?是不是公司事務太多了,耽誤了時間?”韓佩雲的哥哥韓振華道。
“可能是吧。大哥一向都忙,還得惦念著家裏的嫂子,自然要費點時間了。”厲念晴道。
雖然兩人的流沒有任何火藥味,可眾人從中倒是聽出了點端倪。
厲行衍到現在還沒來參加老爺子生日宴會的原因,忙碌倒是其次,家裏那個不上臺麵的盛夏恐怕要占主要原因。
當初厲爺麵對各路巋然不,大家以為厲爺會找一個仙般的人結婚,沒想到最後娶的是盛夏。
“嫂子的一直有些虛弱,可能參加這樣的宴會,會吃不消吧。”厲念晴道。
說虛隻是一個說辭,其實大家也知道,聽說婚後一年,盛夏就把自己吃了個大胖子,本人應該都沒臉參加這樣的宴會吧?
畢竟豪門中,有幾個妙齡會放任自己為那樣的型呢。
就算厲老爺子讓盛夏參加宴會,厲爺又怎麽會讓出席,丟了他的臉呢?
“呀,厲爺來了!”隻聽得傭說道,大家紛紛側目。
“厲爺旁邊的那個微胖的是誰啊?”有人問道。
“那不是……”厲念晴眉頭一蹙,隻見盛夏今天的穿著得應景不說,單手挽住厲行衍的臂彎,與他保持同一步調。
今天太打西邊出來了?
以往隻要大哥在的地方,盛夏絕對會避之不及,怎麽會像今天這樣這麽配合呢?
難不盛夏有什麽把柄被大哥抓住了,這才裝溫順的樣子,企圖騙過大家?
見厲行衍和盛夏往這邊而來,所有的賓客都站了起來,這可是連老爺子都沒有的待遇。
現在人人都看得到厲行衍上籠罩的環,以及不可忽視的地位,誰敢得罪他呢?
“爸,我帶盛夏來給你祝壽了。”厲行衍走至沙發,就有人起為他預留了一個位置。
“來了就好,坐下吧。”
厲景江瞥了盛夏一眼,看起來好像瘦了一些,打扮也上了一次臺麵,不過終歸還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家夥。
“厲爺,您坐。”生意夥伴陳總道。
厲行衍瞥了那一個座位,卻並未立刻坐下,而是拍了拍放在他臂彎的盛夏的手。
盛夏先是怔了一下,看著很快又空出來的主座位,明白了,厲行衍是在與共進退,隻要沒預留的位置,厲行衍就算有座位,也不會一人獨坐。
這小小的舉,讓心裏不覺一暖。
厲行衍這才坐了下來,盛夏就坐在他的右手邊,對麵就是厲老爺子、老夫人以及厲似錦和厲念晴。
看他們投來的神,似乎在等著看的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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