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關切地模樣,趙清寧話到邊又咽了下去。
不行,得穩重點。
思及此,出一抹笑:“臣妾這次來,是有一事要求陛下。”
陸景寒牽著在一旁坐下:“阿寧,你有什麽事說就行,我會做到的,你不必稱臣妾。”
自婚以來,他們相敬如賓,難得對他有要求,他自然要做到。
趙清寧眨了眨眼:“臣妾想求一道赦免聖旨。”
“赦免聖旨?你要這個做什麽?”
陸景寒皺眉,趙清寧張口就來:“臣妾看話本裏,帝王會給皇後一張赦免聖旨,可免一切罪,臣妾也想要。”
聞言,陸景寒看著的眼睛,澄澈明亮,似乎是發自真心的話。
但他卻知道,趙清寧本就不是想要聖旨。
是想要一道保命符,是安全。
皇後的位置給帶來了力,始終都不曾相信,他會專待。
良久,陸景寒點了點頭:“好,我這就寫上。”
趙清寧聞言,鬆了口氣:“謝過陛下。”
“你我夫妻,不必言謝。”
他溫和一笑,趙清寧看著那張臉,隻覺得可惜。
其實小九對很好,但不願意在後宮爭鬥,浪費一生,隻能辜負他了。
要聖旨,其實是想保命。
小九如今是帝王,若是提出要走,就算往日對他恩重,那也是挑釁帝王尊嚴,怕是會死的很難看。
所以先要一道赦免聖旨,再提這事。
萬一就算陸景寒不同意這事,有聖旨在,最多也就是住進冷宮,也不會掉腦袋。
待到聖旨到手,趙清寧忽地跪了下來。
“陛下恕罪,臣妾還有事,想要求陛下。”
陸景寒看著:“你說就是,何苦跪下。”
他要扶起,趙清寧卻不起,還將那張聖旨放在前,神堅定,聲音輕和:“臣妾想求陛下,放臣妾出宮。”
殿氣氛一靜。
陸景寒呼吸凝滯:“你說什麽?”
趙清寧察覺出他的緒,把聖旨抱得更,將那話又重複了一遍,而後看著他,頭一次不顧規矩:“小九,我不想待在宮裏。我知道如今皇城裏你說了算,看在往日分上,你可以讓我離開嗎?”
“後宮真的不適合我,你馬上要選秀了,我不想待在這裏跟子們爭來鬥去,不得安寧。”
“我可以大病一場,對外你就說我病死了。”
“我求你了,小九。”
“讓我走吧。”
陸景寒看著,眼底雲翻湧。心中悲涼又苦。
他說了那麽多次,讓不必在意規矩,還如往常一般他小九,都沒聽過。
宮後第一次,卻是求他放走。
這一天還是來了。
就這麽不想待在他邊嗎?
陸景寒穩住呼吸,看著,竭力讓自己不要失控:“不行。”
除了這個,什麽都可以。
趙清寧下意識想再求他,卻對上了他沉的臉,目如刀。
完了,他生氣了。
挾恩圖報不管用啊。
趙清寧心裏咯噔一下,把那聖旨握的更,結結:“臣妾隨口一提,陛下別當真。”
陸景寒卻笑了,眸底晦。
本就不是隨口一提!
不然不會先要赦免聖旨。
從始至終,就沒信過他的。
陸景寒竭力忍住氣:“你先回宮去吧。”
趙清寧拿上聖旨就走。
開玩笑,沒看小九都氣得手抖了,可見自己提這要求,傷了他的自尊了。
就該直接借口說回長公主府看娘親,再死遁的,反正小九沒限製出宮廷,想去哪都可去,就是最終還得回來這地方。
還好聰明,要了道聖旨,不然現在已經涼了。
思及此,趕回了景仁宮,準備另作打算。
當夜,陸景寒沒有過來。
往日他總是來陪用膳,現在卻沒有。
但來不及顧慮那麽多,隻想著第二天就去找永嘉,再想辦法離開宮中。
翌日一早,秋荷匆匆進了門:“娘娘,門外多了一隊軍,還不許咱們出去,這可如何是好?”
趙清寧神一驚,匆匆出了門:“你們這是幹什麽?”
閆愷拱手:“皇後娘娘恕罪,臣奉陛下旨意,看守景仁宮。”
“陛下這是什麽意思?”趙清寧心中有些,“我要見他。”
“陛下正在前朝議政,請您稍安勿躁。”
趙清寧不明白,倘若陸景寒要把打冷宮,那就下旨就好了。
為何還派一隊軍前來,限製的人自由。
一連幾天,都沒見到陸景寒。
直到這日夜裏,他終於過來了。
彼時,坐在窗邊看月亮。
見了他那沉的臉,勉強笑笑:“陛下。”
“你不問我,為何派人守著你?”
陸景寒徑直開口,不知怎地,趙清寧覺得此時的他很危險。
下意識道:“陛下做事,自有一番道理,臣妾哪能置喙。”
陸景寒自嘲一笑。
他將一封信放在了桌子上。
在看到那封信時,趙清寧麵一變。
那是傳回公主府,試圖跟永嘉商議如何離開宮中的信。
“它為什麽會在你手裏?”
“死遁。”他說著這兩個字,眸中悲涼,“趙清寧,你可真狠。”
就沒想過,若是死的消息傳出,他會有多難過嗎?
這是這麽多年來,陸景寒第一次如此。
他步步:“若不是我一早就安排人在暗中盯著你的一舉一,你怕是已經走了吧?”
“你可曾有一一毫的舍不得?”
“我做了那麽多,就這麽不了你的眼嗎?”
“這麽多年,我對你的好,你可有記得?”
“你可有一瞬間,想過跟我過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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