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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不入愛河,瘋批非要她負責》第100章 她是太子妃

陸啟衡一口老哽在心頭。

局勢在一瞬間被扭轉,他邊的軍死了個幹淨。

而閆愷的劍刃,也同時架在了他的脖頸之上。

陸景寒行至太極殿門口,神淡漠。

那種看他如同死人的眼神,讓陸啟衡膽:“你……”

“蠢貨。”

陸景寒吐出這兩個字,這種人居然也能讓承德帝重幾年,看來他那父皇腦子也不清醒。

“殺了。”

扔下這兩個字,陸景寒就進了殿。

陸啟衡都來不及掙紮,閆愷的刀刃劃過他的脖頸。

濺了一地。

永嘉都沒想到,陸景寒居然真就直接讓人殺了陸啟衡。

裴鶴昭忍不住搖了搖頭。

都怪大殿下自己作死,好端端幹嘛非提要趙清寧的命,活該啊。

室床上,承德帝又一次昏迷過去。

永嘉踏進殿:“景寒,你父皇他……”

“我都知道了,”陸景寒淡聲道,“如今叛軍已平,父皇不會有事,姑母先回公主府吧,阿寧還在等你。”

提起趙清寧,永嘉眼眶一酸。

生死關頭,差點以為自己回不去了。

“刺殺一事與陸啟衡無關,在真相水落石出前,沈祁玉暫時不會被放出來,公主府也依舊還有嫌疑,這幾日委屈姑母,暫時在府上待著,等父皇好全了再理此事。”

陸景寒平和的聲音,讓永嘉找回些許理智:“我知道了。”

他頷首:“閆愷,送長公主回府。”

“是。”

一場宮,就此平息。

翌日朝初升時,宮中的腥氣都已經散去,仿佛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

但朝臣們都知道,一切都已經變了。

翌日早朝的時候,九皇子陸景寒宣布代為監國。

參與謀反一案的薛氏誅九族,一代世家就此隕落。

與此同時,驃騎將軍府被判了滿門抄斬,兵權也回到了陸景寒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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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餘涉事人員,又或者說替陸啟衡辦過事,九殿下又覺得無用的,也都被斬首了。

一時間,京中人人自危。

大理寺的衙役每天都在加班加點的砍頭。

朝中上下對此沒有一個敢說話的,畢竟承德帝還沒醒,他們生怕得罪了九殿下,這殺神一言不合就抄家。

與之相對的,是威遠侯府與鎮國公府的赫赫功績。

裴家護駕有功自不必說,威遠侯父子則是在宮變當夜,領著京畿防護軍去往京郊,誅殺北狄兵三千,一鎧甲都被染紅了。

待到承德帝醒來,這兩大家族是要在權貴上更進一步了。

長公主府。

永嘉從宮中回來後,趙清寧一顆心才得以放下。

得知陸景寒從江南回來,又在此戰中大獲全勝,心裏是替他高興的。

但一連幾天,公主府門口的防護軍都沒有撤走。

想起原文中公主府被汙蔑通敵後,淒慘的下場,有些擔憂。

皇權之下,淡薄。

縱然對小九有恩,可刺殺一事畢竟是重罪,朝臣們也不會輕易放過公主府,若是查不出真相,怕是真要完了。

思及此,不免有些憂心:“娘,你說咱們什麽時候能恢複自由啊?”

永嘉亦是歎氣,從宮中回來後,也想明白了。

刺殺一案茲事大,要是洗不掉這盆髒水,怕是公主府就要走向衰敗了。

承德帝再敬重,涉及自己命的事也總會謹慎對待。

更別提景寒那孩子早就想要手裏的兵權,如今他大獲全勝,公主府立於危牆之下,此時是收權的最好時機。

“再等等看吧。”

趙清寧聽到這話,也隻能按耐住心裏的焦躁。

付出了許多心力,公主府可千萬不要是原書結局啊!

天牢。

蕭澤淵獨自坐在牆角,忍不住出一個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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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母親正在唾罵父親,為何要輕易站隊謀反,現如今全家都要死了。

蕭臨怒罵:“還不是你生的好兒子!若不是他與薛家有了茍且,我何以要幫著大皇子奪位?一切都是因為他!”

他將自己的野心通通抹去,隻說是蕭澤淵的錯。

蕭澤淵一言不發,他無法反駁。

直到裴鶴昭來探監,他才抬起頭。

監牢外,裴鶴昭收起了那隨意的笑,麵肅穆:“澤淵。”

蕭澤淵笑了笑:“何必如此拘謹,我還要多謝你來送我最後一程。”

三年的時間,改變了許多東西。

他們二人站隊不同,為敵對方是理所應當的。

不過是王敗寇罷了,若是陸啟衡贏了,作為陸景寒如今的母族,裴氏一族下場也會很淒慘。

裴鶴昭歎口氣:“我用功績將你,還有你母親及府中眷保了下來,九殿下判了你們流放塞北,以後不在京中,你多保重。”

蕭澤淵愕然。

見他如此,裴鶴昭勾了勾角:“希有朝一日,你我還能再見。”

年時的誼,總歸不是假的。

一直以來,他都把蕭澤淵當兄弟看。

隻可惜世事無常,終究是走向了不同的路。

蕭臨卻把蕭澤淵一把推開:“那我呢?!裴賢侄,我呢?”

裴鶴昭挑眉:“大將軍你自然是斬首示眾啊,你才是謀反的主力,我還以為你心裏有數呢。”

蕭臨目眥盡裂,等裴鶴昭走了之後,他的拳打腳踢落在蕭澤淵上,怒罵他不爭氣。

蕭澤淵通通忍了,他自跟父親就算不上親近,如今更是淡漠。

能撿回一條命,已經是莫大的幸運了,他不奢求其他。

很快,薛氏一族及蕭臨都被斬首示眾。

蕭澤淵及其母親姐妹則是從京中離開,去往塞北。

臨行前,裴鶴昭來送他,兩個年郎飲盡一壺好酒,十分暢快,各自朝著不同的方向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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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桂花同載酒,終不似,年遊。

又過了幾天,京中總算是恢複了以往的寧靜。

宮中,太極殿室。

承德帝幽幽轉醒,隻覺得心口一陣一陣地劇痛,無法遏製。

他想要爬起,卻沒有力氣。

“來人,來人吶。”

他啞聲喚道,卻沒人回應他。

於是他不得不自己掙紮起,卻渾無力。

忽地,他麵前站了個人。

陸景寒看著眼前人虛弱地模樣,語氣沒什麽起伏:“醒了?”

僅僅這兩個字,就讓承德帝察覺到了不對勁。

他四下看去,卻沒見到一個宮或者太監。

而眼前的兒子也不複以往的恭順,用一種淡漠的眼神看著他。

承德帝隻覺得疲累,靠著玉枕坐起。

他如今的已經不行了,也沒有那麽多心力去跟自己兒子鬥。

而且,他也鬥不過他。

想想也知道,小九會出現在他麵前,就意味著那場宮中,他的大兒子陸啟衡落敗了。

整個京都現在應該都在小九手裏了。

他吐出一口濁氣:“說吧,你想要什麽?退位詔書?”

費盡心機謀劃這一切,當然是為了皇位。

陸景寒卻定定地看了他一會兒,才慢慢開口:“人人都說,當今陛下敬長姐,是因為在你年時護著你,你投桃報李,才會待如此好。但其實你慕長公主,對吧?”

一語驚人,承德帝瞬間睜眼,目如同一把刀子,劃過他的脖頸。

但可惜,眼神是殺不了人的。

陸景寒微微傾:“讓我來猜猜,我娘是不是也發現了這件事,跟你大吵一架,你無法忍一個替對你大呼小,所以你明知道是無辜的,卻還是放縱了德妃的陷害,看著去死?”

見他不說話,陸景寒漫不經心:“宮中現在都是我的人,我隨時可以讓你駕崩,我要聽實話。”

承德帝閉了閉眼,想起了年輕時那個溫的宸妃。

良久,他啞然道:“是,你猜對了。”

年時就知道永嘉不是他親生的姐姐,但十幾年如一日的護著他。

他記得很清楚,當時父皇還沒登基,他才七歲,叛軍抓了他威脅父皇退兵。

但父皇隻是咬咬牙,放棄了他,繼續攻城。

是長姐在兵荒馬之際,闖進軍中救了他的命。

待到他長大了,懂事了,滿心滿眼都是長姐。

可惜,永嘉早就上了皇室族譜,他們不能在一起,因為那樣有悖人倫。

後來他的心思再也藏不住,被父皇發現了。

他怕不倫之事丟了皇室的麵,於是急著給永嘉定親,而永嘉也在機緣巧合下,嫁作他人婦。

這麽多年,他一直慕著,卻也知道永嘉的脾氣,一直不敢說。

宸妃也好,嘉貴妃也罷,不過都是長姐的替罷了。

殿中有一瞬間的沉寂,陸景寒輕蔑開口:“懦夫,廢一個。”

若是換了他,不擇手段也要把心上人留在自己邊。

承德帝從未被人如此罵過,心中鬱氣騰騰。

但他也知道,眼下他的權力已經被架空了,於是忍住氣:“你想替你母親報仇?”

“已經報過了。”

陸景寒指著他心口的傷:“那刺客是我安排的。”

承德帝破口大罵:“逆子!逆子!”

陸景寒毫不在意,如今他大權在握,也沒打算瞞著承德帝:“怪你從前太好了,如果你不重傷,陸啟衡又怎麽會鋌而走險宮?”

承德帝氣,難怪他覺得那日的軍護駕來得格外的慢,想來也是陸景寒的手筆。

他盯著這個兒子,隻覺得他像一把銳利的寶劍,沒有任何人能掌控得住。

他的手掌微微發抖:“你想要皇位,朕可以給你,但你須得善待你的兄弟,還有長公主。”

陸景寒隻覺得好笑:“你現在沒有資格跟我談條件,我也沒有兄弟,你昏迷的這些日子,他們都死絕了。”

“噗。”

這下,承德帝是真氣吐了。

殷紅的滴在錦被上,格外的顯眼。

他對這個兒子的狠厲,再一次有了新的認知,不免自嘲一笑:“那你還留著朕的命做什麽?”

直接殺了他,弒兄再弒父,坐上龍椅不好嗎?反正眼下京都都是他的,皇城真正的主人也是他。

陸景寒將一卷聖旨扔到他麵前,上麵已經蓋好了印章。

承德帝緩緩拿起,待看清上麵寫的字後,瞳孔一震:“你想要趙清寧當太子妃?”

陸景寒糾正他:“是你想。”

承德帝抬眸看他,久久無言。

陸景寒把話攤開了說:“這道聖旨會是你下的,與我無關,是你因為刺客一事猜忌長公主,所以要冊封阿寧為太子妃,讓宮,以此來如命的長公主。”

回京的路上,陸景寒得知了一件事。

那就是永嘉雖然答應他沒有把阿寧許給別人,卻也著急領著相看了京中年,甚至都快定好了人家。

而阿寧從頭到尾,都沒想過嫁給他。

討厭深宮,哪怕他再努力,也不會來到他邊。

而且永嘉一向在意阿寧,就算他表現的再好,阿寧不選他,永嘉就不會選他。

既然求不來,那就搶好了,先把人留在邊才是要事。

恰好陸啟衡汙蔑長公主通敵,陸景寒索借著此事製造讓阿寧宮的機會。

但他不能讓阿寧知道,是他想要困住,那樣會討厭他。

甚至會用年時的恩,求他放離開。

而他無法接這種事發生。

所以陸景寒才留了承德帝一命,他得活著當替罪羊。

看著那卷聖旨,承德帝剛想問他,為什麽不直接收了永嘉的兵權,這樣對他更有利不是嗎?

可電火石之間,他恍然大悟:“你喜歡清寧?”

陸景寒沉默,沒有言語。

承德帝油然而生一種荒謬

這樣一個不管不顧手足親緣,殺盡兄弟的逆子,居然也會真心喜歡一個人?

陸景寒看著他:“這不關你的事,你要是想繼續活著,也不被姑母知道的話,就按我說的做。不論姑母如何求你,阿寧必須進宮。”

承德帝明白,陸景寒在威脅他。

但他如今沒有反抗的餘地。

良久,承德帝才疲憊道:“下去吧。”

他將聖旨遞給他,陸景寒知道他這是同意了。

幾日後,承德帝再次出現在早朝上,他下發了一道旨意:封九皇子陸景寒為儲君太子,日後代理朝政。

同時,被軍圍困多日的公主府,也接到了聖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長公主之趙清寧秉端淑,有徽之質,明毓德,有安正之,靜正垂儀,持躬淑慎,與太子堪稱天造地設,朕為人之,特將趙清寧許為太子正妃,擇良辰完婚,欽此。”

趙清寧看著眼前的傳旨太監,人都傻了。

永嘉皺眉提醒:“阿寧,快接旨。”

抗旨不遵,那可是殺頭的大罪。

趙清寧懵著接過聖旨。

不是,怎麽就要當太子妃了?!

“等等,”趙清寧忍不住問道,“太子是誰?”

因為公主府被圍困,的消息有些閉塞。

傳旨太監樂嗬嗬:“陛下剛下了旨意,封九殿下為太子。”

趙清寧一怔。

九殿下?

那不就是……

陸景寒?!

要嫁給陸景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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