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架著刀,將那句話又說了一次:“都退後,不然我殺了這小丫頭。”
他也做好了被眼前兩個小公子暴打的準備,不過好在他們兄弟幾個很抗揍,畢竟這行業很卷,沒個長可不行。
裴鶴昭晃了晃折扇,看向蕭澤淵:“怎麽辦?”
蕭澤淵抬眸掃過趙清寧,而後,他淡淡道:“那你殺了吧。”
說完,他騰空而起,淩空越過土匪他們,落在他們背後,繼續順著山路前行。
土匪:“???”
陳晉寶:“……”
他不該英雄救嗎?輕功是這麽用的嗎?
直到蕭澤淵的影都消失了,陳晉寶才回過神來。
趙清寧萬分無語:“把刀拿開。”
他們還沒反應過來,已經將土匪推開,他趕把刀收起,生怕傷著。
“不是,他怎麽就這麽走了?”
陳晉寶趕出來,目瞪口呆。
趙清寧揚起一個假笑:“因為你這招實在是太蠢了。”
估計蕭澤淵看他們,就是跳梁小醜。
陳晉寶很不敢相信,他如此妙的籌謀,居然失敗了。
那土匪撓了撓頭,為難地看著他:“陳爺,這種事俺也是第一次遇到,不過咱們兄弟幾個也辛苦半天了,這錢可不能退給你。”
“……”
陳晉寶揮了揮手:“行了行了,你們先走吧。”
把他都煩死。
土匪們這才離開,他們還著急去招攬下一趟業務呢。
等人走了,裴鶴昭玩味地看向趙清寧:“趙小姐這是打算來一出英雄救?”
趙清寧掃了他一眼:“關你什麽事?”
其實不太喜歡裴鶴昭,總覺得這人笑得好假,而且很敏銳,喜歡刺探某些東西。
了一鼻子灰,裴鶴昭也不在意,依舊笑著道:“看來趙小姐沒有達所願,心不太好啊,若是衝在下撒氣能讓你好過點,在下心甘願。”
然而他如此掏心掏肺的一番話,卻連趙清寧一個眼神都沒得到。
看向陳晉寶,把之前的話說完:“我已經不喜歡蕭澤淵了,你以後要是再安排這種事,我就去跟威遠侯說你在書院欺負我。”
那他爹能給他好一頓揍。
陳晉寶認錯態度良好:“好吧,下次不會了。”
眼看氣氛沉悶,秋荷笑道:“小姐,我們上山看看吧,我聽說青雲寺的簽很準,平安符也可靈了。”
陳晉寶生怕生氣走掉,趕道:“對對對,不如上山去看看吧。”
他說著,還拉過陸景寒:“小九也想去,你說是吧?”
陸景寒看了一眼趙清寧的麵,很明顯不想留在這,於是他搖了搖頭:“我不想去,我聽小姐的,去我就去。”
陳晉寶瞪他一眼,他還敢頂。
不過他沒忘自己答應趙清寧的事,也就沒揍他。
趙清寧本來是不打算上山的,但秋荷這麽一說,忽然想起永嘉很信神佛,而且……
有句話說得好,來都來了。
不如就上去看看。
“好,走吧。”
往前走去,陳晉寶他們乖乖跟上。
裴鶴昭目送他們遠去。
他記得趙清寧書院的時候,跟陳晉寶玩的很好,但那時候陳晉寶也不曾像這樣聽的話。
九皇子就更有意思了,從剛才他們出現,他的眼神就沒離開過趙清寧。
趙清寧到底有什麽魔力?
他笑了笑,抬步跟了上去。
青雲寺,本朝最盛名的寺廟之一,據說許多年前國家大旱,先帝在青雲寺齋戒數日,又得大師訓誡,為菩薩捐獻金,不出半日大雨傾盆,救萬民於苦難中。
先帝念大師指點,為青雲寺題字,並年年都來叩拜佛祖。
也因此,青雲寺了京中人拜佛常去的地兒。
大殿之上,趙清寧點了長明燈,又捐了香油錢。
陳晉寶拉著去大殿門口簽,拗不過他,趙清寧隨意撈了一支簽。
“上上簽。”
陳晉寶激地不得了,他自己就沒中:“老大你真厲害。”
趙清寧嗬嗬一笑,所謂簽不過是概率問題,一筒簽五百支,要是香客夠多,完全能到相同簽文,難不兩個人的命途就一樣了?
不過這話不會說,古人對神佛的信仰是很虔誠的。
“小九,這個給你。”
趙清寧將一個平安符放到陸景寒手上:“你太容易傷,希這個平安符可以給你轉運。”
求了兩個,一個給永嘉,一個給陸景寒。
陸景寒小心翼翼地接過,又珍之重之地把它放進袖口。
趙清寧給他的每一樣東西,他都會收好。
陳晉寶則不滿:“為什麽不給我一個?”
“你這麽大個人,不會自己去求啊?”趙清寧沒好氣地開口,他也不敢頂,眼看將近午時,寺裏準備了齋飯,幾人跟著僧人一起用飯。
待從膳房出來,趙清寧四溜達消食。
“唉老大,你看,蕭澤淵。”
順著陳晉寶指的方向看去,就見不遠銀杏樹下,老僧人須發皆白,閉目念禪,他側的年亦是如此。
“我聽說蕭澤淵是青雲寺慧通大師的俗家弟子,沒想到是真的。”陳晉寶有些興,“聽聞慧通大師批命很準,走,過去看看。”
趙清寧是無意打擾人家清修的,男主出現的地方必定有主,然後必定會發生某些特殊的事。
就比如說原書中,薑知意在青雲山上遇到蕭澤淵,一向不理世俗的慧通大師也在,並親自為批命,說貴不可言,有命。
也就是這一次批命,讓薑知意功進京都貴圈,此事傳出,還有皇子與接,可謂是瑪麗蘇環拉滿,也推了後續劇。
可不想卷其中。
奈何陳晉寶死孩子作妖,一瞬間就竄到那石桌前了。
趙清寧無奈跟上。
幾乎是在他落座的那瞬間,蕭澤淵的長劍就拔了出來,向陳晉寶刺去,他睜開眼睛,很是不耐煩,由此可見被打擾他的心有多不好。
“澤淵,住手。”
慧通大師忽地開口,停了他。
蕭澤淵將劍收起,沉默以對。
陳晉寶嚇了一跳,緩過神瞪了蕭澤淵一眼,又來看向慧通:“素聞大師神通廣大,可否為我批個命?”
他嘻嘻哈哈,很明顯對神佛沒什麽尊重。
慧通大師也不生氣,隻微微一笑:“小友生來富貴,命格何須貧僧來定。”
陳晉寶撇撇。
明眼人都能看出他生來富貴,看來這慧通大師也不咋地。
不過來都來了,他將趙清寧往前一推:“那您再看看。”
趙清寧無語。
人家好歹是大師,你能不能尊重點?別搞得像大街上算命的一樣好不好?
況且原書中慧通可是非有緣人不批命,哪有那麽簡單。
慧通一笑,掃視過眼前的小姑娘,眼神忽地一頓,神也變得正經起來。
“這位小友……”他的語氣頗有些凝重,撚了撚佛珠:“貴不可言,有命。”
最後三個字一出,連蕭澤淵臉都微變。
命,意為中宮皇後之位。
聯想到最近朝堂上所說,陛下有意為眾皇子選妃,他不聲,打量了一眼趙清寧。
這樣的人,當真能為皇後?
陳晉寶也很是驚訝。
隻有趙清寧挑了挑眉,嚴重懷疑這老和尚本沒有真本事,一個結局淒慘的惡毒配,能保住小命就不錯了。
剛想反駁,忽地後傳來一道驚喜的聲音:“蕭公子,你也在這?”
趙清寧回眸,就看到了薑知意。
笑了笑,看吧,有男主在的地方就有主。
薑知意來青雲寺上香,卻看到了蕭澤淵,很是驚喜,覺得這是自己的機緣,然而走近看到趙清寧他們,麵有一瞬間扭曲,但很快恢複自然。
蕭澤淵看到時,目瞬間和,衝點了點頭,並自發讓出位置。
可以說跟看到趙清寧時的態度相差甚遠。
薑知意謝過落座,看到一旁的和尚,想起關於蕭澤淵的傳聞,試探問道:“這位可是慧通大師?”
得到了回應以後,雙手合十行禮,很是客氣。
陳晉寶撇了撇,薑知意跟柳依依關係好,他更沒忘記之前是怎麽趙清寧的,也不喜歡。
眼下看跟蕭澤淵坐在一,就更不爽了。
就算他老大不喜歡蕭澤淵了,也不到薑知意一個小之來撿便宜。
思及此,他敲了敲石桌:“慧通大師,咱們相聚在此就是有緣,不如你也替批命看看?”
一個五品之,肖想一品將軍之子,簡直可笑。
他就是要讓看清現實。
趙清寧忍不住瞪他一眼。
慧通好歹是個大師,他以為他是天橋底下算命的嗎?來一個算一個。
雖然知道,他肯定會為薑知意批命,但陳晉寶也不能這麽不講禮數!
陳晉寶對上的眼神,瞬間蔫兒了。
如所料,慧通並未拒絕給薑知意批命。
他看了一眼薑知意,忽地眉頭皺起。
薑知意心提到嗓子眼,慧通能為大師,那就是有真本事的,他該不會看出自己是穿越的了吧?
片刻後,慧通大師麵微變,緩緩開口:“這位小友,貴不可言。”
趙清寧:“……”
這悉的配方。
陳晉寶搶答:“你該不會要說,也有命吧?”
誰曾想,慧通竟真的點了點頭:“出家人不打誑語,這位小友確實也有命。”
趙清寧暗自腹誹:這命怎麽這麽容易有,跟菜市場批發的一樣?
還有,慧通大師也太平易近人了,明明原書裏他孤高自持,隻為主批命,而且命這種涉及皇家的事,他不該掩藏一二,隻說給當事人聽嗎,怎麽還直接給外人。
甚至於開始懷疑,這個慧通該不會是冒充的吧?不然怎麽一點世外高人的姿態都沒有?
事實上,慧通大師也正於發懵的狀態。
他是有真本事的,也確實會批命,眼前這兩個小姑娘確確實實都有命,但是一個命在過去,一個命在將來。
他活了這麽多年,還是頭一次遇到這種況。
薑知意聞言,麵平和,但心激不已。
就知道上天安排穿越,絕不是要做一個平庸之人的。
但很快注意到慧通大師話裏的玄機。
他說也有,那另一個有的是誰?
想她顧傾之,年方十八,貌美如花,家世顯赫,錢隨便花。怎麼就找了一個二婚夫君,還帶著一個六歲孩童,這不是眼神有問題吧?一朝醒悟,後孃難當,還請夫君賜她一封休書,自在回孃家!“相爺,不好了,夫人又去老太君那裡,說是要自請下堂。”小廝著急的說道。白修然一頓,放下書:“告訴老太君,吾兒不可一日無娘。”“相爺,不好了,劉公公傳話過來,夫人當著皇上的麵,請求下堂。”小廝又著急的說道。“是嗎?”白修然森然一笑,讓旁邊的小廝冷汗直冒,咋感覺自家相爺黑化了。“你把這個帖子交給劉公公,讓他幫忙給皇上帶一句話,就說修然連家事都管理不好,恐難幫助皇上管理國事,還是辭了這官,迴歸鄉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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