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燁笑看明貞公主:“一夜之間兆城變了一座死城,除了他們倆無一活口。”
“公主覺得奇不奇怪?”
明貞公主終於正眼看他了,語氣冷漠:“你想說什麽?”
夏燁移開視線,不與對視,隻是看著遠:“想說什麽?孤隻是曾經聽過一個傳聞罷了。”
“傳言說,是慈坑殺了城中百姓,男老無一活口。”
話音剛落,站在一旁的半夏因為驚恐倒了架子上的翡翠擺件,立馬跪在地上:“公主恕罪!”
半夏的反應讓夏燁非常滿意,他重新看向明貞公主,想看那張高貴的臉驚慌失措。
讓他失了,明貞公主麵上沒有一驚恐,相反極其冷漠的瞥過跪在地上的半夏,沒有半分縱容:“出去領罰。”
半夏連忙磕頭:“謝公主。”隨後爬起來出去領罰。
夏燁一副和事佬的模樣:“公主何必罰,孤當初聽到這一真相比還失態。”
明貞公主心底冷笑,剛剛還是傳聞,現在就變真相了,真當本宮蠢不!
端起桌上的茶杯在手裏晃了晃,抬眸的一瞬間犀利無比,聲音極威:“你在教我做事?不跪,你去跪?”
夏燁角的笑頓時僵,卻隻能忍不發,無所謂這樁婚事不,但自己必須娶,於是道:“公主誤會了,孤隻是覺得慈坑殺……”
摔東西的聲音打斷了他接下來的話,原來是明貞公主反手把手裏的茶杯摔在地上,冷眼看著他:“殿下慎言。”
隨後一臉怒意的看著夏燁:“是哪個醃臢潑才在殿下麵前胡說八道,造謠我大楚未來的皇後,若讓本宮知曉,非撕爛他的不可!”
“更何況本宮怎麽不知曉慈何時有了這般本事?”
話鋒一轉,明貞公主意味不明的看著夏燁:“不過,本宮倒是聽聞殿下的三弟是個心狠手辣的,多年前以屠戮鎮難民,好不威風,想來屠個兆城於他也不是什麽大事。”
兆城百姓到底死於誰手,彼此心知肚明。
但他人若是敢把這個罪名扣在慈頭上,明貞公主第一個不答應。
夏燁最後走的時候臉難看,心底惡狠狠的想著等明貞公主嫁到夏朝如何磋磨。
明貞公主沉默的坐在凳子上,沒一會半夏進來了,明貞公主淡淡的看了一眼,半夏又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明貞公主移開視線:“起來吧。”
隨後神暗含警告:“今夜談話的容半個字都不準往外說,讓府裏的人看自己的。”
半夏點頭:“奴婢明白。”
明貞公主擺了擺手讓先下去,自己一個人待著,陷沉思。
今夜夏燁上門,打著看這個未婚妻的名頭說的話卻句句不離小慈,他想試探什麽,意何為。
半響,明貞公主走到書桌前取出一張紙,提筆寫了一句話,折了起來。隨後了一個名字,一暗衛忽然出現在的麵前。
麵擔憂:“你親自送到小慈手裏。”
等人走後,明貞公主神堅定,那些說小慈斬殺兆城數百黎民的屁話我是一個字也不信,一生明磊落坦坦,不輸男子,是這世間有的奇子,家的郎娘個個都是拿得出手的君子,容不得別人詆毀!
慈把手裏的信遞給一旁的青羽,示意他看。
青羽展開一看,上麵隻有一句話:夏燁上門,言語皆是對你的試探之意,恐對你不利,小心為上。
“你怎麽看?”慈看向青羽。
青羽皺了皺眉,詢問道:“小姐覺得明貞公主可還能信?”
慈不解的看向青羽,似是無法理解他為什麽會這麽問。
青羽解釋道:“屬下是覺得已決定和親,會不會……”
“不會,永遠不會傷害我。”慈打斷他的疑,十分肯定的回答。
自己和嘉好,從來不是因為哥哥的原因,無論喜不喜歡哥哥,都是自己最好的朋友。
青羽抱拳:“是屬下冒犯了。”
慈搖搖頭,並未放在心上,隻是再次問:“你覺得夏燁想如何?”
青羽麵困:“屬下看不明白。”
慈垂眸沉思,眸幽暗:“他都已經慌不擇路去試探嘉了,且等著吧,要不了多久他自己就會告訴我他想幹什麽。”
青羽沒有接話,他從來都對慈的話深信不疑。
似是想起什麽,慈忽然抬頭看向青羽:“回去的事安排好了嗎?”
青羽點頭:“按你的吩咐,這幾天會有人易容你的模樣待在府裏,稱病不出。”
因為生病閉門不出對慈來說是常有的事,也沒有人會懷疑。
妙山姑姑的易容慈很放心,要帶誦恩回一趟九幽山。
除夕的第二天柳寒枝就留下一封信離開了,也沒說去哪,慈並不擔心,沒有幾個人能傷他。
正好不知道怎麽和他解釋要離開幾天,他一走府裏也沒人能識破妙山姑姑的易容。
而晏溫那邊也已經告知,他並未問緣由,隻是讓注意安全。
幾人乘著夜驅馬進了九幽山,高大森的林裏彌漫著世人傳言能吃人的毒瘴,舌下含著解毒的丹藥穿索其中。
被青羽抱在懷裏的小誦恩看著黑漆漆的四周到張,時不時響起野的嚎,他小腦瓜裏很好奇,這麽黑他什麽也看不見,為什麽其他人卻如履平地。
樹下時常可見綠幽幽的眼睛,這些野虎視眈眈的看著這幾個闖它們領地的人類,角流涎,口中嘶吼,卻不敢上前一步。
整座九幽山隻有這一條路和九幽樓所在地是它們不敢涉足的地方,妙山姑姑所製劇毒專門用於驅逐野。
這條路外人找不到,這也是為什麽那些人進來就再也出不去的原因,還不夠這山中野塞牙,更何況還有麒麟衛的人暗中把守。
進林不久,忽然小誦恩指著前麵,驚喜道:“小姨,有。”
慈淡淡過去,這裏距離九幽樓還很遠,是有人來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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