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彥川看著屏幕，眉頭一皺，轉頭看向助理。

聞彥川：“……？”

助理瞪大了眼睛，轉頭看著聞彥川，表示自己什麽都不明白。

聞彥川抬手虛握拳抵在邊，輕輕咳了兩聲，聲音還帶著沙啞。

“這個節目什麽時候開播的？”

助理看了一眼電腦屏幕，對聞彥川說道：“這個節目是直播的方式進行，昨天晚上八點的時候就已經開始上線平臺了。”

聞彥川皺了下眉頭，助理連忙又補了一句。

“網上有回放的。”

聞彥川凝眉不語，盯著屏幕上溫漫的臉。

現在還不到年初八，冬季還沒過去，不知道溫漫在哪裏，上的服穿了厚厚幾層，臉上還帶著微微的紅暈，說話的時候空氣中還帶著霧氣。

他看著溫漫的臉，覺得說那句話的時候，臉上帶著莫名的堅定。

好像在過屏幕……譴責他一樣。

……

另一邊，節目組大車上。

溫漫坐在最後麵靠在車窗上，聽著前麵的嘉賓們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天八卦。

對於這樣的話題不太會去主搭話，更偏向於靜靜聽著。

更何況有攝像機全程拍攝，不想出風頭搶鏡頭。

在這裏當一個小明不挨罵就已經很好了。

前麵坐著的人注意到一直沉默的溫漫，回過頭來認真地看著溫漫問道：“溫漫也談過吧？”

人秦藍，今年三十五，算是個二線知名演員。

溫漫點了點頭：“談過。”

“那你要是遇到這種玩失蹤的男人怎麽辦啊？”

溫漫歪著頭沒有猶豫：“會分手。”

秦藍訝異了一下，開口問：“不考慮一下原因嗎？”

溫漫認真地看著，說出了那句：“如果一個男人跟你玩失蹤，那就證明了他不是什麽好東西。”

秦藍點了點頭，笑得一臉溫：“你看人還蠻清的嘛，這種思想是好的。”

一旁坐著的仲琪也回過頭來看著溫漫：“那如果事後他回來找你你會原諒嗎？”

溫漫想了一下，模樣認真：“那要看什麽原因。”

仲琪趴在椅子靠背上，把下放在手臂上看著溫漫：“那他說他生病了，所以沒聯係你呢？”

溫漫想了一下，麵有些糾結：“我可能不太會因為這樣的理由輕易原諒，生病了總能打一聲招呼，但也很有可能生了很嚴重的病，需要住院，所以我會比較糾結。”

說完，溫漫又認真地補了一句。

“主要還是看我喜不喜歡他吧，喜歡的話怎麽都會原諒的。”

坐在病床看著電腦屏幕的聞彥川在看到這一段時，徹底沉默了下來。

病房一片安靜，連呼吸聲都聽得到。

一旁的助理聽著溫漫的聲音，額頭都微微滲出了汗。

他做了個吞咽的作，聲音結。

“聞總，我覺得溫小姐是喜歡你的。”

他這樣安著聞彥川。

聞彥川皺著眉頭，臉實在是不好看。

他雙手暴斃，眉眼低垂著，半晌才開了口。

“是在埋怨我嗎？”

助理連忙否認：“溫小姐一定不是這個意思！”

聞彥川抬眸看向助理，眼神中還帶著審判的意味。

“應該……沒有吧？”

助理的改口讓聞彥川的臉愈發沉。

沉寂了半晌後，聞彥川從床頭過來手機，剛準備給溫漫發消息，一旁的助理便小聲提示著。

“溫小姐好像參加節目被收了手機和電子產品……”

聞彥川抬眸，擰著眉頭看著助理。

“……節目上熱搜了，我看見了。”

聞彥川的手一頓，隨後將手機扔到一旁，語氣低沉，其中還夾雜著一煩躁。

“什麽破節目。”

助理抿了抿，對於聞彥川的話隻能裝作聽不見。

他連大氣都不敢。

聞彥川看著那直播節目越看越煩。

他大手直接將筆電合上，冷氣對助理說道：“去辦出院。”

助理連忙起往外走。

“等下。”

聞彥川沉聲住助理：“讓醫院開發票，保存病曆單。”

助理腳步一頓，有些不解地看著聞彥川。

“聞總……要找人事走醫保報銷工傷嗎？”

不然為什麽要開發票？

聞彥川從不開發票。

聞彥川抬眸看著助理，臉冷沉，眸中滿是無奈。

助理反應過來自己說錯了話，連忙閉，轉出了病房。

……

初雪消融，上海又下了一夜的雨。

別墅外，雨連綿。

門外的金梧桐落了滿地的黃葉子，整個別墅一片寂靜漆黑，一點燈都沒有。

房間，太空灰的應燈照在羊絨地毯上，發出暗淡的，顯得整個房間灰蒙蒙的。

聞彥川抱著筆電靠在床上，臉頰上還帶著高熱引起的微紅。

筆電上麵幽幽散發出的打在他的臉上，還能看得清他眼中的紅。

溫漫的聲音從筆電裏傳出，溫婉慵懶，不算清脆，話尾還帶著微微的卷音。

那邊似乎在川藏地區，當地人都穿著厚重的藏服，黝黑的臉上還掛著兩朵高原紅。

剛下過大雪，溫漫把自己裹的厚實，坐在牧民的翻鬥車上，上麵是木板，溫漫坐的一直晃著。

剛跳下車來，溫漫就栽在了厚雪裏，鞋子裏一瞬間灌滿了雪，拔了兩下，喊著人搭把手把拔出來。

聞彥川看著屏幕裏的溫漫從雪地裏拿出自己的鞋子倒扣了兩下，一隻腳騰空著原地蹦噠，然後又穿了回去。

“有點了。”

溫漫吸了吸鼻子，又抬手扶住了頭上有些掉落的帽子。

所在的地方是當地最貧窮的一個村，近兩年鎮上蓋了學校，但來上學的學生之又，節目組給了村裏孩子的名單，給他們發放了任務，要他們分頭去孩子的家裏家訪，說服他們讓孩子去上學。

而所有上學的費用，都由節目組所得收益捐贈，而溫漫和秦藍這些嘉賓，就作為支教老師在這裏教書一個月。

過後會有新的老師來這裏做教育，讓這裏的孩子都能有書讀。

溫漫被分配的任務是最慘的，的班上一共隻有十個人，其中八個都退學了。

“溫老師覺得這邊的條件艱苦嗎？”

工作人員在畫外音裏問著溫漫。

溫漫一邊穿著鞋子，一邊點頭：“艱苦啊，但是孩子們每天都是徒步走這樣的路去上學。”

“溫老師來這個節目的初衷是什麽？”

這樣的問題，每個嘉賓都被問過了。

答案不同，但大差不差都在說是為了做慈善，為了讓山區的孩子有書讀，為了貧困地區發展。

溫漫戴好帽子，聲音沉靜。

“為了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