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白糯失蹤,已經過去四十多分鍾。
先前祁家幾位哥哥還以為白糯去衛生間,後來時間久了,才發現不對勁兒的地方。
停機坪那邊裏裏外外的地方幾乎都被翻遍了,慌的幾人沒法,這才想起通知秦鷙,問問他有沒有白糯消息。
等到掛斷電話後。
秦鷙黑沉著臉大步大步走出書房,正巧見已經訂好票的花銀淵回來。
“家主,票……”
秦鷙語氣焦急地打斷:“去查一下夫人的腕表定位。”
花銀淵很快反應過來,心中有著猜想:“是。”
這個時候,秦鷙無比慶幸,自己在白糯手機和腕表上都裝有定位裝置。
查找定位這件事並不難,花銀淵很快得到現在白糯的所在位置。
此時的秦鷙已經來到地下車庫了。
“家主你不用開車出去尋找了,位置顯示夫人就在附近。”
秦家老宅最外麵大門側方正對的花壇上,白糯抱膝坐著,天已經黑下來,而已經在這裏坐了將近二十分鍾了。
不敢進去。
自己私自回來,沒告訴任何一個人,還不聽秦鷙的話,秦鷙會不會因此更加生氣。
擔憂的事很多,但白糯並不後悔。如果今天沒在快上飛機之前掉頭回來,才會後悔。
桐市和帝都相隔那麽遠,一想到要和秦鷙分別,白糯那顆脆弱又的心就跟在被針紮一樣。
任的回到這裏,至能離秦鷙近一點。
白糯現在已經在考慮要不要藏起來,但這裏到都是監控,想找一個穩妥的地方實在是難。
夜裏要比白天冷得多,特別是冷風吹來的時候直往服裏麵灌,也冷到沒有什麽知覺。
白糯吸了吸鼻子,著秦家老宅的大門口,心中暗暗罵道:白糯你真是一個笨蛋,也真是一個膽小鬼。
哥哥們應該很擔心吧。
對不起。
自責、愧疚、難過這些負麵緒幾乎要把白糯整個人垮,把略有些昏昏沉沉的腦袋埋在膝蓋上。
也就導致白糯錯過了看到秦家老宅大門口打開的場景。
“白糯。”
聲音有點悉。
像是阿鷙的。
應該不可能吧,大概是太冷了,自己產生的幻覺。
接著,低沉沙啞又帶著克製的聲音再次響起:“白糯。”
好像……不是幻覺?
昏沉的腦袋讓白糯連抬頭這麽簡單的作都做得異常緩慢。
冬日裏的黑夜,可見度非常低,抬頭的白糯看不清周圍。
直到,一雙帶著冰涼的溫度的雙臂朝襲來,將整個人從地上撈起,然後抱在懷中。
嗚,真的是秦鷙。
但是白糯的反應並不跟以往一樣親親熱熱的摟住秦鷙的頸脖,而是下意識一,隨即想掙紮著離開秦鷙的懷抱。
不要怪好不好?
也很想乖,但真的一點都不想離開秦鷙。
淡金豎瞳在黑暗中看得異常清楚,可這一刻,秦鷙寧願看不見白糯臉上那驚慌失措的神。
“對不起,我又做錯了。”
“這是我第二次用言語和行為傷害到你,對不起……”
秦鷙說不出想求得白糯原諒的話,也做不到以往的鎮定自若。
白糯在秦鷙懷中劇烈掙紮的作忽然就停了下來,茫然地著秦鷙所在的方向,圓的眼睛微微睜大,腦袋就跟宕機了似的。
還是秦鷙察覺白糯現在的溫不對勁兒,抱著白糯快步回到秦家老宅中。
在白糯離開後,祁父祁母也就離開了。而白糯失蹤的事兒也沒告訴們。
祁母不好,是不住刺激的,必須得瞞著。
老宅中空調溫度開得很高,白糯窩在沙發上,溫卻久久沒有恢複過來。
秦鷙在耳邊不斷低聲說著哄人的話,白糯也聽不見,好似又陷了那天封閉自覺的況。
但唯一讓秦鷙有點安心的事是白糯從他懷裏跑出來後,雖抗拒著他的靠近,但手心中卻一直攥著他的角沒有放開。
家庭醫生還在路上,最多再有十分鍾就能趕到。
比家庭醫生先趕回來的是白糯的四個哥哥。
當看到白糯安安全全、完完整整的模樣時,四個人齊齊鬆了一口氣。
“王八蛋,你是不是欺負我妹妹了?”最小的祁玉最製不住自己的緒,甚至恨不得揪住秦鷙的領子,好好揍他一頓。
一路上白糯的緒都十分低迷,那時候祁玉就打算今晚飛機一落地就給秦鷙打電話質問況的。
結果卻發生了這麽一出事兒。
祁玉不埋怨白糯任地不告而別,他隻慶幸白糯是自己離開的,而不是被人綁架,或者是又比綁架更嚴重。
其他三個自然也是如此。
越想越氣,祁玉臉因為憤怒漲紅起來,他拳頭,想不管不顧衝上前去揍秦鷙幾拳才能解氣。
他才不管事的緣由是怎麽樣的,祁玉看到的,就是秦鷙欺負了自己的妹妹。
對於這個好不容易找回來的心肝寶貝乖巧妹妹的事兒,祁玉向來是沒有理智的。
而現在他不僅不想沒有理智,還想沒有素質!
就在祁玉提步走到秦鷙麵前,正出手時,後一道大力死死的住了祁玉的胳膊。
扭頭一看,居然是祁宴,祁玉不可思議,憤怒嗬道:“大哥,你什麽意思?”
祁宴眸深沉如夜,語氣冷凝,“別來。”
“憑什麽!”
祁玉怒道:“看來隻有我才是會不顧一切站在糯糯邊的哥哥。”
“隻有才是最衝的。”祁宴也忍耐到了極致:“你能不能觀察仔細一些,看看糯糯的反應。”
陡然被點醒,祁玉扭頭去。
原本窩在沙發上的白糯不知道什麽時候挪到了秦鷙後,祁玉也尋到了白糯臉上害怕的神。
糯糯為什麽在害怕他們?
而且不僅僅是害怕,居然還有一陌生。
“糯糯,你不認得我了嗎?我是最疼你的四哥哥。”
著祁玉再一次一點點靠近,白糯怯的神卻變了,從秦鷙後竄了出來,抱住秦鷙的脖子,以後背對著祁玉。
“不許打阿鷙!”
並不算大的聲音卻讓在場所有人都怔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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