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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好》501.第497章 你被他騙了(求月票)

如今沔州城外安置著的,不單有患疫百姓,還有岳州外因戰和瘟疫而流離失所的百姓,后者僥幸逃過瘟疫,便與前者分開安置。

小襖未曾染病,但他一直堅持和染病的左員外待在一起,如何也不愿分開。

喬玉綿等人察覺到小襖等一群孩長時間和患疫者共之下,似已對此疫病產生了抵能力,便也未有再堅持帶走小襖。

左員外年近六十,這般年紀的老人,在這樣的瘟疫中通常很難活下來。能撐到今日,憑借的或許是一繃著的意志。

左員外本是岳州城中的富戶,發妻走得早,僅留下一兒一兒早年遠嫁,兒子遠在劍南道一偏僻地任縣令之職,數年才能回來探親一次。

左員外為人樂善好施,又喜友,在岳州頗有好名聲,雖兒不在側,日子過得倒也充實熱鬧,直到卞軍攻破了岳州城……

卞軍城后,岳州便了煉獄,員士族幾乎被屠殺殆盡。左員外四打點,不與卞軍抗,主將家財獻上,想盡了一切辦法保人救人,輾轉之下因他之故而得以免去一死的岳州百姓,不下千人。

但日子還是無比煎熬的,左員外帶著那些百姓日日盼著朝廷早些收回岳州。但誰也沒想到,朝廷會以制造瘟疫的方式來收歸城池……

一日日看著那些好不容易活下來的百姓因瘟疫而死去,左員外心如刀絞,但卻依舊不敢倒下,因為他后仍然還有眾多百姓跟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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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他做下了一次錯誤的決定,錯信了韓國公李獻的人,險些害得大家被活活燒死,但好在淮南道常節使及時趕到……

這次沒錯了,大家都被安置得很好,他們江南西道的宣安大長公主也介了此事,他終于可以放心了。

這顆高高懸著的心放下來后,左員外染疫的便徹底垮下了。

這些時日來,眾醫士們未曾停下鉆研救治之法,將現有的法子都試了一遍,才勉強拖延住左員外上的病發展。但今日晨早,在用罷一碗清粥之后,左員外突然嘔昏迷。

一連六七名醫士看罷,都搖了頭。

喬玉綿罩上面巾,匆匆趕來,看罷左員外的況,心中也只剩下了無力——目前已有的救治之法,對左員外皆已無用了。

見喬玉綿也沒辦法,小襖撲跪在左員外邊,嚎啕大哭起來:“……您不能死,您死了,小襖長大后還伺候誰去!”

勉強蘇醒過來的左員外虛弱地笑了笑,聲音斷斷續續:“傻孩子,怎麼凈想著伺候人……好好爭氣,長大后做去,做個大……就不怕被人欺負了。”

小襖抬起臉來大哭:“可是您不看著小襖,小襖害怕!”

又求道:“常大人找解藥去了,求您再等一等吧!等一等就有藥了!”

左員外笑了笑,卻沒應聲,大約是知道孩的話信不得,又大約不敢接話,不想讓周圍的百姓們都將希在常大人上——常大人已經為他們這些不相干的人做了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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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希是一座大山,全在常大人一人上,會將人倒的。

左員外看向圍著自己掉眼淚的百姓們,最后拿微弱卻仍帶著安的語氣道:“好了,大家都去吧……”

大家都清楚,左員外是不想讓大家看著他離開,于是一時間哭音更嘈雜了,有人無助地跪了下去,卻也只能哭著喊:“員外……”

小襖似也聞到了告別的氣息,如何都不肯離開,有人上前拉他時,他的哭聲突然更大了,掙扎著擼起袖子,出干瘦的小手臂,湊到左員外面前:“左員外,您吃小襖的吧,喝小襖的吧!他們說沒得病的人是不一樣的,說不定喝了就能治病了!”

“好了小襖……”一名婦人忍著淚要將小襖抱起來,小襖卻掙扎得更厲害了。

這時,一道聲音響起:“以針封,還能再拖延幾日……”

眾人紛紛向說話之人看去。

喬玉綿也轉了頭,有些意外:“師父……當真?”

迎著眾人視線,孫大夫眼神閃躲地點頭:“可以一試……但會十分煎熬痛苦。”

眾人立即求孫大夫施針,孫大夫未語,只看向左員外本人。

左員外虛弱地道:“不敢再給諸位添麻煩了……”

他不怕煎熬痛苦,但他怕即便再撐幾日,到頭來依舊落空,只會讓大家更加失

“左員外,您是大家的主心骨,您若不在了,很多人都要撐不下去的……”喬玉綿蹲下去,只出的那雙眼睛里有著懇求:“常節使定會及時趕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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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寧寧,自從那年端午擊鞠賽之后,但凡是寧寧想要做的事,便都做了,無論起初聽來多麼不切實際……所以信,這一次也不會例外!

這其中,只是早與晚的分別……而和一眾醫士最需要做的,便是在那之前,盡可能地挽留住更多命,讓他們盡量再等一等。

對上的眼睛,左員外干枯的眼中泛起淚,到底點了頭。

施針后不久,左員外便昏睡了過去,為了不讓人打攪,小襖寸步不離地守在旁邊,不敢發出哭音,連氣息都憋住大半,卻因一個突如其來的悶嗝聲破了功。

小襖連忙閉

在一旁替師父收拾銀針的喬玉綿看過來,沖他一笑。

小襖也不好意思地一笑,這一笑,吹出了個鼻涕泡來。

喬玉綿頰邊笑意更濃幾分,心頭卻一片然與焦灼。

直到當日傍晚,喬玉綿從一名兵口中聽說了常歲寧趕回的消息。

喬玉綿忙問:“……寧寧此行是否順利!”

兵自信一笑:“扛了只麻袋回來的!”

那只麻袋從馬車里被拽下來后,便丟在了一間空著的棚屋

里面的人被倒了出來,疾行趕路之下,那藍子發髻散黏,臉蒼白狼狽,手腳仍被綁縛著,正躺在地上艱難息。

稍蓄了些力氣,藍子才得以抬頭,由上至下看向面前站著的人。

灑進來,落在那形高挑的青肩頭:“將制毒投毒的經過細細說來,我便給你一個痛快。”

阿爾藍自蒼白的出一聲嗤笑:“你以為我會怕嗎。”

“不怕被折磨啊。”常歲寧認可地點了下頭,道:“看起來也不怕死……既然什麼都不怕,又有一制毒的本領在,那你何故非要留在李獻邊供他驅使?”

這句話在李獻帳也問過,阿爾藍被勾起回憶,咬牙切齒地道:“我為何要答你?你這個企圖冒充我部族人的騙子,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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