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下一瞬,雙手被他輕松一剪背在后,整個人隨之了一副任人宰割之態。
“不說,我便在這滿足你的要求。”
在,這?
張目環顧,眼茫茫盡是大片的青綠。
而且,出發之的草地了護林人的修剪,整片的草都持矮平狀,可兩人向北又奔去數里遠,故而眼下的這片草地,草長得且高,肆意生長,環簇足夠遮蓋兩人。
野外之地……
施霓似是想到了什麼,瞬間被嚇得瞠目,只覺得這事將軍恐怕真的做得出,可若真如此,是再沒臉見人了。
“別,別……”實在怕他會言行一致,付諸行。
霍厭眉梢微揚,許二選一:“說,還是,做?”
施霓拗不過他,到底是隨他的意,于是迫著艱難開口,重述了一遍自己方才腦袋掉才喃出的一句輕語。
這回,聲音依舊放得極低。
“夫君,要我吧。”
……
晚間,四人分兩帳歇下,也不知是負責招待的小丫頭實在古靈怪,還是就是這般巧合,兩帳的位置一東一西隔離好遠,倒是誰也影響不到誰。
對此,霍厭很是滿意。
四人于岔路口分別,霍厭拉著施霓回帳,腳步明顯越來越快。
施霓嘆了口氣,知他早已是急不可耐了。
方才騎過馬后,他們哪里能想到嵬婳當地的百姓能那般熱,擁著他們又是圍篝火跳舞,又是一連三牛羊附酒的盛款待。
施霓面上自沒顯什麼,全程與牧游云一起,照顧著秦蓁蓁多吃些,而霍厭一人在側,獨飲下不酒,他眼神不耐著,施霓全程都沒敢看他。
眼下四人分開,他臉稍才好些。
一進屋,施霓才剛站穩腳,就覺背上來迫,提一口氣,沒掙,卻難免張。
已是第十日了,若照袁嫂嫂的說法,那藥今日便該顯見效。
若試,便要試出最好的效果,絕不會有前功盡棄一說,故而這些天來一直態度堅決,在守最后底線,也因此,冷漠了將軍。
知他的克忍,更期待他會后的真實反應,思及此,施霓轉猛地回摟住他。
“夫君,拆禮吧。”尾音在揚調。
帳帷幔垂,伴他起承轉合。施霓手推在他肩上,整個人輕無聲地泣。
而馳雪原的將軍早已徹底紅了眼。
行床笫之事,霍厭認定自己盡已嘗過,卻唯獨當下,唯獨當下。
于下挽留,于上,仰獻泉。
帳暖戲霓裳,有這一次迷惘縱生,即便是要他的命,斯亦甘愿獻奉。
……
于城外送走牧游云與秦蓁蓁,施霓遙目看著遠去的馬車,不微微思慨。
“真好呀,與君歷六國,原來無為家也能是一種浪漫。”
去過的地方不多,自也向往著遠方。
落生于西涼濰垣,在那度過了孤匱失彩的年時期,之后剛剛年,便迫著被獻送到大梁上京,然而世事無常難料,現在在最北的歸境,有了自己得以歸屬的家,往后余生,都會與將軍在此相守。
當下,語氣雖嘆,但卻并不是真的艷羨什麼,而是祝福更多。
所擁與秦蓁蓁相同的幸福,何需相較。
只是沒有想到,隨口的一句話卻霍厭如此煞有其事,他收回視線,轉凝過目,又握住的手,出聲道:“霓霓,你想去何?放眼六國之境,無論天涯海角,只要馬蹄可踏之,我都帶你去。”
聽他這話,施霓彎下眉眼笑笑,而后主手環抱住他的碩腰腹,視線相對著,輕輕言道:“當真,去哪里都行嗎?”
他鄭重其事地點頭,無論神還是語氣都無比認真。
“我不要你去羨慕別人。我的人,該只有旁人艷羨的份。”
熱氣烘耳,施霓被他這話說得頓時有些臉熱,腹誹想著,將軍從來都不知含蓄,尤其表達方面,他的直言做派實在霸道又人得。
“還在外呢,不許說這樣的話。”將臉在他口,垂睫微微有些害。
霍厭表似不解,“為何?我慕你之心,恨不得天下人皆……”
這回,他話還未說完整,就被施霓一下捂住了。
他挑了下眉,沒拿下,只是輕輕地嗅,而后無比眷地想……霓霓連帶手心都是帶香的。
施霓了下,清晰到了掌心的灼溫熱,嚇得立刻將手回。
怎麼可以!
原本想嗔怪他的不合時宜,只是當下抬眼,對上他熾熱濃的眸,突然像被燙到一般愣住,之后什麼怨怪的話都說不出口了。
是啊。將軍熱烈又泛溢的意,對外釋傾坦,從不收斂。
若非如此,兩人之間只微若游的牽扯,又怎會被無限鞏固直至金湯完壁?
原本他們份之介懸然,婚是絕無可能的。
都是他,一直一直都在不懼萬險地爭取……
鼻尖微酸,施霓忍住眼眶遽然泛涌上來的熱意,慢慢收環住他的胳膊。
“夫君……”低語喃喃,遮掩住哭腔。
霍厭一愣,忙收力回摟住,當下靠著,他滿足地勾了勾角,笑問道:“怎麼,這回不怕被人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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