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將軍前幾年四征戰,患舊疾,稱病不來上朝是常事,為此,陛下還賜了他隨時免朝的權利,前兩日便沒來。”
蘇蕉兒慢慢睜大眼睛:“原來是這樣嗎?”
原來是因為生病了才沒來上朝,不是故意躲著呀。
那日,他還特地讓明日不要來,也不是煩,是因為知道來了也是撲空?
蘇蕉兒一下子振作起來,覺得溫將軍真是個又又細心的大好人!
小公主莫名地神奕奕,連帶著那雙眼睛越發明亮徹。
許盛竹不免想起,蘇瑯兒每回說起自己這個妹妹時的模樣,當真是十分疼的。
今日算是白走了一趟,向云本以為小千歲再有什麼作,也要等溫將軍下次上朝。
蘇蕉兒卻突發奇想,要拎著糕點出宮去探。
向云大驚:“這怎麼行?”
前幾日皇姐姐說過,等天氣好一些,便可以出宮玩了。蘇蕉兒把這話復述一遍,又道:“你瞧今日天氣多好呀。”
連綿的雨早停了,暖融融的春日掛在天空之中,顯得明燦爛。
再過些日子,京城就要夏,這天氣也眼見著暖和起來,蘇蕉兒今早去八角亭,連披風都沒裹。
向云謹慎道:“奴婢還是差人去問問皇后娘娘。”
蘇蕉兒勝在聽話,不會擅自行,畢竟知道家人都十分掛念自己,絕不會平白惹人擔心。
陳皇后只當是想去看看快要落的承公主府,順道在京城中轉一圈。
自幾年前過驚嚇,細細算來,也有快四年沒有正經出過宮了。
母后同意的消息一傳過來,蘇蕉兒高興得恨不能在床榻上滾幾圈。
雖然宮中什麼都好,但總比不上外面的世界新鮮。
向云要給梳這個頭發,穿那個裳,盡數乖乖任擺布,配合得不得了。
乘轎輦到宮門口,早有備好的馬車等候。這馬車裝飾得巧華麗,但京城中最不缺的便是富貴人家,老百姓早都習以為常。
哪怕乘著車從街上走過,也不會太顯眼招搖。
駕車的并不是普通馬夫,而是宮里有品銜的侍衛。除去向云自己,還帶了四個宮人、四個護衛。
駛出宮門,沒一會兒,蘇蕉兒便從馬車里探出一個小腦袋,興致沖沖地欣賞著兩側的街景。
這等富貴繁華之地,自然是瞬息萬變,即使四年前出過幾次宮,一路看去,竟是一點悉的痕跡都找不到。
馬車的速度放慢一些,好讓蘇蕉兒來得及細細欣賞。
指著一側的某個茶樓:“啊,我記得這里是個點心鋪子呀。”
向云笑道:“奴婢去年來街上采買的時候,鋪子已經拆掉,蓋了這座茶樓了。”
蘇蕉兒到憾,好在沒一會兒馬車便走過去,又出現新的玩意兒供欣賞。
一輛馬車眾人倒是不覺得稀奇,可馬車里坐著個致華貴的小姐,便時常有行人注意到,多看上幾眼。
畢竟平日里很有小姐會主到馬車外。
不過蘇蕉兒是戴了面紗的,只出一雙瑩潤的杏眼,哪怕只有半張臉,也知是個人兒。
“前面的,你們擋到我家小姐的馬車了!”后方忽然傳來一道悶雷般的男聲,聽著中氣十足。
向云率先回頭,皺眉正要說話。
因為走得慢,們特意靠邊行駛了,主道路寬敞,單側可容兩輛馬車并肩齊驅,哪來擋路一說。
蘇蕉兒還以為自己真的擋到了別人,頓時有點不好意思,回腦袋:“那我們快走吧,還要給溫將軍送糕點。”
向云斟酌片刻,也不想多生事端,便讓宮人加快速度。
見前面的馬車突然加快了速度,那喊話的車夫倒也不再為難,驅車地跟在后面,幾次想超過去都沒功。
好在到了岔路口,對方便減速拐向另一條街,走了沒多遠,緩緩停在一座府邸門前。
車夫只想著趕路,前面沒了遮擋反而更好,正要揮鞭,誰知馬車中冷不丁傳出自家小姐的聲音:“停。”
車夫立即拉住韁繩,雖不知道為什麼,仍是照做。
這個位置恰好能看見方才前面那輛馬車的向,竟是停在了將軍府前。
溫疏水的府邸,京城中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門前那對威風凜凜的石獅子還是皇帝陛下親自命人打造而的。
馬車里,下來一位著青襦的子,隔得有些遠,看不清面容。
但瞧發式和段,年紀應該不大,甚至待字閨中也有可能。
溫疏水父母雙亡,也沒有姐妹,自然不會招待客。
這樣一個人怎麼會出現在將軍府?而且,并不是所認識的那些貴千金。
楚婕一手起車簾,久久地著遠。
直到將軍府下人打開門,讓那子和的下人進去。
下眉頭,心里難免到不快。
往日想走進將軍府的大門,可沒這樣容易,此人是誰?
“卷荷。”
“奴婢在。”
“找人去查,我要知道此人的份。”說罷,楚婕放下車簾,淡聲道,“走吧,爹爹還在家里等著。”
……
蘇蕉兒好奇地瞧了瞧四周的陳設,與宮里的風格不同,興許是將軍府的緣故,都著簡潔肅正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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