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就覺得有點丟人。

聞也又把視線轉回上了，他克制著呼吸認真道：“我也有點張。”

“啊？”尹洧在被子下面眨了眨眼，很想去看一下聞也的神但是沒敢，被角，同樣給他吃安定丸，“你也別怕，我什麼都不對你做。”

聞也：……

下一秒，終于聽不下去的RICE出了聲：“我去客廳睡了，你們明早再我。”

“……”

房間陷沉寂，尹洧還睡不著，就說了個新的話題，說，“我明早可能就不記得喬謙長什麼樣了。”

聞也頓了頓告訴沒關系，“那句話怎麼說，好像是說——‘都是過客’？”潛臺詞：不重要。

尹洧輕笑，又喊他一聲：“我想和你說件事。”

聞也凝視片刻，問：“我能不能不聽？”

尹洧：“……你還是聽吧。”

聞也：“好。”男人聲音里的啞氣又來了。

尹洧把頭從被子里鉆出來，想看著他的眼睛說那些話。

兩人對視，尹洧迎著深沉的夜幕笑笑，用很輕松的語氣開口：“我思來想去還是要告訴你一聲的，聞也，我可能等不了你幾天了，所以這幾天，我在悄悄和你告別。”

本來不想說這些，想獨自這種緒，可是今晚看到一段話，講告別的，大致意思就是‘告別從來不應該是一個人的事’，尹洧覺得那段話很有道理。

在想：單方面的告別確實對他很不公平。在這幾天做了想做的事，努力減憾，那他呢？他這個當事人卻什麼都不知道，萬一以后，他也覺得憾呢，那他會難過的，會覺得這件事過不去。

聞也微微僵直了些子，但是沒打斷。

尹洧繼續道：“爸爸媽媽那邊我和你一起去說，是我的問題。我會努力說服他們，還有，之前爸媽給的聘禮——呀……”

尹洧的話沒說完，眼睛忽然就睜大了。

因為——

電火石間，本來安靜躺在地上的男人忽然就一個翻，上了床。

他胳膊用力一帶，從下移上，覆在距離尹洧只有十多厘米的位置。

尹洧就這麼愣愣地眼睜睜地看著他，眼睛不停眨。

余中，他躺到了自己邊，比的位置高，他隔著被子拍了拍的肩膀。

睫斂起。

他先用那雙湛藍的眼睛凝著，低啞說抱歉，然后，然后他吻了。

很輕很輕，如同羽劃過，他吻在了那雙明亮的眼睛上。

第37章

◎一夜白頭（親向）◎

037：

【他說：可以不離婚嗎？他還說讓我把這句話寫到日記本上, 讓我永遠記得。】

【聞也，我寫了。】

【可是你不會知道，我以后連日記本都會找不到。】

*

從寧城回延陵的翌日，尹洧從公寓出發去餐廳, 現在的視力已經無法再獨自開車, 弟弟就給配了個司機跟著。

司機叔叔是爺爺那邊過來的, 年輕時就在為尹家工作，因此叔叔一見就絡的喊“小姐。”“小姐，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 你記得嗎？”

尹洧笑笑, 說印象不是很深。

“沒印象也正常，那都是很早的事。”

尹洧上了車，坐在后排的位置，遇到每個等紅綠燈的間隙，都可以聽到司機叔叔饒有興致地講自己時的故事。

從那些話里東拼西湊自己的年。

例如——

那時譚寧很, 剛學會走路、學會媽媽、換第一顆牙齒……譚寧都哭了。

例如——

尹崢嶸也。

會給買玩、買零食、偶爾來興致還會把馱在肩膀上看高的風景……

可是尹崢嶸也阻擋不住他去他養在外邊的其他孩子。

這不是爭風吃醋, 是想不明白而已。

遇到聞也之后, 尹洧就更想不明白。

為什麼人和人之間的差距是以山海來相隔的。

偶爾自暴自棄, 寧愿聞也是山海那邊的人。

餐廳還沒開始營業, 主廚也沒來，尹洧在后廚遇到的竟然是好幾天沒見到的陶姜。

尹洧：“桃子，你怎麼在這兒？”還是一大早, 差點以為都開始出現幻覺了。

陶姜把手上還沾著的面抹到尹洧臉上，笑著跟說：“我來打工啊, 都來好幾天了, 結果你倒好, 餐廳扔在這也不管, 干嘛去了？”

尹洧坦白說和聞醫生出去玩。

陶姜立刻來了興致：“可以啊今今，和聞醫生先婚后了？”

尹洧：……

大家為什麼都會用這個詞，之前都沒聽過。

陶姜又問這次旅游有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

“……他親我了。”尹洧湊到陶姜邊小聲道，“雖然只親了我的眼睛，但是桃子，這是我的初吻。”說完又試探問，“應該是吧，我沒有談過對不對？”

“對！”陶姜為這可憐的語氣難過，但也很替興，很想再打探一下細節，又怕尹洧不好意思，說，“只要你高中那三年沒把初吻獻出去，那這就是你的初吻。”

尹洧猶豫說應該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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