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縣城多遠啊！”

兩人正說著話，有個中年男人就上來打招呼了。

看樣子他跟秦風以前就認識，兩人很快就聊了起來。

那人唉聲嘆氣：“今年這個年怕是不好過了。我聽他們說我們的那個老主顧皮商今年在北方收了不好皮子，等走到我們這兒來可能就要不了多了。

上次趕集我們倆都沒來，真是吃了大虧。那次他還收了好些皮走呢，這次恐怕就不收什麼了。

早知道我就不把東西放家里攢著了，還指著過年能賣個好價錢，這下可好了，全砸自己手里了！”

聽到這個消息，秦風微微皺起了眉頭。

之前為了上桃花家提親，他把攢了好久的銀子都使了出去。

其實過年對他來說并沒有什麼特殊的，不管吃住怎麼樣，他都能將就。

可如今不同了，他也是個有家室的人了，總不能在大過年的日子里讓小媳婦跟著自己一起吃糠咽菜。

“實在不行的話，那就便宜點賣吧。”

對面那人也嘆了口氣：“是啊，留到明年就不好了。”

正說著，周遭忽然哄鬧了起來。

原來是那皮商人過來了。

皮商人一來，大家會兒就你一句我一句地嚷了起來。

“李二爺，看看我家的皮子吧，特別好。”

“李二爺，你看看我的，白的、灰的、黑的什麼都有！”

“這兒這兒這兒！李二爺您看這里，前些日子得的一張火狐貍皮，這紅彤彤的，可珍貴呢！”

聽大家紛紛那李二爺，桃花不也探出半個腦袋去看熱鬧了。

“秦大哥，那個人就是皮商人嗎？往年你獵到的皮子都是賣給他？”

“嗯，鎮上只有他一人收。以往他都是要親自來挑選皮的。今天卻連看都不看一眼，看來是真不打算收了。”

“啊？”桃花在心里微微嘆了口氣，心想今天這運氣也不怎麼好呀！

與此同時，那李二爺已經被眾人給圍了起來。

大家都求著他收自己家的皮。

李二爺被吵得沒法子，只得高喊了一句：“各位啊各位，不是我不收，是實在是吃不下那麼多了。

你們自己看看，看看你們今天都拿了多過來了？

這平日里我管你們要好皮子，你們都藏著掖著。你們不給我，那我肯定就要想辦法去別收了。

如今我收不下了，你們可不能說是我不厚道。這樣，我今年再收最后一家好吧？”

第14章 你要對媳婦好

“才一家？”眾人又不干了，“我們這麼多人你才收一家那怎麼能行呢？”

“那怎麼不能行？那我不想收你們還能來我的錢袋子不？我也不欠你們大家伙的對不對？”

“那你收我家的，我家的皮子好！”

“二狗家的不行，我家的才好呢！”

“來，還是我家的好！”

“我家的才好！！！”

一時間，眾人竟爭吵了起來。

那李二爺聽得頭疼，連忙拔高了聲音說：“誰也別爭、誰也別搶，公平起見我們抓鬮！就這麼定了！！！”

眾人還是不依。

李二爺邊那伙計就發飆了：“我家爺不是說了嗎？抓鬮抓鬮！怎麼你們還是不滿意呢？又不欠你們的！

賣就賣、不賣就拉倒！要我說，我家爺本就不應該答應你們這要求，就應該一家都不收的！”

“唉？怎麼說話的福貴，平日里我們也得靠著各位父老鄉親們，買賣不仁義還在嘛，說了再收一家就再收一家，而且不論品相，全部收！”

這主仆倆一唱一和的，把眾人都給唬住了。

當下就有人帶頭拍掌好。

那李二爺又他的伙計拿了個空的錢袋子出來，轉就從驢背上出了一把綠豆。

“來來來，讓我看看今天有多人想賣皮子的，我們來數一數。有多個人我就放多粒豆子進去。”

說完李二爺又從驢背上另外一個口袋里出了一顆紅豆。

他繼續說道：“誰要是到了這顆紅豆，我就收誰家的皮，不管你是什麼皮我都要！”

有人立刻就問了：“二爺，我今天是和我爹一起來的，能讓我們爺倆都一次嗎？”

“那我帶著我兩個孩子來的，能讓我兩個小孩都嗎？”

“行啊，我都說了是按人頭。福貴，你去數一數到底有多人，我好數豆子。”

“好嘞爺！”

……

桃花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這樣做買賣的，到很新奇。

站在秦風邊，悄悄扯了扯他的袖。

“秦大哥，一會兒我是不是也可以豆子啊？”

“當然可以了，”秦風不僅同意了，而且還提前安桃花，“如果沒到紅豆也沒關系的。”

桃花暗暗手：“那也說不準呢！”

桃花相信，如果秦大哥真的旺妻的話，那今天一準能到這顆紅豆！

很快那伙計就數好了人頭，一共居然有二十一個人。

可其實今天來賣皮的總共也不過八戶而已。

秦風認識的那個大胡子聽到這個結果后立馬就嘆了口氣：

“唉，本來只有八戶人家，要是一家派一個人抓，那我說不準就抓中了。可你看看對面那家，老的小的一共五個人，那他們不就占便宜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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