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夫人,拉回傅寒琛的理智。
他現在是夏凝霜,夏凝霜遇到這種事,會哭,會鬧,會慌張,會害怕。
卻唯獨不會發脾氣。
小孩雖然縱鬧,卻從來沒有真的生氣過。
也不曾對傭人大呼小。
一直都很有禮貌,乖巧而懂事。
他不能,不能這麽喜怒無常。
傅寒琛深吸一口氣,強行下心裏的躁意,死死的攥拳頭,遏製心翻湧的戾氣。
傭人第一次從夏凝霜這個上到和自家家主一模一樣的氣場,聲音發,都嚇了,“夫人?您……”
傅寒琛在傭人惶恐不安的視線下,緩緩的走到夏凝霜邊,靜靜的跪坐下來。
如果忽視掉夏凝霜臉上的汗,現在的樣子和睡著沒有區別。
“給我拿一條幹淨的巾。”傅寒琛輕聲開口,似乎怕驚擾了夏凝霜。
傭人很快拿來一條溫熱的巾,小心翼翼的遞給看起來不太對勁的夫人。
傅寒琛拿起來,沉默不語的拭著夏凝霜臉上的汗。
在傭人眼裏,安靜下來的夏凝霜比剛才氣場全開的夏凝霜更嚇人。
不都說哀莫大於心死嗎。
夫人年紀小,不會想不開吧。
雖然家主看起來確實不太好,但……
但也不至於死掉的。
傭人小心翼翼的安著,“夫人,您別慌,家主不會有事的。”
傅寒琛悶悶的開口,“他一定不能有事。”
不知為何這聲音讓傭人心直發,巍巍的附和,“是的是的,一定不會有事。”
談話間,救護車的鳴笛聲響徹整個傅家。
傅寒琛站在一旁,看著自己的被抬上擔架,機械的跟在醫護人員後。
醫生很快就找夏凝霜昏迷過去的病因了。
是胃病。
在遇到夏凝霜前,傅寒琛有很嚴重的胃病。
隻不過夏凝霜這不能吃,那不能吃,能吃的東西都很健康。
傅寒琛就跟著小姑娘一起吃,再加上遇到夏凝霜以後作息也規律了,脾氣也變好了,所以他的胃病自然而然養好了。
這些年也沒有複發過。
導致傅寒琛幾乎忘了自己的這一個老病。
大概是最近夏凝霜吃的又雜又,全是辛辣刺激油膩的食,所以才導致胃病複發的。
傅寒琛看著臉蒼白痛苦不堪的夏凝霜,心疼和後悔織。
早知道會這樣,他就不該縱容夏凝霜胡吃海喝。
醫生用了藥後,夏凝霜依舊沒有醒過來,不過臉倒是緩和不。
直到後半夜,夏凝霜才悠悠轉醒。
傅寒琛一直沒睡,看見夏凝霜醒了,急忙湊過去安小姑娘。
“老婆……”夏凝霜撇撇,很想撒,但忍住了。
這裏是醫院,現在是一個大男人。
被人看到哭哭啼啼的,有損形象。
傅寒琛心疼的眼眶發紅,俯親了親夏凝霜,聲詢問,“乖,好點沒有,還疼嗎?”
麵對自家老公這輕溫暖的語調,本就矯的夏凝霜完全克製不住自己的緒。
鼻子一酸,眼淚啪啪掉。
“沒有,很難。”
“哪裏難?我醫生來看看?”
撒,“不要醫生,要你親親。”
“好。”
傅寒琛虔誠的捧住夏凝霜的臉,輕而認真的吻住發幹的瓣,微涼的舌尖一點點吮著。
一個纏綿的吻持續很久,直到把夏凝霜的淚花全吻幹淨才罷休。
夏凝霜的臉因為缺氧而憋的通紅,倒是更顯得有活力了。
被親的眼神迷離恍惚,像是沒睡醒一樣,還可。
傅寒琛忍不住低笑,又俯親了兩口。
然後就聽到了夏凝霜到肚子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小姑娘很尷尬,扯著被子,不知道該說什麽。
傅寒琛很明智的沒有選擇笑話老婆,隻是聲問,“不,喝粥嗎?”
夏凝霜確實很,但其實沒什麽胃口,搖搖頭說,“不想吃。”
“吃點吧,你不,我的還呢,你現在是我這的主人,可不能讓我挨。”
不得不說,傅寒琛的這些歪理,在夏凝霜的這裏,還適用。
的臉明顯有些容,但還是不太想吃,就問,“加糖了沒有?”
“加了。”
傅寒琛看出來夏凝霜不太想喝,耐心的哄著,“乖乖,就喝幾口,我這麽大一個,消耗的能量很多的,把我瘦了,回頭換過來,抱不你可怎麽辦?”
夏凝霜似是被說服,小聲咕噥,“那你喂我。”
傅寒琛理所當然的開口,“肯定是我喂你啊,你生著病,哪有讓病人自己吃飯的道理?”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夏凝霜覺得自己吃一點也不是不行。
“既然這樣,那我勉為其難喝一點吧!”
“嗯,寶貝老公真乖。”傅寒琛低聲誇。
傅寒琛先把病床搖起來,讓夏凝霜坐的舒服一點,然後打開保溫盒,用勺子舀了一小勺粥,細心的吹涼,遞到夏凝霜的邊。
“甜嗎?”
“嗯。”夏凝霜笑的眉眼彎彎,餘瞄到站在門口的小護士,口而出的“老公真好”急被咽回肚子裏。
“乖乖真好!”
傅寒琛對這些稱呼已經習以為常,再次舀起一勺粥遞到夏凝霜邊,“再喝點。”
小護士進來記錄數據,把這一幕盡收眼底。
那個傳聞縱張揚的作大小姐,正垂著眼睫,乖乖的給傳聞中的活閻王吹涼熱粥。
暴戾嗜的兇殘傅總,滿眼溫和期待的盯著自家的老婆。
嘶~
太膩歪了。
小護士皮疙瘩起了一。
傅總一個大男人,小小胃病,瞧瞧把夫人心疼什麽樣了。
又是低哄又是親親,熬夜不休息不說,居然還喂飯。
要是隻有這些,小護士還能接。
最讓驚訝的,還是傅總紅紅的眼圈,吃粥要放糖,還對夫人嚶嚶嚶
這唧唧的樣子,毫不像叱吒風雲的寒垣集團大總裁。
要知道,傅總可是一個三十好幾的大男人啊!
超級超級霸總的好吧!
生一場病,竟然毫無形象的撒起來來。
瞅著這信手拈來的樣子,估計在家沒幹這事。
這夫妻倆。
也有點太好了!
不懂就問,這種男朋友,要去哪裏才能領一個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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