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安靜得裴南鳶都能清晰的聽見二人的心跳聲,裴南鳶也明顯到了男人的疲憊,安安靜靜沒有再開口說話,手輕輕環抱住他的腰。
片刻後,封祈湛才輕輕歎了口氣,裴南鳶問道:“怎麽了?”
封祈湛猶豫再三後,緩緩說道:“南南,若我不是鎮北王世子,你還會心悅於我嗎?”
裴南鳶頓了一下,忽然笑出了聲,道:“湛哥哥,這話說的當真是好笑,我喜歡的是湛哥哥這個人,又不是湛哥哥的那個份。”
“可若我隻是個普通之人,沒有高貴顯赫的家世……南南,這京都中不乏地位尊貴的貴公子,若你願意……”
裴南鳶忽然將人推開了,麵上有些不悅,問道:“難道湛哥哥想要悔婚嗎?雖說如今父皇的聖旨尚未下達,可是他的話便是一言九鼎,既然將你許給我駙馬,你也就隻能是我的夫君。若是湛哥哥想要悔了這門婚約……莫不是想讓我為這天下的笑話?那我還不如死……”
話還沒又說完,封祈湛已經將的給封住了,他當真是犯傻了,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來惹南南不開心。
他的南南又怎麽會介意自己究竟是何人?自己份地位如何呢?
隻不過如今鎮北王一除,他的世很快就要召開天下,沒有了鎮北王世子這個封號,他也不過是個普通兵將的兒子。
這樣的份,又如何能夠配得起元國唯一的小公主?
那樣如同時一樣的自卑讓他覺得甚是無助……
封祈湛將人抵在了櫃子前,寬大的手掌護著小祖宗的後腦勺,奉若珍寶那般、極克製的親吻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二人才分開了,裴南鳶的雙手攥著封祈湛的裏,眸子裏也因為剛剛的親吻多了幾分,開聲的時候更是滴滴的:“湛哥哥,不許你再說糊塗話了,就算你不是鎮北王世子,我也要你當我的夫君。”
封祈湛聽見裴南鳶的話,整個人的眉宇都是意,他雖然知曉哪怕有朝一日自己沒有了那層份,他的南南也不會介意的,隻是如今親口聽說出了口,他才覺得心中的石頭落地。
……
沈府。
沈初曦摁了摁發酸的眉心,看著麵前不停走來走去,同他絮絮叨叨了一個晚上的沈初晴,終於忍不住開口道:“沈初晴,你不累麽?”
“你為什麽不相信我?沈初曦,若說一次或許是我出現了幻覺,可是接二連三看到淮之哥哥,這件事難道不詭異麽?”沈初晴百思不得其解,纏著沈初曦問個不停。
“我看你再這樣下去,我要找個法師來給你做法驅鬼才是真的!”沈初曦也不知道怎麽回答沈初晴,畢竟一個死了那麽多年人怎麽可能忽然出現在世上。
話音剛落,沈初曦就看到了沈初晴垂頭喪氣,眸子裏都沒有了,重重歎了口氣,道:“不若明日我書信一封回江南,讓阿爹幫你問問那陳伯父和陳伯母除了淮之兄,是不是還有其他子?”
“大公子,二姑娘,季府小公子來了,說是聽聞大公子從西北歸來,特來探。”門口下人來稟。
“季羨誠來了,他自見識廣,不若你去問問他這件事的看法?”沈初曦聽見季羨誠來了,忽然眸子一亮,搭上了沈初晴的肩膀,隨後將推出了門口,繼續道:“告訴那季小公子,就說本公子一切安好,就是疲累了些,如今已經歇下了。”
“砰——”門一下被沈初曦關上了,他重重的鬆了口氣,聽見沈初晴離開的腳步聲,卻忍不住琢磨起的話。
不過一會兒,門被敲響了,沈初曦皺了皺眉頭,以為是沈初晴又找來了,沒好氣地將門打開:“不是同你說了這件事是——”
看清了門口站著被他的話嚇一跳的楊沙棠,沈初曦的話戛然而止。
隨後看了一眼楊沙棠手中捧著的托盤,上麵放著藥膏,沈初曦挑了挑眉,卻聽楊沙棠輕輕開口道:“我是不是擾了大公子歇息了?”
沈初曦看到多日沒見的小菜花終於長胖了點,心裏頭暗暗誇了誇府裏的廚師,他忽然想起了什麽,無助了之前傷的手臂,道:“你來的正好,這些日子我去西北顧不上這手上,覺又嚴重了些……”然後就轉走進了屋子。
楊沙棠有些狐疑,但也隨著他進了屋子,將東西放在了桌子上,開口道:“真的是奇怪了,莫不是我這藥不對癥?還請大公子坐下,我再給你瞧瞧。”
楊沙棠小心翼翼將沈初曦的袖卷起,纖細的手指到了沈初曦的手臂,讓他一下繃了子,眸子也沉了沉。
“咦?這淤青也散掉了,之前給大公子看著也沒有傷及筋骨,大公子是哪裏還疼?”楊沙棠仔細輕按著沈初曦的手臂,沈初曦卻盯著出了神。
“大公子?”楊沙棠一抬頭就看到沈初曦盯著自己。
“咳咳!”這下到沈初曦有些不好意思了,他隨意指了個地方道:“這裏按下去疼。”
“這樣吧!今日就先不幫大公子上藥了,我回去重新調配個藥膏,明日再來。”楊沙棠站起,心中還在琢磨莫不是自己的藥膏中哪方藥用錯了。
剛站起沒有注意到桌角,一下就踢到了,整個人往後倒,幸好沈初曦眼疾手快抱住了的腰……
二人的距離忽然就這樣突然拉近了,周遭也忽然寂靜了,楊沙棠明顯看到了沈初曦眼中的自己。
回過神後,楊沙棠急忙站直了子,臉上甚是發熱,忽然想到了什麽,看向了沈初曦抱住的那隻手,本不似有事的樣子,滿臉不可置信:“你的手……你騙我?”
沈初曦剛想解釋,季羨誠突然出現在了門口,看著裏頭的兩個人,有些不好意思道:“那個……不好意思,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
沈初曦剛想解釋,季羨誠突然出現在了門口,看著裏頭的兩個人,有些不好意思道:“那個……不好意思,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
沈初曦:……
“季小公子,沈大公子,沙棠先下去了。”楊沙棠有些氣呼呼,拿起了盤子不等沈初曦解釋,就先走出了門,嚇得季羨誠急忙整個人側了側子,看著從邊經過。
沈初曦皺了皺眉,看了一眼下季羨誠道:“找我做甚?初晴呢?”
“回院子說要歇息了。”季羨誠頓了頓,道:“我今日尋你是想告訴你,或許,你們口中的那位去世多年的陳淮之,仍然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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