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煙的腳步只是停了一瞬,而后便抬腳離開。
回去的路上,楚煙一路無言。
李胤也沒有開口,只靜靜地打量著的神。
見并沒有多傷心之意,不由嗤笑了一聲。
也是,連心都沒有,又談什麼傷心。
回去之后,李胤如同出府時一般,將悄悄送回了臥房便離開了。
楚煙還想問問他,答應的下次帶出去見人,是什麼時候,結果還沒開口,人就不見了。
嘆了口氣,去衫鞋上了床。
躺在床上,看著屋灑下的月,楚煙腦中回響的,是李晗那句一定會帶你離開這里。
長長嘆了口氣,閉了眼。
寧王從起后就一直沒睡,心頗好的等著李胤回來。
李晗前去捉人,壞了那臭小子的好事,他肯定是氣壞了。
就在他喝著茶,哼著小曲兒,等著李胤前來找他算賬的時候,暗衛前來稟告:“王爺,二公子帶著郡主回來了。”
寧王笑了笑:“如何?他可是氣急敗壞?”
暗衛神復雜的看了他一眼:“并沒有。”
“臭小子現在都喜怒不形于了,也算是有點進步。”
寧王輕哼了一聲,隨即問道:“世子可遇見了郡主?那臭小子怎麼解釋的?”
暗衛低著頭,沉聲道:“屬下不知,世子有沒有遇到郡主,也不知二公子如何同世子解釋郡主之事,但……屬下知道,世子沒有回來。”
“什麼?!”
寧王騰的一下起了:“你說誰沒回來?”
“當然是你的好兒子。”
李胤進了屋,擺了擺手讓暗衛退下,然后在桌旁落座,給自己倒了杯茶品了一口,好整以暇的看著他道:“老頭,你不知道,今晚是沈音初夜的唱賣吧?”
聽得這話,寧王愣了,而后反應過來,指著他氣的瞪大了雙眼橫眉倒豎:“你這個臭小子!連老子都敢算計?!”
李胤笑看他:“請注意你的措辭,你可不是我老子。”
寧王氣急敗壞:“老子是自稱!自稱!”
“好好好,自稱。”李胤放下茶盞,看著他道:“別那麼激,說不定再過沒多久,都要當爺爺的人了。”
聽得這話,寧王險些被氣的一口氣提不上來,指著他的手都在抖:“老子對你掏心掏肺,你就是這麼對待我的?!即便他不是你親大哥,那也是你哥!你怎麼忍心算計我們?怎麼忍心把他往火坑里推?!”
寧王痛心疾首,李胤卻是神如常:“我這也是為了你們好。”
“為了我們好?”
寧王頓時被氣笑了:“老子是不是還得謝謝你?!”
李胤點了點頭:“不客氣。”
寧王這下真的是被氣的提不上氣了。
他一屁坐了下來,著口給自己順氣。
李胤放下了茶盞,看著他正道:“平王是什麼人你應該比我清楚,他妻如命,視如命,幾十年來除了平王妃,邊沒有任何人。你覺得,在那樣環境下
長大的楚煙,會允許自己的夫君納妾麼?”
“那就不納妾!”寧王惱道:“人多了也煩!晗兒也不是好之人!”
更何況,一個楚煙,足以抵得上眾多絕。
李胤搖了搖頭:“你真是對你兒子一點都不了解,他是個文人,講究的是靈魂契合,若是楚煙在沈音之前出現,與他又有足夠的時間相,他必然會對楚煙深義重,但問題是,楚煙來的太晚,他已經找到了那個與他契合的人。”
“即便他今晚沒有去怡紅院,但以后肯定會因為沈音而去的,到時候兩家婚事定下,你是要楚煙忍了,還是要平王忍了?”
寧王聞言頓時一噎,好一會兒才開口道:“日子長了,他就忘了。”
李胤好笑的看著他:“這話說出來,你自己信麼?”
寧王將頭扭到一邊,不說話了。
李胤淡淡開口道:“寧王妃現在將楚煙拘在王府之中,已經是犯了大忌,你不會當真以為,視如命的平王,什麼準備都沒有,就這麼放心的讓楚煙一個人,帶著巨大的財,無聲無息的了寧王府吧?”
自然不會。
平王雖然久居平,但他手握朝廷三分之一的兵馬,靠的可不僅僅是打仗之能。
寧王的心漸漸平復了下來,他轉眸看向李胤道:“臭小子,你看上了楚煙就直說!何必折騰些有的沒的?!無非就是想讓楚煙徹底對晗兒死心罷了!”
“看上?”李胤輕嗤:“我只是做該做的事罷了,別說的那麼淺。”
寧王皺了眉
,狐疑的看著他:“當真沒看上?”
“比真金還真!”李胤起了,看著他道:“寧王妃那兒,你最好能同談談,再這麼關著楚煙,就不好收場了。”
寧王皺了皺眉:“經過今晚的事之后,必然知道該怎麼做,無須本王提醒。”
李胤冷笑一聲:“那可未必。”
李晗是在天亮的時分回來的,剛剛踏王府的大門,就看見寧王手持長鞭,帶著一水,一肅殺之氣的坐在影壁前。
李晗握了握拳,抬腳上前,一擺跪在了他的面前。
寧王二話不說,直接揮鞭朝他上了過去。
楚煙還是如常在辰時起了,洗漱完之后,便去同寧王妃請安,順道陪用飯。
然而今日去了主院,卻被寧王妃的嬤嬤告知,寧王妃今日有些不適,就不與一道用飯了。
楚煙心中了然,關切的詢問了一番之后,便回了云裳苑。
用完早飯后,對香怡道:“今日你在王府多多走,打聽看看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香怡聞言立刻會意:“小姐是覺得,王府出了什麼事兒,王妃這才抱恙的?”
楚煙嗯了一聲:“我總覺得,今天王府安靜的有些異常,那些下人看我的眼神都有些怪怪的。”
“小姐也察覺到了?”香怡皺了皺眉:“奴婢還以為,是奴婢一人的錯覺。”
“是不是錯覺,去打聽打聽就知道了。”
楚煙開口道:“我也去李媛和李馨那兒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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