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念沒來得及阻止，或者說，溪玉此刻眼裏的隻有衛青玨這一個敵人，

不知從哪裏來的勁風把輕輕一推，就落到屏風後麵去，遠離了戰場。

衛青玨剛剛恢複力，而溪玉又明顯變得不太對勁，兩人就這樣打起來，一時之間竟也分不出勝負，

“你們……”

屏風後的出一個腦袋，有些焦急地喊著，可是並沒有人理會，

衛青玨眼裏的煞氣已經濃鬱到幾乎無法忽視的地步，

剛剛溪玉的話語他全部都聽到了，雲念是單獨的一個人，不是什麽可以搶奪的東西，

他帶著明顯的煩躁，因為看到了剛剛雲念一閃而過的痛苦和猶豫，

對於這個暗衛的態度並不像一開始表現出來得那樣討厭，甚至還不允許他殺了這家夥，

若早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他一開始就不應該放任溪玉帶走，起碼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雲念做了什麽他都會知道。

這個暗衛，在試圖讓雲念可憐他，僅僅是這一點，就已經讓衛青玨無法忍了，

誰都知道雲念的弱點，誰都知道其實是一個心的可憐可的一個子，

他們用盡一切手段，明裏暗裏，或是吹捧或是貶低，都在試圖把雲念控製在自己的掌心，

他們在想要得到雲念的同時也在讓心痛，的痛苦濃烈到像是一團包圍住自己的雲，讓人無法息，

衛青玨出佩劍，擋住溪玉的攻勢，他對自己的實力很有自信，但不輕敵，所以在一開始就全力以赴，

可長鞭之上的力道極大，比起上一次皇宮對戰的時候不知猛烈了多倍，鞭子甩的聲音就在耳邊，聽得人頭皮發麻，

這樣大的力氣，這樣大的範圍，真的能夠隻落在自己的邊嗎？雲念會不會也被波及到？

他皺著眉頭，分心看了眼雲念所在的地方，就被鞭尾著臉頰而過，一道痕出現在了他的臉上，

溪玉挑釁地笑了，手腕甩的時候，長鞭就毫不客氣一刻不停地繼續打了過來，

“啊！”

雲念輕聲驚呼，顯然也是看到了他臉上出現的細小的傷口，就在眼角的下方，差一點就要傷到眼睛裏了，

雲念是真的膽小，又真的心，所以他才一定要把這個家夥好好保護在自己的懷抱裏麵，

他原本並不喜歡弱的子，覺得們大多都很麻煩，或者是以自我為中心，

可是雲念不同，……實在是太過於脆弱，好像誰都能夠出自己的手把推到萬劫不複的地獄裏，

的邊圍繞的都是對有企圖的人，那麽危險的地方自己卻還不知道。

不過，有他在就足夠了，

攝政王隨手掉臉上的跡，腥甜的味道一閃而過，他握了手中的劍，旋轉著勾住那暗的長鞭，

因為雲念喜歡的是自己，所以他才會如此在意，隻要雲念嫁給自己，他就能夠名正言順地保護了，衛青玨無比確定這一點。

若非喜歡自己，

不會膽敢在及笄禮的時候向自己索要禮，

不會看到自己時用那樣澄澈的眼神崇敬地看著他，

不會努力靠近狠的攝政王還說他那毒蛇一樣的眼睛很漂亮，

不會徒手接住刀刃還冒著生命危險替他取來解藥。

唯有雲念喜歡自己這一件事，他無比確定。

溪玉不過是一個跳梁小醜，就算是憑借飛羽樓奇怪的丹藥強行提升了力也不是他的對手，

長鞭被一下子甩飛出去，一如溪玉曾經對溪菱雙的那樣，暗衛半跪在地上，上都是被劍刃劃破的傷口，

他“呼哧呼哧”地氣，看著遠臉有些忍的主人，卻突然笑了起來，

他在痛，也在痛，這樣不也是很好嗎？至雲念必須要和他一樣的痛苦，

可是，這扭曲的意，連他自己都到害怕，所以，主人不願意接，不也是很尋常的嗎？

雲念知道，這是無法躲過的的本能，是子蠱在攛掇著的對母蠱宿主傷做出的反應，

蜷著抱自己的胳膊，好像這樣就能強行抵著細麻的痛苦，還有閑心出一個溫和的微笑，

像是在對溪玉說：“我不會屈從於你的。”

還真是固執啊，溪玉搖了搖頭，力竭的他隻能夠看著衛青玨走向自己的主人，出有些疑和不解的神，

“你怎麽了？”

雲念隻是搖頭，臉上的痛苦收斂了下去，隻是遲緩又平靜地站了起來，明明都已經那麽痛了，

“我沒事，我們走吧。”

看到這樣的溪玉，突然就沒有了報複的心思，意讓他扭曲，那就讓他永遠都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好了，那才是對他最嚴酷的懲罰，

衛青玨按著自己的劍，不滿地看著地上的人，隻有殺了溪玉，才能夠將母蠱消滅，也隻有這樣，雲念裏的子蠱才會死去，

他眼底的神晦暗不明，雲念現在還不想殺死那個暗衛，是為什麽呢？

是被蠱毒影響了，仍然對他有不一樣的心思嗎？

若是這樣的話，就更加不能放過溪玉了，

與此同時，地上躺著的那個人卻仿佛看出了什麽，角的弧度越來越大，

“原來是這樣，啊，原來您還不知道。”

溪玉低低地笑了出來，而後聲音越來越大，幾乎到了瘋狂的地步，

他的聲音沙啞，帶著風割嚨一般的息，

雲念皺了皺眉，隻是想要轉離開，

可是，不想再糾纏了，並不代表溪玉就會那麽輕易地放棄，

“主人，看在我陪伴您多年的份上，您能回答我一個問題嗎？”

雲念的腳步停頓了一下，沒有回答，可是暗衛還是自顧自地開口了，

“我想問您，你有著誰嗎？或者，您有過誰嗎？我隻想知道，您會選擇一個人嗎？”

衛青玨的心猛地，他和溪玉一樣，視線地落在雲念的上，

沒有什麽好瞞的，他想，就告訴這個暗衛好了，他喜歡的主人喜歡著自己，對方永遠也不要再試圖肖想不該他想的東西，

雲念冷冷地開口，

“沒有，我沒有著誰，也沒有過誰，我想，以後可能也不會選擇一個人。”

心髒好像一瞬間從高空落下，衛青玨神有幾分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