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听着这话,又一次到了萧越如今的变化。
若是以前,他会问——你也会和我一起的,对吗?
如今他再也不会问了,而是用笃定的语气。
果真如萧越所说的那般。从前他问,只是在给机会。
那夜暗巷中萧越问愿不愿意做皇后,那时就听他说过,他以后再也不会问了。
当时只将这句话解作萧越已明白了不想留在宫里做皇后的心意。
原来那是指他会将牢牢锁在边,再也没有选择的余地的意思。
“不会再问了”,竟是此种解法。
从前对萧越的偏执程度理解得还是太浅显了。
第115章 金笼
马车上的对于一片黑暗中的沈晚来说简直度日如年。
时漫长到不知道该怎么样去消磨。
越到最后,沈晚便愈发沉默。
一路舟车劳顿,的胃口不好,心忧郁,子明显比从前单薄了许多。
等到彻骨的寒气侵袭进马车时,沈晚忍不住瑟了一下。
到车帘被起,是方才出去的萧越进来了。
紧接着,一件茸茸的什将罩住,遮去无孔不的寒气,然后他被萧越横抱在怀中。
“阿越,这里,是南樾皇宫吗?”
沈晚的声音因为不常说话而有些沙哑。
萧越了藏在狐裘披风下的手。
“是。”
“我们到了,阿晚。”
萧越只回答的话,别的一个字都不多说。
四周静得有些可怕,沈晚听不到宫人行礼的声音,心下有些奇怪。
“阿越,这宫里一路上都没有人吗?”
萧越余淡淡看了一眼战战兢兢跪在宫道两侧的丝毫不敢发出声响的宫人。
“没有人。”
萧越一路抱着沈晚走过长长的宫道,迈上一级又一级的汉白玉石阶。
待他的背影远去后,才有大胆些的宫人抬头悄悄看一眼那个曾让他们闻风丧胆的帝王。
只是看了这一眼的人心里都惊得厉害。
陛下高大的躯中抱着一个用银狐绒面的披风裹起来的东西。
那全几乎被裹地严严实实,但出一角的巧绣鞋昭示着那是一个子。
两年前陛下登基后,劝谏广纳后妃绵延子嗣的大臣各有各的死法。
宫里私下传因为生母的缘故,陛下对子避如蛇蝎。
如今看这架势,陛下不仅将这子千里迢迢带回宫中,还亲自抱在怀里,可见是宠爱得紧。
也不知那子生了副什么模样,竟了从前那般寡寡的陛下的眼。
惊疑之余,众人又开始各自嗟叹起来。
也不知这宫里头一个娘娘的位置,那子有没有命去坐。
说不定今日被陛下捧在怀中,明日就首异了。
沈晚觉自己被抱了许久,萧越一直将他牢牢圈在怀中。
能觉得到,方才他们上了台阶,此时却是又在往下走。
越往下,听到的流水的声音便越清晰。
沈晚不会水,一时有些害怕地紧紧抓住了萧越的袖。
“阿越,这里是哪儿?你要带我做什么?”
萧越没有回应。
漫长的不安中,沈晚觉自己置于一条瀑布前一般。
但渐渐地,流水的声音又慢慢淡化。
而也终于被放下。
被萧越安置的地方软到无以复加,几乎整个人都往下陷了陷。
指尖触到的东西也绵软无比,是十分细腻的绒。
马车上萧越虽然给铺了厚厚的软毯,可还是无法与此的相比。
沈晚想不到竟然有床褥能做得这样软。
“好软的床。”
舒适的软毯驱散了一些沈晚周车劳顿的疲倦,让不发出叹。
“是吗。”
“你喜欢就好。”
沈晚觉眼前的影消失了大半,以为是萧越要离开了,便急忙抓住萧越的一片角。
“阿越,你要去哪儿?”
“我的眼睛…说好到了南樾,就给我解开的…”
黑暗中,沈晚觉自己的发丝被人抚弄了一番。
“当然会解开的。”
“我只是往前走几步,拿一些东西。”
“什么东西?”
萧越没有答话,只径直起。
沈晚的耳畔忽然传来一阵悦耳的叮当声,其中还夹杂着金属机括有些刺耳的音。
拖动东西的声音越来越近,沈晚不往后了。
只是刚挪动半寸,沈晚的脚踝便被一只大手扣住。
“又跑?”
萧越的语气平淡至极,但就是让沈晚觉不寒而栗,便也真的不敢再了。
“阿越…你告诉我你要做什么?我好害怕。”
“你马上就会知道了。”
沈晚觉扣在脚踝的手开始脱起了的绣鞋和罗袜,然后一个圆环套上了的脚踝。
的双手被锁了这么久,几乎是立马知道了自己脚踝上的东西是什么。
“阿越?!你?”
“不要!你锁着我的双手还不够吗?”
“不要…”
沈晚踢着双脚,指尖紧紧抓住下的软毯,开始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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