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硯京唯一憾是,沒有將他說完新任集團總經理的人選提議後,大伯堪比川劇變臉的彩表演拍下來。
阿漾一定會很喜歡。
眼下,周啟誠甚至都坐不住了,猛地站起,雙目怒瞪:“你說你建議誰來擔任總經理職位?”
“大伯沒聽清嗎?我可以將我剛才的話再重複一遍。”
周硯京神淡然,頗有耐心:“我認為周啟韻士在集團工作期間的表現足以擔當重任,如果有讚同我提議的董事,可以盡快投票了。”
“你……你們……”周啟誠的視線來來回回,從周硯京和周啟韻上劃過,像是難以置信,又像是怒不可遏。
到現在他才終於反應過來,他被周硯京反將了一軍!
周啟誠以為利用這個侄子的支持,可以盡快手握大權,卻沒想到……
之前多年他一直不顯山水,就為了等待某個最好的時機,然而,早已被自己的侄兒提防著。
“大伯不用著急,也許你在集團的表現足以董事們為你投出關鍵一票。”
周硯京舉手投足間都是自信,諱莫如深的笑意更是浮現在邊。
即使投票結果還未產生,周啟誠就已經有了不好預,可在這麽多董事麵前,他又不能表現的太過驚慌失措,隻能悻悻坐下。
但這時候……他的心到底如何,也隻有他自己最明白。
投票不久後有了結果。
周啟韻以一票優勢獲勝,董事會即將聘任為周氏集團新任總經理。
等會議結束,其他董事陸續離開,周啟誠也再抑製不住,衝著周硯京發作:“你故意耍我,想讓我今天難堪?!”
“大伯你錯了,我從沒有想讓誰難堪,但集團的總經理選擇不能馬虎,我也是在進行多方分析之後,認為姑姐更適合而已。”
周啟韻今日穿一套墨綠的裝,脖子上戴珍珠項鏈,年過五十的保養得當,端莊優雅,氣度不凡。
先前一直表現得四平八穩,直到此刻才展些許鋒芒:“大哥,無論誰當上總經理都是為了集團度過目前難關,越是這時候,我們就越該一條心。”
“一條心?你想當總經理這件事從來沒告訴過我,你何時同我一條心?”
周啟韻倒也神不變,靜靜看著自己的親哥哥,片刻之後才意味深長說了一句:“我想大哥該很清楚,為什麽阿爸將這一票給我。”
周啟誠的臉瞬間變得沉,言又止後,竟是什麽都沒再說,直接轉走了。
周硯京微微挑眉:“姑姐和大伯在打什麽啞謎?我怎麽聽不明白。”
“阿京,都是過去的事了,總之阿爸絕不會讓大哥繼承周家,你四叔又出了這些事……”
周啟韻認真道:“你隻要穩紮穩打,沒有比你更適合的繼承人。”
周硯京倒是不甚在意這個話題,他沒提剛才的疑,關懷一句:“姑姐之後萬事小心,大伯籌謀那麽長時間,卻沒能得到他想要的,我怕他會……”
狗急跳牆。
但幾個字,他就沒說出來了。
周啟韻點點頭:“我知道,至於這總經理的位置,我先暫時……”
“姑姐。”周硯京正,嚴肅道,“你已經是周氏集團的總經理,往後,也可以一直是周氏集團的總經理。”
周啟韻有些詫異,表複雜中又帶了無法克製的欣喜與期待。
而在周硯京看來,隻要姑姐管理得當,能夠盡到總經理該有的職責,他從不認為周氏集團就必須得在他們這些子孫的手裏。
姑姐是又如何,以的能力,足夠掌管好周氏集團。
……
和周硯京猜測的差不多,周啟誠氣憤離去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周啟,徹底要和他結聯盟。
“我知你恨周硯京,但是眼下除非你我聯手,本無法對付得了我們這個好侄仔。”
周啟這幾日看著明顯憔悴了許多,他醉醺醺地躺在沙發上,冷哼一聲:“你我聯手就能對付他?他心機太深,我是沒辦法了。”
“你想這麽算了?等硯瑞被判幾年監出來,你們以後還能從阿爸手裏分得多財產,他本就偏心……”
周啟誠不餘力挑撥周啟與周硯京本就矛盾重重的關係,又說了許多引他心的話:“隻要你我合力,他也吃大虧,再把集團在手裏,還怕他?”
周啟沒立刻吭聲,沉默著不知在想些什麽。
周啟誠眼神閃了閃,又繼續添油加醋:“你是他四叔,還要怕一個後生仔?以我們手中份,絕對能大事。”
“還是說,你想以後就靠收租生活。拿些鋪麵業在手裏就夠了?”
即便周啟誠所說的這些鋪麵業也絕對價值連城,但出生在這樣的家庭裏,必然想要奪權,得到更高的地位與更厚的家產。
看周啟明顯有些心,周啟誠拍拍他的肩:“你總要替硯瑞報仇。”
周啟終於作出決定,咬咬牙:“……好,要怎麽做你教我!”
……
許時漾一直等著周硯京的電話,接通後就迫不及待問:“怎麽樣了?”
“姑姐當上了總經理。”
周硯京忽然轉移話題,低沉聲線格外磁勾人:“bb,我好掛住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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