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總,你的簽名不是陸夫人所代簽,字跡風格不相同。而且模仿你字跡人的筆跡和你本人的尤為相似,應該是苦練鉆研了許久。”
陸景琛的字跡和他的人一樣,桀驁又霸道,還帶著幾分張揚和冷厲。
說實在的,民政局的工作人員都不佩服起這個仿他字跡的人了。
簡直太像了,差點他們以為就是陸景琛本人。
但是回頭一想,陸總離婚這麼大的事,他們怎麼可能一點消息都沒收到,一鑒定,還果然有貓膩,他們這才趕聯系上陸景琛。
“嗯,擱置一邊不用理會,還有通知你們的人,誰要是敢私自替我陸景琛把事辦了,那就是與我為敵,后果自負。”
冷冽霸道的話落下,隨后電話便被陸景琛直接掛斷。
好一會,偌大的會議室。
此時各高層人員個個噤若寒蟬,不為別的,就是陸景琛突然冰冷黑沉下來的臉,就夠他們喝上一壺。
并且從剛才他說的什麼私自替他把事辦了的口氣中,是個有腦袋的人都能聽出他在極力忍制些什麼。
這不,本來就會議開得倍煎熬的眾人,更像是心都置在了油鍋里,又熱又灼燒的難。
再后來,一場長達兩個小時的會議終于結束了。
“散會。”陸景琛自己都不知道他是怎麼有耐心撐到最后一個高層人員把工作進度匯報完的。
一張冷峻無溫度的臉龐在他落下最后一個字時,會議室靜得連針落地的聲音都能聽見。
刷的一下,眾人飛快消失在了會議室。
陸景琛了吃疼的眉心,腦海里揮之不去是沈凝那張蒼白無的小臉,還有沈澤離開后那行尸走的樣子。
心臟被人扼得生生的疼痛,就好像有什麼東西瘋狂又猙獰的撕扯著他淋淋的那顆心。
“該死。”
他瞇眼狠狠咒罵一聲,隨后在指尖的筆掰了兩半。
漆黑鷙的眼眸閃過嗜的寒森眸,沈凝算個什麼東西,也配支配他的緒?
離婚是嗎,搬走是嗎,呵,那他就讓出去好好遭遭社會毒打。
也讓認清自己現在的狀況,更讓知道,離了他陸景琛,這個陸太太在安城舉步維艱,連個落腳底都沒有。
沈凝,這可都是你自找的,我等你回來求我的那天。
拿出手機,陸景琛寒眸森刺骨的撥通了唐肅電話,對他來說,他最討厭就是不聽話,認不清自己現狀,且空留一無用傲骨之人。
有錢如何?他會讓知道在他陸景琛的地盤,只要他金口一開,沈凝就會連各街小巷的乞丐都不如,這也是敢背著他簽離婚協議書的代價。
想到離婚協議書,他突的又想到李若霜剛剛向他索取的五千萬,這兩者?怕是不了關系。
唐肅接完陸景琛電話,后背手心都不涔出一層冷汗。
向來冰冷無溫度的臉上這會終于忍不住皺眉,狠,陸總真的好狠。
夫人可還懷著孕啊,但他……
傍晚。
烏云籠罩的天空。
沈凝拖著笨重的子一手推著行李箱,一邊拿手機打著墻上出租房子的電話。
已經不記得這是找的第幾個房子了,也不記得自己到底走了多久的路,只知道自己現在肚子的有些不適。
索,松開了推著行李箱的手,直接往地上緩緩坐了下去,好累,和心今天下午都是超負荷著。
“喂,你好,有什麼事嗎。”
突的,電話被接通,沈凝沒有猶豫,直接趕把自己想租房子的心思表達。
然而,話都還沒說完,誰知電話就和前面所打的那幾通如出一轍,直接沒禮貌的急促掛斷了。
頓時,沈凝覺四周一寒涼的氣息襲來,陸景琛,一定是陸景琛在搞鬼。
沈凝啊沈凝,你真傻,安城之大,在你捧著一包錢都租不到房子,吃不上一口熱氣騰騰的飯菜時,你就該想到什麼了不是嗎。
那個冷又自負自私的男人,怎麼會讓簽了離婚協議書的你好過。
呵呵呵,隨著慢慢暗下的天,沈凝笑了,笑出了眼淚,仰頭看了眼即將要下雨的天,已經無力再做掙扎。
手捂了捂有些不安分隆起的肚子,吸吸鼻間哽咽,渾上下的力氣也像是被人掏空了般,“寶貝,媽媽是不是好沒用。”
揣千萬又如何,可連個落腳的地方都尋不到。
陸景琛果然是個狠人,狠到這個原配妻子都給他和他的小三騰地了,他還是不放過。
不讓有住的地方,也不讓安城任何一家餐廳做沈凝的生意,甚至面餃子,所有飲食的店,沈凝都被列了黑名單。
不,應該說這張臉在安城已經列了黑名單。
所以別人看到才會避之不及,生怕自己會牽連。
沈凝也不怪世態炎涼,畢竟陸景琛在安城的權勢可以說是只手遮天,沒人敢與他為敵和作對,何況沈凝也沒這個本事讓誰為了和他作對。
嘩啦嘩啦,突然,被厚厚一層黑云籠罩的天空終于下起了傾盆大雨。
沈凝仰頭,任那冰涼的雨水打在蒼白的臉頰上,溫熱眼眶蓄著的淚,也在這一刻像是找到發泄口,隨著雨水一起沖刷。
如此,就沒有人知道沈凝哭了。
不遠。
唐肅看著沈凝不閃不躲就這麼傻傻的任自己一被打,肆意雨水的浸泡時,垂下的指尖慢慢收,清冷的俊臉也浮現出掙扎。
陸總說過,不準任何人出手幫夫人,哪怕是一口白米飯他也不允許,誰要是敢忤逆他意思,安城,就沒有他所呆之地了。
唐肅怕的倒不是安城沒有他的所呆之地,他只是擔心,如果他現在上前去了幫夫人,那以后他不在安城后,夫人的境怕會更加艱難。
沈澤爺已經不在了,陸總又下了嚴令不準出安城半步,所以……現在的安城對來說不是一座城,而是一座牢籠,一座可能永遠逃不出去的牢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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