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令念初無法接的是,那個利用的人,還是媽媽!
念初鼻翼一張一翕,眼眶漲疼,就像被什麽灼傷了一樣。
回想起自己跟許漢林在一起的過往,仿若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突然就理解了司逾白的憤怒與痛楚。
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青蓮見念初淚流滿麵,搖搖墜,眉頭皺,“念初,你別著了的道,那隻鼠是它帶來的,不是漢林。”
鼠跳到青蓮腳邊,不停地吱吱吱,迫切想要證明它就是許漢林。
青蓮朝沉默許久的大師看了眼,“大師,它……”
大師朝點了點頭。
青蓮腦子裏轟的一聲,頓時一片空白。
奪舍沒有功就算了,許漢林竟然變了一隻又醜又惡心的大鼠!
強忍著將大鼠一腳踹開的衝,瓣發的問,“大師,還有沒有辦法?”
溫瞇了瞇眸,“青蓮,邪不正,你壞事做盡,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青蓮怒瞪著溫,“我就算做了壞事,也坐過牢遭到報應了,倒是你們,擅闖我們大瑤村,我要讓你們有命進來沒命活著出去!”
“念初,快點吹哨子,你再不吹,這幾人很可能會要了我們的命,媽媽是這個世上最疼你的人,從小你父親就不在了,是媽媽在外麵打工養大了你,你不要輕信外人的話……”
青蓮話沒說完,就被溫冷笑著打斷,“提到念初父親,我倒是有幾句話想說。”
青蓮看向溫的眼神恨不得將千刀萬剮,“你閉!”
溫怎麽可能閉呢,指了指許漢森躺著的那張床,“念初,你父親還沒死的時候,被你母親藏在床下,他當時手裏著塊石頭,他用盡全力氣刻了個蓮字和殺字,不信的話,你拉開床看看?”
青蓮還來不及阻止,念初就走過去,將床拉開。
果不其然,在斑駁的牆壁上,看到了蓮字和殺字。
念初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睛,“媽,是你殺了爸爸?”
明明當年,媽媽說爸爸和別的人私奔,途中遭遇泥石流才會死的。
這麽多年,念初從沒有想起過爸爸,因為覺得他是個不負責任又令不恥的人。
“當然是你媽媽殺的,因為你爸年輕時就是被你媽拐來大瑤村的,你媽強迫他跟結婚,然後同房生下了你,但你爸為人正直善良,得知大瑤村有被拐來的姑娘,想帶人一起逃離。”
“結果還沒跑出大山就被你媽和村裏的人抓了回去,你爸是被你媽活生生打死的,你媽格偏執,不了別人背叛。”
“你爸死後,你媽就開始討厭你了,一看到你的長相就會想起你爸,所以,可以毫無負擔的利用和傷害你!”
“從未將你當兒,隻是在需要你的時候利用你。”
念初被震得靈魂都快要四分五裂。
耳朵裏嗡嗡作響,像是飛進了無數隻蜂。
而青蓮,同樣震驚和恐慌。
不懂,藏那麽深的,為什麽溫都能知道?
到底是什麽人?
“念初,你不要信的!”
青蓮想要安念初的緒,但念初用力將推開。
“你不是我媽!”此刻的青蓮,在念初眼裏,仿佛就是一個張牙舞爪的魔鬼。
青蓮見念初寧願信外人也不信,氣得不行,“大師,這些人知道的太多了,我看一個都不能留。”
沉默許久的大師,突然掏出一個掛在腰間的葫蘆。
他裏念了幾句咒語,突然空氣裏變得一片森。
溫見此,纖眉微皺,快速拿出朱砂點在司老爺子和司景翊手臂上,然後給他們一個護符。
“你們站在原地不要。”
司墨衍火焰高不需要護符,但司逾白不行,溫剛要朝司逾白走去,突然——
一束噠噠的長發,纏到了司逾白脖頸間。
溫還沒來得及靠近,司逾白就被一個被怨氣極重的鬼擄了出去。
“老公,你留在這裏照顧爺爺和二弟,我去追。”
司墨衍劍眉皺,“我和你一起,別看老二膽小,但他也有是防的。”
危機關頭,司景翊強迫自己膽大起來,“大嫂,讓大哥和你一起去救五弟,我們在這裏守著念初和青蓮!”
溫沒有再多說什麽,和司墨衍迅速朝司逾白消失的方向追去。
二人追到村子裏的葬崗。
月圓之夜,這裏籠罩濃濃的森寒氣。
司逾白被鬼長發勒著脖子站在一座弧墳上,司逾白躬著腰,臉慘白,幾乎快要不過氣來。
大師站在不遠,麵猙獰的看著溫,“我作法這麽多年,從未失敗過,你到底是什麽人?”
溫眉眼冷凝,“你姑。”
大師咬了咬牙,“好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片子,今天我就讓你知道,得罪我張大仙的下場!”
張大仙話音剛落,口就中了一記飛鏢。
溫看著出手比還快的司墨衍,朝他投去一記讚許的眼神。
“老公,棒棒噠。”
不愧是從特戰隊出來的,手果然厲害。
張大師法不錯,但他不會功夫,手不及司墨衍三分之一。
意識到自己不是這對年輕男的對手,張大師念了幾句咒語,讓鬼散發出愈發強烈的怨氣,他趁機逃離。
鬼頭發無比堅韌,司逾白脖頸間的被割破,汨汨鮮流了出來。
為了司逾白的安危,溫和司墨衍沒有再去追張大師。
“放了我弟弟,我來當你的人質!”司墨衍嗓音低沉冷冽的開口。
鬼臉青白,眼珠凸起,眼角流,渾浮腫,應該是生前在水裏長時間浸泡過。
鬼張大,不斷吸收著墳山的氣。
溫朝天空了眼。
不好,馬上就到淩晨了,鬼吸收了太多氣,能力會大增。
溫立即從包裏拿出黃香,“老公,到地上點燃。”
司墨衍快速手接過。
溫又拿出一卷紅線和一把傘,將紅線串到傘架上,然後將傘背朝北。
眼看司逾白就要被鬼勒窒息,溫拿出一把桃木劍,將自己手指咬出,往劍上一抹,然後迅速朝鬼上刺去。
鬼被桃木劍刺中後,勒在司逾白脖子上的頭發鬆開。
司墨衍幾個箭步一,上前接住司逾白。
溫則是拿起綁著紅線的雨傘,揚起手中的符紙,裏念了聲咒語。
突然,那端落在地上的紅線如蛇般扭起來。
司墨衍看到鬼被紅繩的力量扯到了傘下。
鬼跌坐到傘下,凸起的眼珠子,帶著惶恐。
溫手中符紙燃盡,鬼的怨氣,徹底散去。
的臉恢複了生前的樣子,竟是一張比較文秀賢惠的小臉。
鬼趴在溫腳邊,像個氣包一樣,嚶嚶嚶哭泣。
不複先前的戾氣森,此刻鬼氣若遊,無比絕、傷心、委屈,同時還帶著一求饒。
“我楚漫,我死的好慘,隻要能複仇,就算下十八層地獄,生生世世回畜生道我都願意!”
“周誌禽不如,他不遭到報應,我死不瞑目!”
“姑娘,求你幫幫我,不要讓我魂飛魄散!”
替司逾白止的司墨衍皺了皺劍眉,“周誌?那不是老五泳隊的教練嗎?”
聽到周誌的名字,司逾白混沌的腦袋,陡地一個激靈。
“大哥,我沒有服用違藥,是周誌和旭合起夥來害我。”
司墨衍點頭,“大哥知道你是被冤枉的。”
溫在係統裏查看了下周誌和楚漫。
【我去!周誌竟然比賀修遠還要渣,不,這不單單算得上渣了,應該是險又惡毒。】
【楚漫是單親家庭長大,媽媽在按店上班,由於媽媽職業問題,讓楚漫小時候遭過不白眼。楚漫高中畢業後就去餐廳打工了,在餐廳遇到了上大學的周誌。】
【周誌出生農村,長相剛帥氣,楚漫跟他接後覺得他人不錯,沒多久兩人就自由了,但周誌家境不好,母親又生病,他就哄著楚漫將打工的錢給他學費。】
【他給楚漫許諾了好的未來,聲稱畢業就會娶,楚漫為了讓男友好好讀書,一天兼職打三份工。】
【周誌上大三時,楚漫意外懷孕,周誌將帶到老家待產,楚漫生產時沒有前往醫院,而是周母親自接生,但生下來後周家人告訴楚漫孩子夭折了,其實孩子是被周誌賣掉了。】
【楚漫大概不知道,那時周誌在大學裏認識了一位白富學妹,為了追求學妹,他將自己包裝富二代,花錢大手大腳,借了不網貸和高利貸,後來實在沒辦法還了,就想到用孩子去抵債。】
【都說虎毒不食子,但周誌為了錢什麽都做得出來,楚漫沒了孩子,極度傷心,可周誌隻關心錢,他騙楚漫他開車撞傷了人,需要一筆賠償款,還沒出月子的楚漫信了他的話,又連忙回到城裏打工。】
【周誌追了學妹一年,後來學妹母親患病需要換腎,型剛好與楚漫的吻合,周誌便騙楚漫說周母需要換腎,讓幫忙做配型,配型出來果然相符,楚漫不忍周誌為他母親的病傷心,於是捐了一個腎。】
【學妹母親病治好後,周誌以為學妹會跟他往,結果學妹當著全校的麵揭穿他假富二代的份,還說他癩蛤蟆想吃天鵝,讓人將他打了一頓,周誌到了極大辱,從那時起他就開始討厭人,他從未想過一直為他付出的楚漫,自從恨上人後,他連帶著楚漫一起恨了。】
【他參加工作後給楚漫買了高額保險,約楚漫去懸崖邊浪漫求婚,卻悄悄在懸崖邊放了黃豆,楚漫激開心時,腳下不小心踩到黃豆,腳下一打摔進了大海。】
【為了確認楚漫死在大海裏,周誌跟著跳進海裏,看似是去救,實際上是眼睜睜看著不會遊泳的楚漫痛苦掙紮,最終沉進海底。】
【為了證明楚漫是意外亡,求婚時周誌用支架錄了視頻,楚漫掉進海裏,他不顧危險的跟著跳下去,被他發布到網上,讓無數網友容,大家紛紛捐款同這個痛失人的男人,為此,周誌吃著人饅頭還獲得了一筆巨款。】
【就這,還沒完,他竟然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