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母這邊電話還沒掛斷兩分鍾,程念安那邊也接到了自家父母的親切問候。
實在是這波領證的作太倉促,打的所有人一個猝不及防。
程父程母問的問題和南母差不多。
程念安臉皮薄,又是當著南聿珩的麵,回話時嗓音又低又輕。
當自家父母問及晚上還回不回來住的時候,程念安正想說“回來”,
話音還沒來得及吐出,手機就被人走,南聿珩神自若地替回了話:
“爸媽,我跟念念剛領證,想多相相培養,今晚就不回去了。”
聽著他口吻自然而然的改口,不僅把程念安驚住了,就連電話另一端的程父程母都愣了兩秒。
等父母倆反應過來,半句阻攔都沒有,很是放心地將兒給了婿。
“那行,你們好好相,爸媽不打擾你們了。”
等電話掛斷,程念安抿著角從他手中將自己的手機過去。
語氣有些不善。
“我晚上要回去。”
“回哪兒?”南聿珩明知故問。
程念安手機,“自然是我家。”
南聿珩語調很慢,對強調一個事實。
“念念,我們結婚了。”
言外之意,婚後自然是住在一起。
哪有剛結婚就分居的?
“可、太快了,我沒有任何準備。”領證純粹是被他臨時通知。
昨天這個時候,還在糾結嫁不嫁,今天就變要睡在一起了。
這火箭也追不上的速度,換誰誰能反應過來?
見他不說話,用剛才的約法三章當護符:
“你答應的,婚後不強迫我。”
南聿珩視線落在上。
眸如同打翻的墨暈染開。
所有緒都掩藏其中,讓人窺探不出分毫。
好一會兒,就在程念安懷疑他要拒絕的時候,卻見他往這邊靠近,指節蹭過角。
“嗯,是不強迫你。但是——”
“婚後就分居,這是什麽道理?”
這次開車的變了秦彥。
某位很有眼的特助,自覺屏蔽後麵的所有聲音,並默默升起了擋板,以免自己這個電燈泡太亮礙事。
前後的擋板一升起來,後座就相當於一個封閉的空間。
程念安沒來由地有些張。
用力蜷了下指尖。
試圖讓自己保持清醒冷靜的頭腦。
“那要不……明天正式算婚後第一天,好歹要有一天適應的過程。”
南聿珩看半晌。
這次還真同意了。
“也好。”他沒做別的,坐正,視線悄無聲息地從蹭過角的指節上掠過。
“那就從明天開始履行夫妻義務,今晚我先帶你去悉婚房。”
程念安:“?”
剛才,不是這個意思吧?
南聿珩沒管此刻的心理,屈指敲了敲前麵的擋板,對前麵的秦彥說:
“去婚房。”
前兩年,南聿珩雖然沒有結婚家的心思,但在自家父母的催促下,早早便將婚房別墅訂了下來,並裝修妥當。
按照南母的話來說:
這東西靠的是緣分,
緣分來了擋都擋不住。
不早早把婚房準備好,若是將來有一天,遇到了喜歡的姑娘,豈不耽誤事?
南聿珩名下的房產有很多。
那個時候,他並不認同這個觀點。
他想著,名下那麽多套別墅,隨便選一套,不都可以當作婚房嗎?
直到現在,真的結了婚,他才發現,婚房的意義是不一樣的。
他名下的房產再多,但也隻有婚房那套別墅,是婚後真正的家。
—
南聿珩選的婚房,和江景煜的盛霆別墅距離不遠。
中間隻有不到十分鍾的車程。
—
很快。
車停在華汀別墅,前麵傳來秦彥的聲音。
“南總,太太,婚房別墅到了。”
—
南聿珩帶著程念安進大廳,並說道:“之前簡單裝修了一遍,看看風格喜歡嗎?”
“如果哪裏不滿意,直接讓人改。”
程念安的目在大廳轉過。
不難看出,這棟別墅真的是費了心思的,每一細節,都讓人挑不出病,輕奢、華貴。
之後的時間,南聿珩又帶著程念安去了二樓和別墅後麵的大花園,大致將整個別墅都帶轉了一遍,才把人帶去主臥。
進了臥室,南聿珩就鬆開了程念安的手。
站在門口,沒往裏進。
南聿珩將外套隨手搭在旁邊沙發上,修長冷的手指,在程念安的注視中,解開了襯最上方的紐扣。
在他指尖下移,接著想解下一顆扣子時,程念安呼吸一,悄悄了門。
“以後我們就住在這裏,距離程家和南家都不遠,來往也方便,至於婚禮——”
他話音一頓。
眼神落在上,將決定權給了:
“念念想什麽時候辦?”
程念安輕輕吸了口氣。
不知是不是的錯覺,每次南聿珩喊“念念”時,都給一種說不出的繾綣纏綿意味。
那是一種很難形容的微妙覺。
就像他每每靠近時,都會不由自主的繃一樣。
可明明,其他人喊這兩個字時,就沒有這種心口發、呼吸漸的異樣。
就比如家反水的閨,天天‘念念長、念念短’的在耳邊喚。
見出神,南聿珩眸微凝。
抬步朝走過去,兩人間的距離直線短。
“在想什麽?”
驟然近的聲音,讓程念安的思緒瞬間回。
摒除那些七八糟的想法,睫輕了下,對上他的視線。
“……沒想什麽,婚禮,要不等一段時間?”
南聿珩低眸,目定格在上。
帶著灼熱溫度的指尖,一點點到指尖。
程念安指節瑟了下。
想躲開,卻被他先一步扣住,以一種強勢的力道,進指間,握住。
“等多久?”男人黑眸低斂,輕描淡寫地追問。
程念安沒敢再看他。
錯開目,想了會兒,沒什麽底氣地說出兩個字:“……半年?”
耳邊落下一聲意味不明的笑。
“半年?”
“念念確定?”
程念安正想點頭,卻聽到他來了句:
“半年後,孩子都該有了,那個時候穿婚紗能好看?”
程念安一噎。
孩子?
想的真夠遠的。
提醒他:
“你別忘了,你親口答應的,不強迫我。”
南聿珩眼底深閃過一抹晦的緒。
他沒說別的,隻是著下頜,讓抬頭對上他的目,一字一頓地問:
“那如果,是念念想要呢?”
“也不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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