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回去的路上。
江景煜切切實實會到了‘醉鬼難纏’四個字的意思。
因南時妤的原因,自小到大,南聿珩從不讓沾一滴酒。
是以,江景煜從未在南聿珩裏聽到過南時妤喝醉的場景。
這次直接親經曆,江景煜才發現,這姑娘喝醉之後,整個人跟條魚一樣,一點都不老實?
東倒西歪,幾次三番解安全帶。
走到半路,江景煜無奈踩下剎車,一把按住怎麽著都不配合的南時妤,給司機打去了電話。
等回到‘盛霆’婚房時,天已經黑。
大廳門口。
陳管家看到江景煜抱著南時妤進來,懵了一瞬。
他剛想說話,就見江景煜一步不停,徑直抱著南時妤上樓去了。
陳管家滿臉問號。
這夫妻倆又鬧什麽矛盾了?
二樓。
主臥。
江景煜踢開虛掩的門。
快步來到床邊,想將懷裏的人放下去。
之前死活不讓他抱的人,這會兒倒像個樹懶似的掛在他上。
怎麽著都不肯鬆手了。
“南時妤,鬆開。”
“我不!”因為醉意,聲音很。
可說出話,卻很氣人。
“除非你答應離婚。”
江景煜氣笑。
一隻手托著腰,另一隻手掐住了下頜。
讓抬頭看他。
“真醉還是假醉?”
南時妤眼裏全是霧蒙蒙的醉意。
這會兒,理智都不清晰。
卻一個勁兒地揪著離婚這兩個字不放。
“誰……醉了。”
一隻手鬆開他脖頸。
想揮開他著下頜的手。
“你鬆開……疼……”
上的力氣本來就不大。
原來是兩隻手用著所有力氣抱著江景煜。
才勉強掛在他上掉不下來。
這會兒他隻是用一隻手虛虛拖著。
自己撤掉一隻手後,就憑左手那一隻胳膊,自然支撐不住重。
最後一個字字音還沒說完,就不控製地往下。
南時妤眉頭擰了擰。
本能地想重新掛在他上。
卻已經來不及。
最後關頭,江景煜手腕用力,扣住腰,才沒讓真摔下去。
“抱都抱不穩,你還提離婚?”他聲音冷冷的。
南時妤不搭理他。
整個腦袋都蒙蒙的。
了角,晃了晃頭。
不滿地皺眉。
“……你怎麽這麽墨跡,簽字離婚……”
在接二連三一個勁兒提離婚後,江景煜臉越來越沉。
重新扣住下頜。
驀地低頭。
狠狠吻住了的。
子的嗚咽,霎時被堵住齒間。
江景煜的作毫無憐香惜玉可言。
不知是不是被數十遍的離婚激怒。
他手肘一拋,懷裏的人便被仍在了床上。
南時妤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欺近。
按住腰,將人錮在的大床上。
再次低頭,輕咬著瓣深吻。
南時妤本來就沒多次接吻的經驗。
平時他吻時,都做不到隨意自如地換氣,更何況現在醉的不知東西南北。
沒多大會兒,南時妤便本能地推他。
隻是這一次,江景煜卻不放過。
冷白勻稱的手指,攥住手腕,重新將之反在了床上。
南時妤就像砧板上的魚。
任由他為所為,卻無反抗之力。
良久,他鬆開。
指腹拭著角的水痕。
一雙深眸暗如深淵,藏著數不盡的危險。
他角似乎噙著一點似是而非的笑,隻是周的氣息卻冷得能結冰。
“還離婚嗎?”
南時妤角紅得厲害。
眼尾洇著水汽,好不可憐。
微張著了兩口氣。
目迷惘地落在江景煜上。
那眼神,仿佛是在看他,又仿佛沒看。
“說話。”他指腹在眼尾過。
“還離嗎?”
南時妤了。
側過,閉上眼睛。
不搭理他。
這個樣子,就仿佛被人欺負後的委屈樣。
說不過、吵不贏,一個人在床上委屈。
當然,也像徹底挑釁人到底的無視。
江景煜深吸了兩口氣。
額上的青筋跳得歡快。
這姑娘喝醉後的模樣還真是和平時大相徑庭。
平時有多乖,現在就有多氣人。
還是能將人氣瘋的那種!
見一直閉著眼睛,不再彈。
江景煜直起,勉強住紊的氣息,扯過被子蓋在上,用盡所有自控力,讓自己不跟一個醉鬼計較。
做完,他站在床邊盯著看了會兒。
轉離開了房間,讓人去煮醒酒湯。
等他再回來時,床上的南時妤已經換了一個姿勢。
江景煜還以為是不舒服。
正想抱去洗澡。
剛彎下腰,卻見這姑娘將臉埋在被子裏,紅一張一合的,在說著什麽。
他靠近麵前,聽到說的竟是——
“……為什麽不肯簽字?又沒有,隻是聯姻……”
“你簽了字,再去找真正喜歡的人不好嗎?”
“……或者,實在不行,你出個軌也行呀……”
胡言語!
江景煜眉頭皺“川”字。
周剛緩和的氣再次降至冰點。
撐在南時妤旁邊的那隻手掌,手背上青筋一鼓起。
江景煜下頜線繃著。
薄直抿。
***
南時妤再次恢複意識的時候。
已經是第二天。
大床中央。
無意識用手按著太。
眼睫輕輕眨了眨,始終沒有睜開眼。
整個頭像被人揍了一樣疼。
尤其太這一塊,最疼。
南時妤用指尖著,回想昨天發生了什麽。
可想來想去,卻什麽都想不起來。
記憶從陪著程念安喝酒開始就斷片了。
斷片……
南時妤捕捉到這兩個字。
喝酒還斷片?
好一會兒,掙紮無果的南時妤,放棄回想。
睜開眼睛,下意識想去手機。
剛一偏頭,冷不丁對上了坐在旁邊沙發上,目幽深冷冽地盯著的江景煜。
南時妤:“?”
“你……”了下。
發現嗓子很幹。
南時妤被他這眼神盯得莫名的心虛。
抓著被子往裏小幅度挪了挪,打破一室詭異的沉寂。
“現在……幾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