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王沒有退:「父皇,阿柚剛烈,不比尋常子,但所想所為皆是為社稷百姓。還請您開恩,免死罪。」
「咳咳咳,你們這是朕?」
一群人趕跪下:「臣不敢。」
「有什麼不敢的?你們要真的為朕著想,就不會來打擾朕靜養!」興元帝大怒,邊咳邊把眾臣趕出去。
孟祭酒等人聚在宮門外,并沒離去。
「看來今上是鐵了心要賜死辛待詔。」
戶部尚書聽了孟祭酒的話,小聲嘀咕:「今上是不是因為生病,不大清醒?」
孟祭酒與謝掌院齊齊看他。
戶部尚書一臉警惕:「二位不會告狀吧?」
孟祭酒嘆氣:「這種時候,于尚書就不要開玩笑了。」
「那二位覺得,是不是有我說的這種可能?」
「就算如此,又能如何呢?」孟祭酒苦笑。
總不能說皇上現在病糊涂了,旨意就不算數?
皇上又不是昏迷不醒,剛剛還與文武將見面呢,這樣說不就是犯上。
一直沒說話的謝掌院輕捋胡須,目投向一個方向:「按說昭長公主也該得到消息了,為何沒有反應?」
昭長公主對辛柚的疼眾臣都看在眼里,不免覺得古怪起來。
而此時,李唯李太監正在甘泉宮中,與賢妃對峙。
「賢妃娘娘,奴婢是奉命行事,還您配合。」
「李公公奉命行事,本宮不敢干涉。可你帶著這些宦要把甘泉宮搜個底朝天,恕本宮不能接。本宮承蒙皇上厚,委以打理后宮之責,李公公這樣做將本宮面置于何地?」
賢妃不讓李唯搜查,覺得傷面子是一方面,再就是是當前后宮嬪妃之首,若輕易讓這些侍搜了寢宮,其他嬪妃就更無可奈何了。
到時候,辛柚恐怕就藏不住了。
賢妃打算雖好,奈何李唯完全不買賬:「皇上說了,務必找到辛柚,誰都不得阻攔。賢妃娘娘,您的面總不能比皇命還大吧?」
「李公公!」賢妃然變,憤怒之余是不可思議。
李唯就算是大太監,對于皇室來說也不過是個奴婢。他現在這樣張狂,不給這個后妃一點面子,就完全不考慮以后?
還是說,皇上的比大家以為得要差很多——想到這種可能,賢妃還是覺得蹊蹺。
就算是最壞的況,這大夏還是陳家的大夏,李唯一個奴婢也翻不了天。
「賢妃娘娘,麻煩讓一讓吧。」李唯一使眼,后一群侍涌上,四搜查起來。
賢妃立在一旁,臉鐵青。
一通翻找,自是一無所獲。
「賢妃娘娘,打擾了。」
賢妃咬牙:「本宮會去問一問皇上。」
「賢妃娘娘自便。」到這時,李唯連客氣話都懶得說,帶著一眾侍轉就走。
賢妃想了想,快步往外走,卻不是去乾清宮,而是趕往慈寧宮。
李唯帶著一群侍往下一宮殿搜查,把守宮中的錦麟衛指揮使馮年突然接到急報。
「大人,長公主府的府兵包圍了馮府!」
馮年腦袋像被錘頭砸了一下,有一瞬空白,隨后是難以置信:「昭長公主?」
「是,率兵的正是昭長公主!」
「要造反?」馮年還未從強烈的荒謬中回神。
包圍的不管是他家還是別人家,這可是京城,除了聽皇上調,怎麼有人敢私自兵?就算是昭長公主,皇上的親妹妹,也是造反的罪名。
「大人,昭長公主正帶府兵強行進馮府,您要盡快拿主意啊!」跑出來的是馮府一位管事,一路跑得氣吁吁,說這話時都要哭了。
馮年也顧不得分析昭長公主的膽大妄為了,唯恐府中老小命喪對方之手,代屬下守好宮門,帶領一隊錦麟衛趕往馮府。
錦麟衛乃衛之一,且是守衛皇宮的主力,而對百勛貴遇到匪患也有保護之責。馮年率衛兵阻止昭長公主私自用府兵圍攻馮府,是不怕落人話柄的。
而就在他調錦麟衛時,一道煙花在空中炸開。
城門外,黑的兵士近城門,駭得守門吏急忙放下閘門。
「在下京營統領趙飛帆,奉今上手諭,率營兵進城擒賊!」
守城吏仔細看一眼城樓下的人,確是京營統領無疑,猶不敢放行,再仔細查看手諭。
手諭上的字跡是不是出自興元帝之手,他不知道,但那代表天子調兵的寶印是沒錯的。
手諭沒問題,領頭的將領也認識,守城吏這才按著規矩開城門放行。
此時尚未天黑,這麼多衛兵進城,百姓顧不得好奇,趕避開。
進城的營兵分數隊,迅速前往不同目的地,而馮年率領的錦麟衛則趕到了馮府。
此時馮府已在長公主府的府兵控制之下,府中一片狼藉,哭聲震天。
馮年著一戎裝的昭長公主,臉鐵青:「長公主殿下出私兵,是要犯上作?」
「犯上作?」昭長公主冷冷一笑:「馮年,犯上作的是你吧?本宮問你,宮中冒充皇上的到底是誰?」
此話一出,錦麟衛中傳來。
馮年臉一變,高聲道:「昭長公主意圖謀反,胡言語擾軍心,立刻拿下!」
長公主府的府兵控制馮宅這等府邸輕而易舉,與為銳的錦麟衛,無論從人數還是裝備就不能比了。
在馮年看來,這是沒有懸念的一場廝殺。
而就在錦麟衛反包圍長公主府府兵時,更多的衛兵如水般涌來,與長公主府府兵一里一外把馮年帶領的錦麟衛夾在中間。
馮年看到突然出現的衛兵臉大變,一眼認出了領頭之人:「劉真?」
劉真是京營統領趙飛帆的副手,也是數得著的人。
「今上手諭,錦麟衛指揮使馮年與干人勾結,意圖謀反,命京營軍進城擒賊!」劉真高舉手諭,大聲喊道。
真正會為馮年賣命的錦麟衛為了控制局面大多被他留在了宮中,現在隨著來的錦麟衛雖也聽他的話,但絕大部分可沒想過造反。
劉真亮出手諭,把馮年護在中間的錦麟衛頓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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