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過了元旦後,時間就過得很快。
期末考試後,終於迎來了寒假假期。
這時候距離過年還有一周。
寒假時間不長,學校就沒有印寒假作業,但各科老師還是發了幾張試卷,其名曰為了學生的寒假生活更加充實。
於是江梨初又像暑假的時候一樣,下午得跟著周宴允去公司,他上班,待在休息室裏寫作業。
就這樣一直到臘月二十九,公司放假。
大年三十這一天,江梨初跟著周宴允回祖宅過年。
周政安還有過春節的儀式,讓人把祖宅布置的很有過年的氣氛,各個院都掛了大紅燈籠,春聯也已經帖好。
畢竟是除夕,周政安的大兒子周穆清和二兒子周澤遠兩家也都回來,進主廳之前,就聽到裏頭的歡聲笑語。
“張嗎?”周宴允看了一眼邊略顯拘束的小姑娘,溫和地問了一句。
這是江梨初在周家過的第一個年,張倒也說不上,但拘束還是有的。
畢竟過年嘛,都是親人團聚,又不是周家人,難免會覺得份尷尬。
周宴允怕不自在,甚至說可以不回祖宅來,他陪留在公寓那邊過年。
江梨初當然不想他為了遷就,過年都不回家,就說沒關係,還是跟他一起回來。
想到這裏,搖了搖頭,聲音乖乖的,“不張,而且哥哥,不是還有你和周恬嗎?”
“行。”男人手,了的腦袋,“那進去了,就坐哥哥邊。”
頓了頓,“或者跟周恬一起坐也行。”
“知道啦。”江梨初乖乖地應了一聲。
兩個人這才進門。
大人們都在說話,最先注意到他們的是周恬,正坐在電視前磕著瓜子,連忙站起來,“初寶,小叔,你們回來啦。”
然後走過來一把抱住了江梨初,“初寶,我想死你啦。”
“有那麽誇張嗎?”江梨初眨眨眼睛,著聲音,“我們才一周沒見。”
周恬了的臉蛋,又抱的了點,“就是有~啊初寶你好好甜~”
然後就覺到,似乎有一道涼嗖嗖的視線落在上。
周恬下意識抬眸,想查找一下這視線的來源,就聽到男人的聲音,清冷溫淡。
“別抱那麽。”周宴允手把江梨初拉走了,皺著眉,“一會兒勒的呼吸困難。”
周恬:“……”
真的栓q。
不就是抱了一下嗎???
至於嗎昂?
因為江梨初的關係,周恬現在倒是跟這個向來疏遠的小叔親近了一點,不滿地撇了下,“小叔,你沒必要看的這麽吧,初寶又不是你的。”
“……”
“恬恬,你看你。”聽到這話,江梨初紅著臉了周恬的手背。
雖然周政安他們坐在沙發那邊,離這兒還有點距離,但還是怕他們聽見。
而且當著周宴允的麵,真的覺得很害。
生怕自己的心思不小心暴在他麵前。
周宴允倒是神如常,生來含的桃花眼,勾著一點瀲灩笑意,嗓音也還是那般懶散隨意,“我養的小姑娘,當然要看的點。”
“……”
“老三和初丫頭也回來了。”這時候,周政安也看到他們了,他聲音洪亮地招著手,“趕過來說說話。”
江梨初跟著周宴允過去,先一一打了招呼。
因為平時和其他人接的不多,多還是帶點怯。
周政安拉著周宴允,跟老二老三兩家一起說話。
因為周恬坐到了爸爸媽媽旁邊,江梨初也不好意思過去坐,就乖乖地坐在周宴允邊。
玩手機會顯得沒禮貌,就百無聊賴地坐著。
看著桌子上果盤裏的開心果和糖,想吃又不好意思手去拿。
不知道是不是注意到了眼的目,正說著話的周宴允,突然作自然地把其中一個果盤挪過來,到麵前。
男人偏頭看一眼,漫不經心地說:“你先吃糖,開心果先等著。”
嗯???
江梨初懵了一下,一時有點沒反應過來。
就見周宴允手抓了一小把開心果,修長漂亮的手指剝著,還繼續跟周政安他們說著話。
江梨初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
讓先吃糖,而他,剝開心果給吃。
說不清到底是什麽滋味。
江梨初隻知道,真的被周宴允拿的死死的。
拿了一顆糖剝開送進裏,雙倍的甜在舌尖化開。
雙倍的甜,大概指的是糖的甜,和此刻心裏的甜。
知道周宴允的開心果是剝給自己的,江梨初就有了期待,時不時往他手上看一眼。
周宴允剝的很快,不一會兒,那一小把開心果就剝完了。
“手。”男人挑著眉看,聲音溫。
江梨初手到一半,老二家的小孩兒周朔突然從他媽媽那邊跑過來,稚聲稚氣地道:“小叔,我也想吃開心果!”
“吃唄。”周宴允指了指桌子,嗓音沒什麽起伏,“果盤裏不是有很多?”
周朔眼地看著他手裏剝好的開心果,有幾分傲慢地昂著下,“小叔,我要吃你手裏剝好的!”
聞言,江梨初下意識把到半道的手收回去了。
畢竟周朔年齡小,又是小輩,他都開口要了,周宴允好像也沒有不給的道理。
“那不行。”誰知道,男人一口拒絕了,臉上沒什麽表,平鋪直敘道:“這不是剝給你的。”
然後。
周宴允出另一隻空著的手,把江梨初的手拉過來,低聲道:“張開。”
男人的手掌托著江梨初的手,溫熱,像有電流流竄開來,惹得整個人都麻了。
江梨初整個人都暈乎乎的,隻是下意識地聽話張開了手心。
一把剝好的開心果仁,放在了的手心裏。
“吃吧。”
周宴允那雙桃花眼微斂,彎著角說。
顯得特別溫。
廳頓時響起了周朔震天響的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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