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貝慈走后,蘭嬤嬤依然冷著臉立在原地,拿出在宮里管事的迫,冷冷道“既然選擇做了娘就管好自己的,饞不是借口,你明知道吃東西會引起吃的孩子不適,還要做,我只能說,你很壞!”
多祿的娘快哭了,“嬤嬤,不是的,嬤嬤,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你會吃辣的?小孩子脆弱,你一個不是故意的,卻要他承擔痛苦,怎麼好意思說出來。”
“夫人沒有懲戒你,你就燒高香吧!”
貝慈是仁慈的主子,連月錢都沒罰,只讓走人。
想著是沒必要,娘出低微,掙些錢不容易,真把指著那點錢過活的人惹急了,指不定做出些什麼事。
多祿的娘默默流著眼淚,悔恨不已,怎麼就饞控制不住自己,沒了這份差事,還去哪找比將軍府的主子更好相的去?
其他兩位娘也很埋怨,若不是,們還能在將軍府多做些日子。
將軍府吃得好住得好,主子事不多,還格外寬和,連蘭嬤嬤也沒有磨們。
等蘭嬤嬤走了,兩人埋怨“你怎麼那麼饞,吃辣的,你倒沒事了,小公子上火了。”
“就是,要不是你,我們也不會丟了這份差事。”
多祿的娘哭得一一的,沒有回,任由們抱怨、發泄。
不管怎麼說,將軍府不用娘了既定事實,們也只能收拾自己的行囊,明日跟著貝慈等人一起進回城。
另一邊貝慈弄清緣由,回到屋里抱起多祿,在他的小臉上親來親去,“娘的崽崽罪了,真可憐。”
青蘭忙問“是娘吃錯東西了?”
“是。”貝慈將
娘吃東西的事說了,青蘭瞬間憤怒“真壞啊,管不住自己的還來喂小公子,不行,我得去罵!”
“別去了,嬤嬤應該已經教訓過了。”貝慈攔住。
“哼。”青蘭氣哼哼坐下,哄著多福、多壽。
多祿已經不哭了,看來于郎中給的藥膏很好用,貝慈不放心,抱著他出門轉轉,趁著周圍沒人,讓多祿了手腕的津。
不多時小崽崽出笑容,貝慈總算心安了些,了把他的屁,溫聲說著話“你的飯碗徹底砸了哦,本來還想著讓你多吃兩個月,結果出了這個事,索以后你們喝牛或者羊,再吃著飯菜。”
“吃。”多祿有心接話,狀態好了不。
“嗯,你吃,吃的壯壯的,像爹爹。”
“爹~”
“對,像你爹。”
多祿聽著話,高興地在娘親懷里蹦跶,嚇得貝慈一汗,這墩子勁兒大,這麼一蹦,很容易手!
可憐的多祿自己搞沒了娘親的懷抱,重新回到床榻上跟哥哥、弟弟玩拼圖積木。
不出一刻鐘,三個人果然打起來了,個個不甘示弱,互相“啊啊”著,也不哭。
貝慈掐著時間呢,他們一打架,立即閃人,省得三個人找當裁判。
沒了貝慈,三人只能尋求青蘭的裁決,這苦差事……青蘭哪會偏向一個人,只能開
始說好話,哄著他們和稀泥。
“這兒還有昂,咱們不打架,都是好孩子。”
“對對,不打架哦。”青蘭一邊勸著,一邊給三個人分開,一汗吶~
理完三個娘,蘭嬤嬤找到貝慈,跟請罪“主子,老奴失職,讓小公子了罪,請責罰。”
貝慈拉起彎著腰的嬤嬤,沒有苛責“縱使嬤嬤再嚴厲,也不可能一日十二個時辰,時時刻刻盯著們,所以與你沒關系。”
“不能這麼說,確實是老奴失職。”蘭嬤嬤態度不改,主子寬和,不能當作無事發生。
看出嬤嬤的態度堅決,貝慈只能說“那就罰嬤嬤以后多多照顧三胞胎吧,這可是懲罰。”
看著一歲多的三胞胎的狀態,已經能預示到他們慢慢長大后能有多鬧騰。
三個小孩子,一個比一個熊,不好收拾啊,早點兒甩手出去,是個明智之舉!
蘭嬤嬤微微嘆口氣,接貝慈的好意,不再提這件事,承諾道“老奴必會竭盡所能照顧好三位小公子!”
嬤嬤面容嚴肅,好像起誓,貝慈稍稍別扭了下,莞爾“那就拜托嬤嬤了。”
一個勇于承認錯誤,一個沒追究,一場信任危機簡單化解。
……
翌日晨起,貝慈撈起多祿,掉他的小子,看了眼那個火癤子,已然扁平,但還有些印記。
上手摁了下,眼睛瞄著多祿的表,見他沒皺眉,便知道不疼了。
青蘭看著這一幕角搐“主子,您干嘛?”
“咳咳,我試試他還痛不
痛了。”
真是好娘親,疼了孩子哭就是沒好……
將多祿甩給青蘭,貝慈跑路,麻溜去洗漱,換服離開莊子。
知道他們今日要離開莊子,魏澤如在軍中練兵沒辦法,派了一隊人過來。
“祖母,將軍這樣讓士兵過來,好嗎?”
老夫人也拿不準“應該是沒問題吧。”
確實沒什麼問題,來的人穿著便裝,腰間掛著刀。
從氣勢上能看出不同于市井草民,但著與尋常人并無不同。
這麼一群人跟在車隊兩旁,還怪有安全的,跟將軍府的家丁真不一樣。
“嗯嗯,出、出……”馬車的小崽子又不安分,一看見馬就要騎上去。
府里魏澤如的戰馬——夜鷹,他們都騎過。
貝慈搖頭“沒人抱著你們哦。”
不是府里的家丁,貝慈不敢太放肆用人家。
而且將他們抱出去,車隊又要停下來,給他們綁在人家上,耽誤時間。
“青蘭,給他們吃果泥。”
不讓出去,只能找別的事轉移他們的注意力,除了玩,便是吃。
這差事好,青蘭最喜歡,貝慈調侃“這麼喜歡小孩子將來要多生兩個,讓你哄個夠。”
跟貝慈不一樣,青蘭將來有孩子肯定時刻親力親為照顧孩子。
最多也只有婆婆會幫助一下。
也許到那個時候,青蘭不想要太多孩子了。
青蘭“到那時再說,到那時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