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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話?狀元郎和大將軍,這還用選》第61章 千年梯

這段日子裏,盛京城的百姓都歡欣鼓舞。

新皇即位,大刀闊斧開始改革,落實民生民計。

百姓們關起門來都在議論,新皇朔武帝定然也會是個明君。

夜裏張燈結彩,人人臉上笑意盎然。

公主府中。

李華盈如今大仇已報,心頭放鬆,日日過得更是閑適安逸。

隻是不知為何,心頭竟又有些空落落的。

上一世,在林家耗到燈盡油枯。

這一次,林家如今人離家散,又重新做回了那個獨一人的李華盈。

明明無枷鎖,可卻總有種不真實

如今的生活恍若夢中。

重生以來,唯一的念頭就是報仇雪恨。

可如今一切塵埃落定,已然沒了時心境,心中竟有些茫然。

李華盈在秋千上出神,瑩白小臉一半都埋在大麾的領中。

後鶯飛一下一下地輕推秋千,見李華盈這模樣,鶯飛鶯時對視了一眼,眼中都帶著擔憂。

“殿下。”

“……嗯。”

李華盈微一緩,輕聲應著。

“鶯飛給殿下講個趣事吧。”

鶯飛從後麵輕快跳到李華盈邊歪頭笑道。

“你說。”

李華盈麵上帶著淺淺笑意。

“殿下可知,那林懷遠不止被薅了頭上的烏紗帽,還被派去充了盛京的徭役,麵上還刺了字呢。”

“刺字?”

李華盈也是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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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上刺字乃是大辱,常用於罪大惡極的兇犯,如此一是折其銳氣,二是防止兇犯逃跑。

百姓一見麵上刺字者,便知此人乃大大惡之人。

想到林懷遠那清高的格,他怕是要因著這個生一場大病。

“可不是,聽說在牢裏刺字時,他掙紮得比過年待宰的豬還難按呢,喊聲隔著兩條街都能聽見!”

鶯飛說得嘖嘖稱奇。

李華盈則失笑:“你呀,一張真是厲害。”

“那是殿下教得好。”

鶯飛親昵一笑,在側邊為李華盈推秋千。

“林懷遠放出來之後,聽說是大病了一場,如今他在天鍾山做千年梯,想想他那弱不風的模樣,怕是天天都要被監工鞭子。”

千年梯?

這是朔文帝還在位時,開始修建的天鍾山玉階。

天鍾山本已有山梯,但此梯隻修到山腰天鍾寺

天鍾山上天鍾峰。

此峰奇高奇險,傳聞中月下仙人曾在此峰飲酒,灑落姻緣。

能登上此峰者,則為七世夫妻。

可白頭到老、世世恩兩不疑。

朔文帝曾與沈貴妃相攜登峰,可惜因山高無路,最後始終沒走完。

而後不過一年,沈貴妃便撒手人寰,與朔文帝相隔。

朔文帝悲不自勝,神傷之寄托。

於是便命人開始修建天鍾峰玉階,賜名千年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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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是希日後的有人,可以登上天鍾峰,鑄好姻緣。

上一世李華盈得知千年梯修建完時,極其興

便歡歡喜喜去找林懷遠,想與他相攜登峰。

可那段時間,夏梨玉的孩子正是學啟蒙之時。

林懷遠在朝堂和學堂之間團團轉,沒有一心思分給李華盈。

隻讓不要鬧,莫學著做這些癡男怨的可笑之事。

若是實在想去,等他忙完再提。

李華盈那時以為兩人之間深意濃,便對他言聽計從,即使心中十分失落。

可他從沒有忙完的時候,李華盈直到死也不曾踏上天鍾峰。

思及此,李華盈哂笑一聲。

看來這天鍾峰當真靈驗。

父皇與母妃登半未,便天人永隔。

與林懷遠謀而未去,則同床異夢,乃至反目仇。

“殿下。”

海月正從外麵進來。

“宮中來信,臘梅節宮宴,請公主到時席。”

李華盈回過神來點點頭,又有些悵然。

如箭矢,不過眨眼間,今年竟快要過完了。”

“可真是,畢竟盛京氣候溫和,總沒有北方那樣冷,不知不覺間便到冬日了。”

鶯時笑著說,手將李華盈外麵的絨披風掖了掖。

冬日裏日子一天比一天寒,外麵行人也越發地

隻有天鍾山上,破爛衫的徭役仍舊幹得熱火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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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眾漢子喊著號子,抬著幾百斤重的玉石料子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山上走。

明明是寒冬臘月的天氣,人人麵上卻都淌著熱汗。

眾人步調整齊,號子響亮。

隻是人群中有個極為瘦弱的影,披頭散發,腳步淩

帶著他周圍幾個漢子都被他影響到,幾個人看他的眼神都不友好。

這人察覺到大家的視線,隻把頭低得更深。

長長的頭發擋住他臉上那個焦黑的疤痕。

這人正是林懷遠。

等好容易捱到休息時,眾人便席地而坐,拿出幹糧來果腹。

一個黑壯漢子啃著手中幹的餅子,走到林懷遠麵前上下打量。

林懷遠隻靜靜地喝著自己水壺裏的稀粥,眼神空

黑壯漢子揚聲道:“瘦得跟小仔似的還來做徭役,家裏男人都死了,就剩你了?”

聽著這明顯的嘲諷,林懷遠仍麵

那漢子便俯下,直視著林懷遠:“跟你說話,你耳朵凍聾了?”

說著他就抬手去扯林懷遠發下紅彤彤的耳朵。

林懷遠直接偏頭一躲,卻沒躲開。

漢子揪住他耳朵,拎著他如同拎著一隻毫無反抗能力的

他被迫偏著頭,漢子一掌便狠狠拍在他麵上。

“告訴你,這批徭役裏我是老大,你給我惹事放乖覺點,不然小心死在這大冬天裏!”

林懷遠麵上被打得腫起來,卻隻抿不語。

漢子哼了一聲,隨手如扔垃圾一般將他丟開。

林懷遠在地上重重一摔,一

他眼中滿是屈辱。

他曾是太上皇欽點的狀元郎,不到而立便已是正五品理政學士。

朝堂上下人人口稱讚,他從江都寒門一躍為盛京高,更是一段佳話。

天家護國公主對他一見鍾,寧可等他三年孝期也要嫁於他做妻。

他的前半生如此輝煌,就連說書人都常常講述他的傳奇。

可為何……

林懷遠低頭看著自己滿是黑泥皸裂的手掌,他怎麽就變了如今這副樣子?

竟連一個鄙漢子都能對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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