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很多事都是眼下而不宣的事,像顧野之前流落在外,正元帝只昭告了群臣他流落過碼頭,然后被武家收養,并不會說的那麼。而魯國公府的事,外人也只知道秦氏和葛珠兒婆媳不睦,并不知道秦氏恨極了葛珠兒,還有下毒的本事。
兩人不聲地再對視一眼,心里最后一疑慮也已經打消。
顧野仍然表現得將信將疑,“那你再說說,我被收養后頭的事。”
沈寒春再次語塞,知道的上輩子的況和眼下本不同啊。
照著上輩子的發展,現在的顧野還沒回到京城呢。
等待了半晌后,顧野無奈地搖頭起,“阿鈺說的不錯,果然是個瘋的。來人……”
“不是,殿下別送我去瘋人寺,不是我編,而是上輩子的發展和現在真的不同!”沈寒春見了聞聲而、已經站到了門邊上的侍衛,慌忙道:“上輩子殿下十二歲左右才回京,而馮世子的親娘也已經去世了!”
顧野復又坐下,揮退了上來的侍衛,讓接著說。
沈寒春不敢瞞,把上輩子知道的事全都一腦兒地說出來。
聽說了快半個時辰,顧野道:“你說的話十分奇怪,既你是重生之人,兩輩子發生的事怎會有如此不同?”
沈寒春額頭滿是冷汗,發現自己每多說一分上輩子的事,上就無力難一分,就好像冥冥之中有什麼東西在對施加威一般。
渾渾噩噩,已經不會分辨,只機械地回答道:“這些我也不明白,一直不明白,為什麼會不同了呢……就好像上輩子將軍的發妻和母親、弟早就在洪水中喪生了一般,馮世子的母親現在也該早已死于您家老夫人之手……我不明白,不明白……”
顧野曾經就和他娘說過,說若不是有,自己肯定不會是現在這樣好的境況。
而王氏也時不時心懷恩地念叨,說當年若不是因為顧茵發現了半夜翻墻的歹人,可能一家子都不在了。
又想到娘無師自通的手藝,層出不窮的新點子和前頭那麼篤定的說世間之大,無奇不有……他連貫著思索了許久許久,總算是想通了。
現在這個收養他、養育他、教導他的娘親,應也不是上輩子那個顧大丫了。
一切的一切,都源于多了個不同的。
顧野邊先是泛起一點溫的笑意,而后眼中寒一現,看著沈寒春瞇了瞇眼,讓人先把帶了下去。
馮鈺的思維比顧野慢一些,等到沈寒春被帶走之后,他仍然有些想不通,詢問顧野道:“殿下是如何想的?”
顧野問了許久的話,已經有些口干,便先不不慢地喝了盞茶,而后才道:“不是自己也說了麼,雖活過兩輩子,但這輩子的事已和上輩子不同,那知道的那些事頂什麼用呢?而且知道的東西也大多寫在這書信上了。”
馮鈺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顧野便接著道:“且這種人為時下所不容。就像胡吣的,說什麼你母親早該去世了……”
葛珠兒是馮鈺最親近的人,也是他的肋,他雖然好兒,卻也覺得那話十分刺耳。
“殿下決斷的對,這人不該留,不如今晚就……”
顧野擺擺手,“這個我自有決斷。”
剛說到這里,外頭的侍衛齊齊喚“夫人”見禮。
顧茵笑盈盈地端著兩個燉盅過來了。
來了烈王府自然是不用通傳的,但走到門口,也沒徑自進去,而是略站了一站,確定顧野和馮鈺都知道過來了,才探進來一張笑臉:“你倆走的真快,還有糖水沒吃呢,我就給端過來了,沒有打擾你們吧?”
兩孩子都逐漸長,上的差事都是國家大事,顧茵不放心別人過來,萬一探聽到什麼,總是不好,便親自過來了。
顧野和馮鈺不約而同神一松,自然都道不會,起把迎了進來。
顧茵把糖水放到兩人手邊,說:“這一盅是金銀花茶,小野最近招待外邦使臣,看著有些上火,就喝這個。還有阿鈺,用夕食的時候聽你咳了幾聲,給你準備的就是雪梨水,聽你母親提過你不喜歡太甜的吃食,所以我只擱了一點蜂,沒擱冰糖。”
顧野和馮鈺一起道了謝,然后捧著燉盅喝完了為自己定制的湯水。
看他們飛快喝完,顧茵把燉盅收回托盤上就準備走了。
剛走到門口,顧野突然道:“娘。”
“嗯?”顧茵站住腳,等著聽他下頭的話。
顧野卻停頓了半晌,然后道:“唔,沒事,就是喊喊你。”
顧茵好笑地看他一眼,以為他是在馮鈺面前不好意思撒,就道:“時辰也不早了,商量完正事就回來住,這邊的枕頭你不是說不喜歡嗎?你新給你灌了個蕎麥的,來試試合不合用。”
顧野的神越發,應了一聲“好”。
…………
翌日進宮,顧野又去養心殿蹭飯。
席間,顧野隨意地提起道:“我昨兒個知道件新鮮事,就是有些怪力神的,不知道父皇想不想聽。”
正元帝笑著看他一眼,習慣地想去他的腦袋,又想到他現在已經大了,且馬上要繼任太子,便又把手收回來,道:“你這兔崽子都這麼說了,朕自然得聽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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