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兒。”乾元帝頓了片刻問“你說,你母妃還活著嗎?”
“母妃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李璨了眼淚,語氣堅定“可能是想在外面走一走,但早晚會回來的。”
乾元帝看著孩子氣的樣子,擺了擺手“你先去吧,徐景一起去東宮便可。”
看起來,李璨毫不知,宸妃確實沒有出現過,會不會宸妃現在本沒有得到太子生病的消息?
還是說,宸妃覺得太子強健的不會有事?
反正,他篤定宸妃還活著,在沒有看到宸妃的尸,他絕對不會相信宸妃死了。
宸妃一定躲在什麼地方,不愿意出來見他。
“謝父皇。”李璨磕頭,又道“兒臣許久未進宮,想去探一下皇祖母。”
得去把太后母家的人還給太后。
乾元帝點點頭準了。
李璨起往后退去。
乾元帝又忽然開口“心丫頭,等一下。”
“父皇還有吩咐?”李璨聽他這樣喚,又有點像從前了,心口提著的一口氣不由松了松。
“你回東宮之后,就和太子待在一起,不要出來了。
無論聽到外面有什麼傳言,都不要去理會,到能出來的時候,朕會派人知會你。”乾元帝一邊想一邊道。
李璨心中不解,但也不敢問,只好乖巧的點頭“是。”
乾元帝這是要將和趙晢起來嗎?
到底想做什麼?
“去吧。”乾元帝這才揮了揮手。
慈壽宮。
太后端坐在主位上,還是從前高高在上的姿態,臉卻不比從前神奕奕,頭上原本半白的發現在幾乎全白了。
由此可見,乾元帝如此折騰,太后也是備折磨的。
“孫媳拜見皇祖母。”李璨
走上前,屈膝行禮。
“你來了。”太后居高臨下地俯視“太子怎麼樣了?”
“孫媳方才去求過父皇了。”李璨低頭道“父皇已經答應,讓孫媳在太醫院正徐景回東宮,給太子殿下醫治。”
“那就好。”太后嘆了口氣“眼下,宮里是個什麼形,你也知曉,你不要怪皇帝。”
“孫媳不敢。”李璨乖順得很“孫媳今日來,是將宋廣琳送還給皇祖母的。
宋廣琳尚未及笄,當初進東宮的時候,也只是賜了口頭封號,并未舉行儀式。
宋廣琳如今還是送家,清清白白的兒家,該當如何,請皇祖母定奪。”
人還給太后,太后想怎麼置就怎麼置。沒有對宋廣琳有任何懲戒,就算是給太后臉面了。
太后是個聰明人,不會聽不出來。
“所做的事,我都聽說過了。”太后抬頭往門口瞧了瞧“是母親沒有教導好,你別和一般見識,人呢?”
李璨聽話說的客氣,不由有些好笑,前前后后見太后,也有了不次數,還從來沒有見太后對這麼客氣過。
這是又有什麼事求?
糖球把宋廣琳帶了進來。
“姑祖母!”
宋廣琳進門便哭了起來。
“你哭什麼?犯了錯還有臉哭。”太后皺起眉頭“到后面去。”
“姑祖母,我固然有錯,但太子妃也有錯,蠱太子殿下剪下頭發,罪不容誅!”宋廣琳皮子利落的很,很快便將事說了出來
。
在察覺到李璨不會對手,而是會把送歸太后跟前時,便有一些肆無忌憚起來。
想想當初宋廣瑤,背后有太后,是如何的自在?
現在,宋廣瑤不行了,代替了宋廣瑤,太后自然也會護著。
“把帶下去!”
太后一反常態,沒有質問李璨,反而呵斥宋廣琳。
宋廣琳見真的變了臉,頓時不敢再多言。
李璨看在眼里,垂眸道“皇祖母,孫媳沒有其他的事了,就先告辭了。”
“你等等。”太后住。
“黃祖母還有別的吩咐?”李璨抬起頭問。
“也不是吩咐。”太后出一副慈祥的面孔來“太子妃,你和哀家說實話,你是不是知道宸妃在什麼地方?”
思來想去的,覺得這件事極有可能。
李璨皺起眉頭道“皇祖母,方才父皇也問過我了,我這些日子一直在東宮照顧太子殿下,并沒有得知母妃的消息。
我也很擔憂母妃的安危。”
太后嘆了口氣“你別害怕,哀家不是質問你。
哀家是說,你要是知道,就悄悄告訴哀家,哀家去把找回來。
你看,你父皇現在變這樣,你父皇他是一國之君,不是普通人,再這麼鬧下去,出不了幾個月,國將不國啊!”
之前皇后與宸妃斗,都是睜只眼閉只眼,只當不知道,甚至還盼著皇后占些便宜,現在想想,還真慶幸皇后當初沒有得手。
否則,乾元帝恐怕早瘋了,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來呢。
“皇祖母,我真的不知道。
以后要是知道了
,我一定會告訴你的。”李璨真摯的著“我也希父皇早些好起來。”
太后嘆了口氣“那你早些回去吧,好好照顧太子。
我那里,預備了些滋補品,你拿回去給太子吃。”
“謝皇祖母。”李璨行禮謝過。
皇太后就是皇太后,縱使平日里行事有失偏頗,但事關大局,皇太后還是能穩住的,知道孰輕孰重。
帶著皇太后賞賜的東西回到東宮的途中,李璨同徐景說明了形。
徐景自然也能理解他們的做法,甚至松了口氣。
若趙晢子損,他也會愧疚的。
雖然,趙晢沒事,但他還是要跟著來東宮走個過場,甚至還要“對癥下藥”。
直到打發人跟著徐景出去抓藥,李璨才得了機會,將乾元帝這幾日待在東宮,不要出門的旨意說給了趙晢聽。
“趙晢,你說父皇這是什麼意思?”李璨怎麼也想不通。
趙晢靠在床頭,放下手中的書,上下打量了一眼“約莫,是覺得和我比起來母妃更疼你,所以,想讓母妃以為你也生病了?”
“嗯?”李璨一時沒有會過意來“父皇要對我下藥?”
“不會。”趙晢搖頭“父皇可能覺得你子單薄,吃不消,所以只打算放出風聲,并不打算對你手。”
李璨沉默了片刻,嘆了口氣“這可怎麼辦,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
還有荊王,我今日出去,聽他們議論說,荊王最近愈發得父皇重用了。
還有人說,若是你這次熬不過去,父皇就打算讓荊王接替太子之位。”
市井之上糟糟的,到都是各種傳言,隨便聽了一耳朵,都有多條不同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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