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穆霖抱著，看著自己老婆這麽傷心，在心裏罵了一百遍自己的混蛋兒子。

拍了拍的後背，司穆霖努力地下了自己心裏的怒氣，在蘇蕪麵前他還是用著最溫的語氣說道：“好了好了，求求你了，別生氣了行不行？嗯？我現在就立刻把那臭小子給你過來，任你打罵都行，不？隻要你別難過了，咱們直接不要蘇煥了都行。”

蘇蕪頓住了，捶打了一下他的肩膀，“說什麽呢你。”

司穆霖出手了的鼻尖，“這不是為了想要討你歡心嗎？！”

“你等著我，我一會兒就把蘇煥給你拎過來。”

蘇煥接到自己父親的電話的時候，剛開完會，電話那頭聲音嚴厲，著濃濃的不滿，隻說了一句話。

“你馬上給我回來！”

蘇煥完全沒當回事兒，等到過了半個小時，估計是司穆霖看到自己親兒子沒搭理自己，再次發來了一條消息。

“臭小子！惹你媽那麽生氣，你還不回來？”

這讓蘇煥瞬間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直接吩咐周昉去開車。

“我現在要回去，馬上開車！”

周昉怔愣了一下，“爺，現在嗎？可是下午還有一個會。”

蘇煥皺眉，搖了搖頭，“暫時先推掉吧，我媽那邊有點事，我現在要立刻回去。”

周昉點頭，“嗯”，隨後他剛一轉，像是想起來什麽似的，瞧著蘇煥說道：“對了，爺，剛才守在阮小姐旁的人發來一個消息，說是……”

蘇煥：“說是什麽？是不是出什麽事了？還是怎麽了？快說！”

他那麽著急地催促，這讓周昉心裏詫異，趕忙安道：“爺，您先別擔心，阮小姐好好的，沒出什麽事，就是……我們的人看到夫人和阮小姐見麵了，好像聊了長時間的，據說夫人跟阮小姐聊完，從咖啡店出來之後，臉有點不太好看。”

周昉說到這的時候，頓了頓，他地看了蘇煥一眼，心想如果讓阮清染不跟自家爺在一起，不再拖累自己爺的辦法，最管用的其實就是夫人了。

要知道，爺是多麽尊重自己的母親，自己的母親。

如果蘇蕪不同意的話，那麽……

想到這，周昉抿了抿，故意說道：“是不是阮小姐和夫人起爭執了？然後惹夫人不開心了？阮小姐格倔強，剛烈，是會作出這樣子事來的，沒準說話上麵沒注重分寸什麽的。”

話裏話外的意思帶著阮清染不禮貌的姿態。

周昉看著蘇煥皺起的眉頭，便住了，話說點到為止，如果一直上綱上線的話，沒準還會引起懷疑，他低下頭，心裏有些得意。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蘇煥卻十分堅定地說道：“不會的！”

周昉愣了，“……爺……您……”

蘇煥越過了辦公桌，便朝著門口走去，“清染的為人不會那麽做，有分寸極了。”

周昉的心頓時沉了下來，他臉有些難看，“嗯，知道了。”

於是立刻岔開了話題，“那爺，我現在立刻給您去把車開過來。”

蘇煥坐在車上，心裏有些沉重，沒想到自己的母親竟然去見了阮清染，抿了抿，握著方向盤的手都攥了。

回到家，剛走進家門，便看到自己父親正坐在一樓客廳的沙發上，蘇煥一愣。

司穆霖瞇了瞇眼睛，放下手裏的茶杯朝著他走了過來。

“要不是我把你媽給搬出來，你是不是都不會回來？”

蘇煥抿，“反正您找我也沒什麽事兒不是嗎？要是有的話，也全都是因為我媽，不都一樣。”

司穆霖一愣，“……”

好一會兒，他才反應過來，“你這小子……”

蘇煥往後退了一步，躲開了他的大手，反問道：“難道我說的不對？”

司穆霖思考了一下，隨後迫於現實地力點了點頭，“嗯，說的確實沒錯是沒錯，不過……”

好看的眉頭皺了起來，嘀咕了一句，“為什麽我聽到之後，心裏還是有些不爽？”

蘇煥出手了自己鼻子，便朝著樓上看去，“我媽呢？在樓上呢嗎？我去找。”

剛想要作，司穆霖便出手攔住了。

“等一等。”

蘇煥停下了，“怎麽了？”

司穆霖剛才開玩笑的麵龐收斂了起來，整個人變得有些嚴肅了，他看著蘇煥，說道：“在你上去見你媽之前，我有幾句話跟你說。”

蘇煥了解自己的父親，每次這樣，都代表他沒跟自己開玩笑，是認真的。

“嗯，您說。”

所以語氣都不由得恭敬尊重了起來，在重要的事上，蘇煥一直對自己的父親秉持著尊重的心態。

司穆霖雙手兜，瞧著個頭已經跟自己一樣的兒子，瞇了瞇眼睛。

“我想你應該知道你媽媽和那個孩見麵了吧，我的話說在前頭，你跟那個孩怎麽樣，其實我不想管，你用什麽手段我也不想過問，但是不要讓你媽媽傷心就行。”

“你媽媽和我不一樣，一直都對你心懷愧疚，覺得你現在的偏執倔強是因為的原因，但是我知道，一個人還是有基因和本這一說的，無論從頭再來也好，或者換個原生家庭也好，我始終相信一個人某些特征還是無法改變的。”

蘇煥心裏抖了一下，他看著眼前這個強大的男人，薄微微開啟，“比如呢？”

司穆霖犀利的眸看著他，兩個人四目相對，司穆霖那深邃的眸讓蘇煥覺得仿佛要看到了自己的心底最深。

他突然之間升騰起了一個念頭，那就是怪不得那麽多的人從小就說他像司穆霖，雖然那個時候他十分厭煩，但現在的話終於也不得不承認這個事實了。

他和自己的父親那麽的像，哪怕在對待自己的人上也都是一樣的。

司穆霖沙啞的聲音輕笑了一下，他輕輕地說道：“比如？比如我對你媽媽，比如你對阮清染，對於我們的人，無論如何，我們總是不會放手的，這就是我們父子倆上的特質，是刻在我們骨子裏麵，永遠無法除掉的，我們無法控製，更沒辦法去改變。”

“如果真的有一天，我們戒掉了這種癮，那麽我們也不是我們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