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央央也不多問:“行。”

 陸央央辦事效率很高，一天后，事就辦妥了，請了個當紅小花楊詩詩去安華神病院捐了一百萬，院長自然拿小花當財神，態度很好，要求和所有人合影自然也應。

 姜晚寧在安華神病院的網上查了一下，這是一家高端的神病院，里面一共住了四十二個病人，每個病人配備一個護工一個護士，里面還有六個醫生，再加上一些員工，里面一共有一百一十人。

 姜晚寧數了一下穿病號服的，一共只有三十八人。

 陸央央跟說，還有四人是重癥病人，攻擊很強，所以不能放出來。

 姜晚寧又在這剩下的所有人中仔細辨認了一下，沒有認識的。

 所以，在那剩下的四個人當中嗎？

 想了想，又搖搖頭，大費周章去查姜宏勝做什麼呢？不管他是做慈善還是作孽，都會有屬于他的報應，又何必多管閑事呢？

 陸央央過來找姜晚寧，兩人進了姜晚寧的房間。

 “楊詩詩說那天去安華神病院的時候，不遠二樓窗戶口，有個人盯著看，后來那人被人猛地拽走了。”

 姜晚寧眉頭微皺:“人？多大年紀，大概長什麼樣？”

 “有點距離，看不清，說大概五六十歲，很瘦，白頭發多的。”

 姜晚寧眉頭皺得更了。

 “寧寧，你想查什麼嗎？有什麼不對嗎？”

 姜晚寧按了按太:“那天我看到姜宏勝進了這家安華神病院，晚上還聽到他打電話說什麼能治就治，不能治就算了的話，覺是在說那家神病院的什麼人。”

 陸央央趟在沙發上:“你管他那麼多干什麼？”

 姜晚寧搖搖頭:“不知道，總覺心神不寧，心里不太踏實。”

 “別想太多了，你以為那些個財閥大佬，個個都明磊落？能站在金字塔頂端的人，背地里有兩件黑歷史，那都是太正常不過了，咱不是警察，真管不了那麼多。”

 姜晚寧勉強一笑，沒有說話。

 姜晚寧在書房里待到深夜，怎麼都琢磨不，楚雋從后抱住:“怎麼還不回房間睡覺？”

 一雙手在腰間游移著。

 姜晚寧抓住了他的手:“有正經事要談。”

 楚雋聲音低啞，眼神漫不經心:“什麼事？”

 姜晚寧屁靠在書桌邊緣，“你有沒有認識的偵探？”

 “要查什麼？”

 姜晚寧拿起手機給他看:“這家安華神病院，我需要所有病人的名單，每一個病人，一共四十二個，能查到嗎？”

 楚雋沉聲:“是有什麼認識的人在里面嗎？”

 姜晚寧搖頭:“我不知道，但就是有種直覺，我要去查一查。”

 “好，給我，我來查。”

 姜晚寧莫名有一種很安心的覺，楚雋這人很沉穩，總覺得什麼事給他，都可以很放心。

 翌日，市中心一棟很復古破舊的三層小樓前，黎恒一皺的風從小樓里出來，就看到靠坐在汽車旁煙的楚雋。

 這人即便破產了，依舊帥得很穩定，從他前經過的人，沒有不回頭看他的。

 黎恒走過去，從兜里掏了支香煙出來，跟他借火，楚雋嫌棄地偏開頭，從兜里拿了只打火機遞給他。

 黎恒挑眉，窩著手心點燃了香煙:“楚公子大駕臨，有何貴干哪？”

 楚雋拿了個文件袋丟盡他懷里:“安華神病院，你幫我查一下，我需要里面所有病人以及工作人員的名字。”

 黎恒蹙眉叼著香煙，騰出手來翻資料:“安華？我聽說過。”

 楚雋眼神深沉:“進去說吧。”

 兩人進了黎恒糟糟的事務所，黎恒隨手收拾了一塊地方給楚雋坐，楚雋點了點煙灰:“細說說。”

 “這個神病院只收有錢人，老板曹宗源，有背景的，我聽說是李秉錫底下的一個保鏢，當年李秉錫作為李家次子，從他哥哥手中奪權，聲稱他哥哥患了神病，把他哥哥送進了神病院，就是這個曹宗源開的安華神病院，這家神病院在富人圈有名，他們都說里面有些人其實沒有神病，愣是被他們了神病。”

 楚雋眉頭微皺，煙圈在指尖繚繞著。

 原來每個大家族都有這種事。

 “所以需要我派幾個人給你？”

 黎恒笑起來:“楚公子不是破產了嗎？派誰給我？”

 楚雋瞇眼看他，黎恒趕擺手:“好好好，派兩個人給我就行，手好一點的。”

 “要幾天？”

 “三天時間。”

 黎恒雖然看起來很懶散，但他做事很靠譜，三天后，律所外面，一輛黑的破大眾，黎恒戴著墨鏡坐在車里對楚雋招手，楚雋上了車，黎恒給他一個文件袋:“四十二個病人，我都查了，資料都在這里，但我覺其中有四個人，份造假了，很有可能這四個人，都沒有神病。”

 楚雋翻了翻資料，黎恒都標了出來，這四人中，兩個人，兩個男人。

 分別江云，馮娟，趙世，許建。

 楚雋收好資料，給了黎恒一個信封:“這次的酬勞。”

 說完就下了車，黎恒頭出窗外:“楚公子，不用了，你以前那麼顧我的生意，這次我就免費了。”

 楚雋頭也不回地走了。

 黎恒輕笑一聲:“都破產了，能給我多錢。”

 何況這信封輕飄飄的，薄的覺只有一張百元大鈔。

 黎恒打開信封一看，傻眼了，竟然是支票，上面的金額，更是讓他目瞪口呆。

 黎恒挑眉，看著楚雋的背影，忍不住一笑，收好了支票，一踩油門，離開了律所。

 是夜，楚雋把資料都給了姜晚寧，姜晚寧看著一份一份的病人資料，最后停留在那四個人上，上次陸央央讓人去拍照，也是差四個人，顯然這四人有貓膩，安華不敢將這四人示眾。

 姜晚寧的手指停留在那兩個人的資料上。

 江云，馮娟。

 楊詩詩去安華做慈善時，就有個人被拖走了，五六十歲，這兩個人都是五十多歲，看不出什麼貓膩來。

 江云，馮娟，這兩人跟姜宏勝能有什麼關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