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意思。
——
三月的大半日子里,喻凝都待在排練室。
在新話劇里飾演的主角敏笛,是一個平凡家庭出的孩,在父母的期許下為一名警,經歷了丈夫的背叛和兒子的失蹤,最終鼓起勇氣離原生家庭,找到兒子多斌后與丈夫離婚。
因為沒接過這類現實題材的話劇,幾乎是每天最早到最晚走,終于是在正式合練之前把九十多頁臺詞全部背下。
工作日這天下午兩點排練,一點半就到休息室開始背詞。
今天休息室里難得滿人,一問才知道是上午夏竹瀚遲到了,導致排戲時間都整往后延遲,好多同事現在才午睡補覺。
夏竹瀚男主的戲份很多,可他上部戲還沒殺青,經常劇組劇團兩頭跑,組里很多人不滿,但礙于他從業十余年,是圈的老前輩,大家都只能配合他調整排練時間。
為了不打擾同事休息,喻凝拿著臺詞本到屋外去等待。
排練室就在隔壁,有幾個工作人員在里面忙碌走位布置場地。靠在門口忽然聽到幾聲厲喝,出于好奇扭頭往排練室里看去。
正在對臺詞的是夏竹瀚和周莎伊,前者面發黑盡是不悅的緒,后者則是喪臉哭的模樣。
夏竹瀚手里著臺詞本,腰轉:“導兒給我換個專業的演員,這種連臺詞都說不清的來跟我對戲,是浪費我時間嗎?!”
副導演聞聲上前安。
平時囂張跋扈的周莎伊也敢不出聲,最后彎腰連聲給夏竹瀚道歉。
吳桉留下來監工的小助理從里面走出來,看到喻凝后連忙道:“喻老師,夏老師今天好像心不太好,有點兇,你做好準備。”
喻凝目落在狼狽離開的周莎伊上。
“好,你們辛苦了。”
排練比想象中順利,夏竹瀚確實很嚴格,串臺詞的時候緒稍微沒接上,他就會皺眉咂。
好在喻凝心態比較穩,基本功也夠扎實,甚至比預計時間還快就完了排練工作。
夏竹瀚準時下班,又趕去劇組。
他一走,整個團隊都松口氣。
副導演不住他的氣場,也不敢得罪他,所以了一天的苦,最后只能激唯一沒讓他發火的喻凝:“喻老師,快去休息吧。”
等喻凝回到休息室,大部分人都已經下班離開,只剩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復盤臺詞。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被敲響,了酸痛的肩膀應了一聲進,可外面的人還在繼續敲,只好起開門。
“門沒鎖......”
看清門口的人,聲音停下。
“凝凝。”
門口站著的是宗岳。
已經很長時間沒見過面了,他沒什麼變化,還是一如既往地帶著溫和的笑容。
喻凝垂下手:“你是來找周莎伊的嗎?”
宗岳沒答,側走進休息室。
他看了眼墻上的海報,正中間的喻凝穿著警察制服,眉眼深邃彰顯出英氣,和平時完全是兩種模樣。
“你最近還好嗎?”
喻凝聽見這問題收東西的手頓了一下,抬起頭:“好。”
宗岳推了推眼鏡,往的方向走幾步,聲音很低:“那就好。”
“新話劇的票我已經買好了,很期待你的演出。”
喻凝微微皺眉,從休息室的鏡子里看向他:“你有什麼事嗎?”
“我只是想看看你還好嗎。”
喻凝拎起包:“沒什麼事我就走了。”
宗岳側擋住路:“凝凝,宗明赫他對你好嗎?”
喻凝后退一步,和他保持著距離:“宗岳,你到底想問什麼?”
他們之間沒有多麼深厚的,更沒有羈絆,他現在這樣帶著多余的問候,只會讓喻凝覺得莫名其妙。
“凝凝,就算我們做不夫妻,那也可以是朋友。能給我些時間嗎?我想和你好好聊聊。”
喻凝問:“你想聊什麼?”
宗岳站在門口,注視著和的眉眼,忍著緒:“宗明赫他不是個好人,我怕他會傷害你。”
“傷害我?”
喻凝看到他反著的鏡片下是有些著急的神,這不是他常有的表。
移開眼:“你想多了。”
“但愿是我想多了。”
宗岳突然自嘲般地笑一聲,他低頭看著喻凝:“凝凝,你知道宗明赫是什麼人嗎?”
不等回答,他緒慢慢激起來,又繼續:“他比你想象的要狠,他可以不顧及親,想要置我們宗家于死地,他算計我,算計宗家,是要我們家破人亡!”
“這樣不擇手段的人,你覺得他真心會對你?”
喻凝安靜聽他說完,提著包的手起來,最后抬起頭:“說完了嗎?你們之間的事我不清楚也管不了,同樣,我的事也不需要你摻合。”
離開前,想起下午看到周莎伊挫的模樣,又回頭看向宗岳:“你好好照顧周莎伊吧。”
“凝凝......”
宗岳眼里充滿復雜的緒:“我只是希你別被他騙了。他想要的,不止宗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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